不容求救者说明状况就挂了电话,这哪里是想要施救的态度啊!
甚至,他连我是谁都没问。
望着百分之三的电量,我强打精神,抖着指头寻找定位设置。
刚到手的新电话,虽然摆弄了一个下午,但好多功能都不熟悉呢!
屏住呼吸在触屏上划拉了好多次,终于打开了那个设定。
然,心头却不禁疑窦丛生,——难道开了这个定位就能被找到?事情有这么简单吗?
就在我对此不甚相信的时候,手机屏幕忽然彻底黑了。
“不,不行,不可以……”我嘟囔着,用力摁下电源键,试图开机。
可,漆黑的屏幕怎么都没有反应。
手机关机了,但我的关注点不在“好闻男”能否凭借那几十秒的定位开启状态来寻找到我,我关注的是我的软肋。
没错,软肋。
它跟小时候的一段遭遇有关。
六岁那年,有一天,彩姐的一个常客来照顾她的“生意”。
本来我白天是要被送到隔壁刘奶奶家的,偏巧那天刘奶奶得去医院镶牙,我就被留在了自己家里。
房子实在太小,彩姐担心“接生意”对我影响不好,便陪着小心跟客人说她不想做。
性急的客人却用强的,大有“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的架势。
我见彩姐受欺负,就哭喊着上前去用小拳头捶打膀大腰圆的坏男人。
那个客人倒是没有动手打我,而是一把搡开彩姐,单手把我拎了起来。
一股难闻的气味钻入鼻腔,恐惧令我一时间忘了挣扎,只傻傻地望着扑过来救我的彩姐。
男人搪开她,随手打开柜子,把我塞了进去。
柜门阖上之后,我稍微缓过神儿来,拼命想要推门出去,可怎么都撼不动外面门把手上拧得紧紧的铁丝衣挂。
“玖儿——”彩姐尖利的喊声忽然近在咫尺,但很快又远离而去。
黑暗中,无数个张牙舞爪的魔鬼在我面前摇摆,它们晃着空洞的眼眶,逡巡在四周,似乎随时准备把我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