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兰跟自己的经纪人瞪着眼睛,嘴里吧啦吧啦的说着一些什么,很快经纪人脸色发黑的将剧本扔到了她的手里。
原本是想介绍她去参加一些酒局,说白了就是陪陪人吃吃饭,又不要你付出别的,吃个饭也许你就能混上女三女二了,那么傲气有什么用?长得好看也得会利用自己的美色才行。
明兰手里拿着暖炉,这样的天离开这玩意儿她能冻死,等会儿她得跳水,你没看错就是这样的天儿,她得拍落水的戏码,真是够了!
“又干什么?不是告诉你了,我家小妹……”明兰的手里多了一个杯子,是烫的。
讨好我也没用。
抬头看过去。
“你怎么来了?不是挺忙的,不是忙着当大圣人吗?”
这种时候怎么会想起来你这个没什么用的妹妹来?
“我从酒店点的,估计还热着,不想吃?”明珠笑笑的说。
“明珠,你就是两面派你知道吗?我前天就是说了一句我想和你一起吃顿饭,你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现在又跑过来干什么?”
别以为她没有脾气,她脾气大着呢。
拧开盖子。
“加了糖没有,我可是吃不胖的体质,不怕吃糖的,我的脸上镜就是最好看的。”
明珠递给她一个汤匙,也是路上买的,那种独立的包装,明兰接了过来,抽了出来,送进嘴里还别说,心暖。
“看完我了,你可以走了。”
“我明天休假,陪你两天。”
陪!
那就陪吧。
很快就轮到了明兰,以前明珠说实话对演员这个行业不太感冒,觉得名利一些的东西来的快,去的也快,人心容易浮躁,特别明兰这样的个性,很冲动很容易吃亏,她当姐姐的也应该对老二说声对不起,总是看低她,曾经她觉得老二就算是当了谁的第三者她都不觉得诧异,因为这完全就像是明兰可以做出来的事情,结果她进这行这么久了,依旧还只是个配角的配角。
看着明兰演戏,她觉得很容易被她带进去,人美演技也很好,自己的妹妹所以她不说演技特别好,她看的那些觉得都不如明兰。
明兰被人从湖里拉了上来,有人跑了过去给她披上衣服,让她赶紧去换衣服,明珠解着自己的大衣给她也披了上去。
“不用,弄湿了你衣服。”
“你不用陪我了,我姐陪我就行。”明兰和工作人员说着。
明珠陪着她进去换衣服,明兰快速的换掉湿漉漉的衣服,明珠帮着她吹头发。
“总拍这种戏,身体都搞坏了,女人怕凉。”
明兰抬眼:“我对自己好着呢。”
她没事儿的时候都会去看看中医的,反正以前总是去看病,后期混熟了,有病没病的就多学一点照顾自己。
“明姐,大哥下戏了,想请你和你姐姐一起吃个饭。”
明兰笑:“我可没有这么大的面子,和他一起吃饭我不屑。”
对方的脸色有些不太好看,没见过这样不上道的,难怪就一直红不起来,这辈子你就别想红了。
和明兰同剧组的大哥大概半年前闹了一次出轨风波,和一个女演员被狗仔拍到了,拍到了之后,他的妻子和他一起站了出来对着公众道歉,依着明兰看,这种事情没什么营养,他依旧照样演他的戏,不缺戏,每部戏的片酬还很高,崇拜他所诠释的角色人物的追星族多了去了。
“这话说的可够硬的了。”
明兰轻声解释着:“他出轨也不是一次两次了,现在的观众宽容,只要肯出来道个歉,粉丝群维护的好,到时候一堆的人跑出来说,谁没犯点错,把下一代年轻人的三观都给带歪了。”
她不想多讲,觉得观众也是贱,这样的人不看就好了,非得去看,依着她看,就因为明星的工作特殊,社会给予你这样高的回报,是不是你也应该回赠社会一些,正面的,正能量的?她如果是导演,再大牌,你身上有很严重的污点,我就不用你,全民抵制。
明兰带着明珠去买衣服,说是给明珠买,其实也是一种心理上的补偿。
明珠明明就是最大的那个,她也有工作,也能赚钱,但明兰喜欢自己为明珠花出去钱的那个过程,以前小那是没有办法,什么都要靠你,现在我长大了,我可以力所能及的回报你。
“你觉得我有机会穿这些?”
明珠看着那晚礼服,叹口气,她现在的穿着有时候都会被诟病。
记得有一次办案吧,对方认出来了她鞋子的牌子,给她上了很久的教育课外加冷嘲热讽,首先怀疑明珠的工资是不是特别高,其次觉得警务人员不应该穿戴一些名牌,名牌和你的工作不相符,其次觉得明珠这样的人,有点虚荣。
“买了不穿挂着看,心里也高兴呀。”
明珠拿着那件衣服进去试衣间去试,她只是试穿不会让明兰买的,隔着一道门,明兰站在外面,又看中了一款包又想给明珠买副墨镜,开车的时候换着带,她虽然不像明月那样来钱来的快,但拍一次戏赚个几万的还不算太费劲。
“你和老三都没欠我什么,就算是欠,也都还清了。”
明兰慢慢的转开头。
明兰曾经出去的那几年有个特别好的朋友,两个人很说的来,什么都能说到一起去,后来却掰了,因为对方看不惯明兰对着明珠的这幅奴才样子,对方将明珠虚构成了一个非常有心计的姐姐,觉得明珠就是故意这样做的,她拿着所谓的救命恩,要挟着两个妹妹,明兰对自己的家庭部分保护的很紧,任何人不能说她家里人不好,说明月不好也不行,就因为这个事情断绝了来往,朋友当时非常的生气,和明兰说,早晚你和你姐一定会闹掰的,因为钱!
明兰的副卡在明珠的手里,明月的副卡也在明珠的手里,但那两张卡几乎明珠都没怎么动过,有些感情解释的太清楚了吧,她觉得那就不是姐妹情了,姐妹情就是,她没钱的时候她可以伸手和大姐要零花钱,没理由的要,等她条件好些的时候,她也可以没理由的给姐姐零花钱。
明兰觉得每一天她都过的很充实,都很高兴,她似乎没有太多的烦恼,今天也是一样。
带着明珠去买衣服,带着明珠去自己经常去的馆子,和老板娘介绍着这是自己的姐姐。
“我说难怪呢,看着这么像。”
像?
看过明家三姐妹的人,就没有说她们像的,一人一个样儿,其中明兰的样貌最突出,看过的人会怀疑,是不是明兰的妈妈怀着明兰的时候心情最好,吃的最棒,所以生出来的孩子这样的明眸皓齿,剩下的那俩,不至于难看,但和老二一对比,那就是天上地下。
“你姐姐看着有点气势。”明兰送了明珠进去,而后想起来想加份燕窝,又特意跑了出来,老板娘和明兰也认识很久了,说了一句,明兰点好,笑眯眯的:“我姐当警察的。”
“难怪呢。”
明兰返身回来,上了塌,盘着腿,冬天她就喜欢来这里,因为足够的暖和,从脚趾暖和到心窝。
姐妹俩闲话家常,明兰说的多,明珠也就听听,鲜少回话。
明兰想起来那天看见张鲁,脸蛋仿佛是冒着臭气的臭鸡蛋,有些扭曲,她是个挺直接的人,梦想就是希望张鲁有朝一日倒大霉,可惜现在瞧着,对方似乎过的很不错。
“你说他怎么就没生点什么病呢?”
“吃饭的时候,别病呀病的,你总是盯着他看做什么?还是你想从他身上获得到关注?”
“我没这么想,那还不容许我幻想幻想?妈现在要是活着……”不说别的,她和明月就可以带着母亲天南海北的飞,你说想去哪里去不得?可她妈就没这份福气,早早躺地下了。
明珠一脸平和。
“姚可珍也没你想的那么好过。”
明兰听着这话很诧异,怎么不好过了?感情出现危机了?还是有小四出现了?她爸不是喜欢儿子吗?难道又有人给他生儿子了?
“你知道什么,说来听听。”
听见张鲁和姚可珍的生活不好了,她也就安心了。
明兰兴高采烈的等着呢,明珠已经撩了筷子:“婚姻没有表面看见的这样简单,你的心态不好,明兰那是和我们没什么关系的人,你不要将心思都集中在怎么看他倒霉上去。”
明兰觉得意兴阑珊,原来感情没破裂啊,她就认为姚可珍过的挺滋润的。
不过想想她老太太把钱都给明月了……
“她倒是挺聪明的,就明月心眼实,姚可珍觉得一千万是个大钱,可惜现在对老三来说这压根不算是什么钱,明月是怎么照顾老太太的?”
难怪这老太太是明珠的亲奶奶,和她姐有点像,她觉得自己和明月就没有继承到张家的这点精明。
想到这里,兴致也去了一半。
明珠看着明兰有点失望的样子却绝口没有提,张鲁是个什么样的人她现在也不想浪费时间去猜去想,但是她知道一个问题,对着陈滔滔的那一跪成为了她明珠记忆里最不愿意回想起来的一幕,她是张鲁的女儿,张鲁的个性更甚于她,夫妻之间如果有外力总是对着你指手画脚的,这个姑爷久而久之……有些人你看着他是条狗,等到他咬到你脖子的时候,是什么才够清楚,当然她所想的也不尽然就都是对的,可能张鲁会和姚可珍白头到老呢,呵。
*
“这件事情你做的有点鲁莽,你母亲这样做,丝毫就没有考虑过可珍和孩子。”姚可珍的母亲淡淡的说着,心里藏着很大的不满。
这种不满从姚可珍的父亲退休以后更为明显,张鲁的翅膀已经渐渐的硬了起来,有些不受控制了,想几年前他来到家里,就算是不愿意听她说这些,也还是要恭恭敬敬的坐在这里听她把话说完。
张鲁笑了,抬起头对着丈母娘的视线,姚可珍的妈妈心头不禁一沉。
早些年就知道女儿弄不过他,现在恐怕按照自己说的话儿来了,自己家能给他的已经都给他了。
“妈,我七年未登我妈的门,打官司我的脸面还要不要了?爸妈的脸还要不要了?不怕别人说,堂堂大教授为了钱,脸面都不要了?”张鲁站起身,抓过一旁沙发上的大衣离去。
“你……”
姚可珍的母亲指着大门,姚可珍的父亲推推自己鼻梁上的眼镜。
“他现在翅膀是真的硬了。”
家里没有任何能约束他的,女儿难道还能找更好的?可珍都多大年纪了,外孙女也不能没有父亲,张鲁该得到的也都得到了,上中最有名望的教授,这不是他当初所期盼的,只是有些期盼偏离了轨道。
“他是故意的吧,故意不要他妈的那些钱,然后故意分给那些孩子的……”
姚可珍的母亲断定张鲁就是故意的,不然做决定之前为什么不来找他们商量商量?不打官司有不打官司的方法,他也是可珍的丈夫,也是可珍孩子的父亲,凭什么将妻子和孩子应得的部分慷慨赠送他人?
“当着可珍别乱说,你也不要总是对着他指手画脚的,送上门的钱,不会有人不想要。”
姚可珍的母亲憋在嗓子眼的那口气,这才吐了出去,现在说这些也都晚了,张鲁也不可能和他妈去法庭见,公证也做了,字也签了,那你说张鲁是成心的,可珍呢?
让你签字你就签字,你傻呀?
女儿还得和张鲁接着过,她自然也不能怎么样,就是嘴上说几句。
“他现在是越来越威风了。”
说着就去找了女儿,姚可珍带着孩子画画呢,孩子被她培养的倒是挺好的,多才多艺的,全面发展,功课不错,画画也挺好,钢琴弹的也好。
“你就傻吧,他现在是越来越本事了,不是当初那个恨不得跪在地上给我擦鞋的穷教授了。”
“妈,你这话我不爱听啊,说话这么难听呢。”姚可珍让女儿出去洗个手,准备回家。
丈夫都走了,她留下来干什么,什么叫跪在地上给你擦鞋的穷教授?张鲁现在是越来越不喜欢来她家了,她感觉得到,其中的原因自己也明白,张鲁变了,自己妈又何尝不是看不起人,话里话外的刺激人。
“回去吧回去吧,我也不留你了。”
姚可珍带着女儿上车,孩子纳闷,她爸刚才还在姥姥家呢,这会儿就走了?
“我爸怎么没等我们就走了?不在姥姥家吃饭了?姥姥都做了……”
孩子和姥姥亲,觉得自己姥姥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人。
姚可珍开车回家,张鲁躺着呢,家里一点饭菜的热乎气都没有,一看就是没做,过去他也很少动手做饭,最初的那几年倒是下过几次厨房,姚可珍怀孕的时候,他下的次数最多,然后就没然后了。
“我马上做饭。”
姚可珍挂上衣服,女儿回了房间去放东西,她是怕张鲁不高兴,她妈因为这个钱估计没少说话,那她当时人也在场,那老太太就不是一般的角色,她想干的事情,又最后做不成的吗?
张鲁对姚可珍的话没有任何的反应,只是躺着的方向换了换,背对着姚可珍。
姚可珍做好饭菜,孩子问爸爸是不是生气了,她见过自己爸爸生气的样子,一般这个时候她不会主动上前,姚可珍让孩子吃自己的饭,推门进来。
“起来吃饭吧,你胃不好。”
“我不吃了,你去吃吧。”
说话语气也是温温和和的,你看没有一丝发火的征兆。
“你中午就没吃……”
“你妈现在一定是觉得那个钱是我故意不要的,我故意留给那三个孩子的,你那个家,以后我是不能登门了,你体谅就体谅了,不体谅我也没有办法。”
张鲁拽着枕头,闭着眼睛好像睡了过去。
姚可珍站在原地,站了几分钟,又悄无声息的带上门,夹在两边受气,她现在算是体会到了。
张鲁故意不要钱这点,她是排除的,为什么?明月要生要死的关头,也没见张鲁对她怎么样,那时候没感情,难道阔别了七年以后感情还能找回来?
怨恨自己妈吧,她妈都是为了她好,深知这点,所以她不能去怨恨,不然她成什么了?
“妈,我爸为什么又不高兴了?”
孩子渐渐长大,就明白了一个词儿,叫冷暴力,她爸发脾气从来不会吵吵,不会动手,更加不会摔东西,只是会像是现在这样,就躺在房间里,看见谁都不说话,她记得几年前她爸整整五六天没和她讲过一句话。
“问那么多。”嘴上训斥着女儿,筷子却给女儿夹着菜。
只要孩子听话,她也别无所求了,钱这个东西,够用就好,要那么多的钱放着也没用,再说自己家缺钱嘛,这样一安慰,姚可珍的心里感觉好受多了。
*
明月没拿那钱,说是给她,大家也都同意给她了,她是以奶奶的名字存进了银行里,存了以后老太太就来劲儿了。
她知道现在她活着一切都好说,等她死了,这钱明月想提出来,那就费劲了,现在不都是什么都需要证明证明,逼着明月又将存进去的钱,换了人名。
“你是真傻还是和我装傻呢?”
她不管是真傻还是假傻,既然说给你了,就别虚伪的说不要,不贪这个钱,给就拿着,她看不惯明月这幅样子,一摔门老太太就回房间了,留在明月站在原地傻愣愣的。
明月这头准备搬家,那头明珠已经从明兰处回来了,也回到局里上班了,她休假的这一天貌似局里还是那样,大事儿小事儿不断。
早上九点零五分,有人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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