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药材味道还会逆流而上,重新冲着自己的鼻子里涌出,差点没让他吐出来。
莫夫人替他擦了擦嘴,语重心长道:“孩子,虽然这事我很不想承认,毕竟你这么优秀,我怎么可以怀疑你的问题,可是事已至此,我不能再自欺欺人什么,昨晚上发生那种事,你有没有觉得有什么地方心有余而力不足?”
莫誉毅回过神,重重的放下粥碗,严肃以待,“您可以怀疑我的本事,但不能污蔑我身为男性的尊严。”
“医生检查过了,你这段日子憋得太久憋出问题了。”莫夫人拍了拍他的肩膀,“小苏不告诉你是怕你心有芥蒂,你放心,我已经让人给你配药了,一定药到病除,让你重新一展辉煌。”
“……”莫誉毅面色无悲无喜,冷漠的拒人于千里之外。
“我知道你需要静静。”莫夫人站起身,拿起那碗还剩了一点的白粥轻叹着走出房间。
莫誉毅慎重的掀开被子,狠狠的瞪了一眼被中的身体。
“那件事你不用多虑。”秦苏的声音从被子外响起,惊得某人做贼心虚的探出半颗头。
莫誉毅生无可恋的拽紧被单,咬紧牙关,“苏苏,你会觉得我很没用吗?”
“这不是你本身的问题,我让肖医生过来给你瞧瞧,不要太担心。”秦苏合上他微凉的掌心,笑的很是淡然。
肖青接到电话的下一刻便乘坐计程车进入莫宅。
他起初还在怀疑秦苏电话里那支支吾吾说的含糊不清的意思是有什么疑难杂症,结果一听说原因,哭笑不得的三指扣上男人的脉门。
莫誉毅心底抽的慌,盘着腿,目不转睛的注意着肖青面上的表情。
肖青皱了皱眉,挑眉瞪着这个神情紧张的男人,问道:“想知道病症吗?”
莫誉毅不置可否的点头,“是真的出了问题?”
“你们口中的那个古医生说是肾虚?”肖青反问秦苏。
秦苏点头回答,脸颊不由自主的红了红:“只是我觉得不像是那回事,毕竟昨晚上——”
“过程我就不听了。”肖青掩嘴郑重道:“除了虚这个事会引起高烧外,还有一个词能引起他体力枯竭四肢乏力。”
秦苏面色微微不安,“肖医生请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肖青有些尴尬的站起来,搭了搭自己额头上散落的碎发,小声嘀咕道:“纵欲过度。”
“什么过度?”秦苏没有听清楚,重复问道。
莫誉毅倒是听得清清楚楚,一把抓住秦苏的手,啼笑皆非的看着肖青,道:“辛苦肖医生了,接下来的事我知道了。”
“虽然三个月后的确可以脱衣服,可是你要知道,她还怀着孩子,过了度会伤害她的身体,以后行事莫二少可要小心谨慎为好。”肖青拿起外套,有意的看了一眼秦苏的肚子,这是不是长得有点快了?
秦苏反应过来,本是羞赧的面容瞬间面红耳赤,她松开莫誉毅的手,含糊道:“我去送肖医生,你再躺一会儿。”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出卧房。
院子里,肖青停了停脚,开口问道:“你最近是不是吃太多了?”
秦苏点头,“总是吃不饱,师父的药可能起了反效果。”
“我给你减轻一点药量,免得孩子太大,生产的时候你会受苦。”肖青眼角余光瞄向三楼的方向,凑上前,掩了掩嘴,压低着声音道:“小苏,虽然我知道你们新婚燕尔*什么的,但你得小心一点,这男人凶猛起来禽兽不如,你别纵容他太多了。”
“我自己有分寸。”秦苏走了两步,又停下,“师父,这段日子我在莫家养胎,也没有过多关心外面的事,可是我还是听说了一些,叶非璃回X国了?”
肖青面色一愣,那个名字他究竟有多久不愿意想起来了?
“师父,有句话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小苏想说什么,我很清楚,上次你说的话我仔细想过了,我们都是感情中人,容易被人牵着走,以为自己看得透,其实看不透。”肖青走下台阶,院中两侧有淡淡的梅花香萦绕着,他再道:“我们斗不过轩辕澈,所以只有逃避。”
秦苏沉默,跟在男人的身后,最终只得目送他离开莫家。
计程车还等在宅子外,肖青就这般坐上车,声音一如既往的平静,“回市区。”
司机转动方向盘,车子平稳的走下环山公路,只是并不是朝着进城的方向驶去。
肖青有些迷糊,诧异道:“这里不是回去的路。”
“有人想要见您。”司机一五一十道。
肖青警觉的试着拉开车门,却发现对方早已落锁,车门只能从车外打开。
计程车一路朝着郊外开去,甚至已经到了T市的交界处。
两山环绕,开春之际,翠绿的枝叶新生在两侧的树干上,有一条河潺潺的流水声从不远处环绕而来。
肖青疑惑的望着身前的那座庄园,院前的铁门在看到来人过后徐徐打开,管家从了里面恭敬的颔首道:“肖先生请跟我来。”
肖青有些迟疑,却不得不跟着进去,周围是面无表情瞪着他行动的保镖,碍于精神压力,他只得一步一步紧跟而上。
庄园大宅主厅,有一盏幽幽茶香浮动在空气里,男人倒上一杯茶,似笑非笑的望着进入厅内的身影。
肖青怒目而视,吼道:“叶非璃你究竟想做什么?”
“都下去吧。”
话音一落,满屋子伺候的佣人井然有序的退出客厅,刹那间,只剩下了两人一坐一站。
“坐下喝杯茶。”叶非璃将茶杯推前些许。
肖青没有动作,转过身就想离开。
“第一你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第二就算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也出不去,第三就算让你出去了,你也走不回去。”
肖青扔下外套,目眦欲裂的瞪着眼前这个说的云淡风轻的男人,语气不耐道:“你究竟还想做什么?叶非璃,你可以醒一醒了,不管你做什么,说什么,请不要再来打扰我,这段时间没有你,我过得很舒心,每一天一夜无梦到天亮,我不想再看见你,日日让我梦魇失眠。”
叶非璃抬头,平静的瞳孔里波澜不惊的映着对方的影子,他嘴角微微上扬,“你放心,我打扰不了你多久了。”
“你叶非璃说话什么当过真?”肖青漠然的拿起一杯茶,似饮酒般一饮而尽。
叶非璃靠回沙发上,“下个月我就回X国了,这辈子都不会再回来,开心了吗?”
“……”肖青放下杯子,“你回去就回去,你不是我的什么人,不需要跟我说。”
“我以为你会舍不得。”叶非璃自嘲的冷笑一声。
“你想太多了。”肖青自顾自的倒上一杯茶,冷冷哼道:“没有你的纠缠,我想我会长命百岁吧。”
叶非璃拿起茶杯,递到他面前。
肖青不明他的用意,没有接过来。
“我以茶代酒愿你健康平安的活下去,愿你找到另一个懂得疼爱你的人,愿我们老死不再相往来,我干杯,你随意。”叶非璃仰头,咽下一整杯茶,随后,他放下杯子,没有再过问沙发上呆若木鸡状态的男人。
肖青瞪着对侧那杯空的了茶杯,心口好像被什么东西撕开了一道口子,冰冷的风倒灌竟身体,他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寒噤。
管家重新走回客厅,恭敬到:“二爷让我送您回去,请跟我走。”
肖青有些不真实的站起身,叶非璃突然请他过来,说了一顿莫名其妙的话,就这么便宜的放他走了?
管家见他没有动作,再道:“肖先生,请跟我走。”
肖青不知为何,这句话竟是脱口而出,“这段日子他都住在这里?”
“是的,二爷这几天一直住在这里。”管家未曾隐瞒道。
肖青觉得奇怪,难道突然间执迷了几十年的轩辕澈突然醒悟了?他并不觉得他会这么容易清醒过来,他倒要看看他葫芦里究竟装得什么。
“肖先生,请跟我走这边。”管家见他直接走向二楼,忙不迭的跟上前,“二爷不喜欢被人打扰,请您自重。”
肖青没有理会身后嘀嘀咕咕的管家,目不斜视般走上二楼。
二楼的灯光有些昏暗,他不知道叶非璃藏在哪间房子里,一间一间的推开,蓦然,他的手一顿。
轩辕澈跟着他学习了一段时间,也算是有一手让人艳羡的书法能力,可是他竟然不知道轩辕澈什么时候开始学会了素描。
那间屋子,一张张素描,有长发飘然的薛恒,也有短发干净潇洒的肖青,虽然面容不同,但那双眼,他掌握的甚得精髓,每一笔落下的瞬间就像是反复的在脑海里萦绕上这双眼里的神色,有喜极时的开怀大笑,也有忧伤时的仓皇不安。
如果说曾经的薛恒画的是秦苏,秦苏画的是轩辕澈,那在他们都不知道的地方,轩辕澈画的是他薛恒。
这就像是一个死循环,你的眼里看着别人,却不知道有人正站在你身后全神贯注的盯着你。
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肖青重新推开另一扇门,刚刚那一间屋子是满屋子的素描,而这一间房则满是油画,每一个画面就像是一个记忆点,叶非璃一张一张的画着,有他们第一次见面的那栋大厦,也有他在医院里牵手的瞬间……
叶非璃靠在窗前,院子里有枯叶飘落。
想你是否会成为另外一种方式呢?烦的时候想想你,忧的时候想想你,寂寞的时候想想你,夜深宁静的时候还是想想你。
“咚。”肖青气喘吁吁的将房门推开,他搜完了整栋宅子,终于在最后一间房找到了他的影子。
叶非璃转过身,嘴角噙着一抹笑,很淡很淡。
肖青有些迟疑,抬起手轻轻的在他面前晃了晃。
“不用试探了,我没瞎。”叶非璃扯开他的手,又一次转过身,“怎么?突然舍不得离开了?”
肖青盯着地上散开的影子,紧了紧手,“你是没瞎,可是你快瞎了对吗?”
“……”
“你不仅快瞎了,你也快死了对不对?”肖青仰头大笑起来,笑的眼睛一片潮湿,“我到今天才想起陛下当年说过一件事,沧源古术中有一个惊天秘术,覆国之力许一人重生,我终于明白为什么好端端的沧源会在历史上消失的干干净净,原来你说的是真的,原来我会重生在这里都是你做的!”
“只是我千算万算没有算到秦苏也会重生,果然巫术不可全信。”叶非璃双手紧紧的攥着窗台,语气依旧那般强势,“既然都被你看透了,你随时都可以走了,我现在关不住你了。”
“够了,轩辕澈。”肖青咬紧牙关,“你明知道情深不寿,为什么还要执迷不悟?”
“我想再试试,上辈子因为有秦苏,这辈子她嫁人了,你薛恒的眼里至少能够看到我一次了,可是也许你说得对,我自负了一生,最终还是机关算尽空欢喜一场。”
“还真是可笑。”肖青往后退出两步。
叶非璃斜睨着他渐行渐远的身影,仰头望着苍穹,将回忆酿成烈酒入喉,从此不再挽留不再回头吗?
“叶非璃,我恨你,你死了,我也会恨你生生世世。”肖青摔门而出。
叶非璃回了回头,眼中的影子渐渐变成雪花碎片,模糊不清,“恨我也比忘了好,对吧。”
肖青愤怒的跑出院子,寒风冰冷的刮在他脸上,为什么明明冷的是身体,这颗心却一寸一寸的被冻结了?
他双手失去控制的紧紧攥成拳头,他咬紧下唇,血腥味弥漫在口腔里,他闭上双眼,又一次折回宅子。
管家跟在他身后,知晓自家二爷对于这位客人的重视程度,不敢有丝毫的怠慢,只得又乖乖的跟在他身后。
肖青重新回到那间房前,一脚踹开那扇门。
叶非璃坐在椅子上闭着双眼,阳光落在他的脚前,男人并没有因为听见声音而睁开眼。
肖青一步一步,步步沉重的靠近,随后直接关上那扇门,他道:“你临到头告诉我这些是想让我愧疚的过这一辈子吧。”
“是啊,我就想要让你记着,你这一辈子都是我赐给你的。”叶非璃邪佞的勾唇冷笑。
“我不会这么便宜的让你死,如你上辈子所讲,一个人最好的报复方式不是杀他,是让他终生郁郁寡欢,生不如死,我会想办法让你长命百岁的。”
“你觉得你斗得过天意吗?”叶非璃从椅子上站起,双手斜撘在口袋里,阴鸷的靠近他,笑道:“别靠的太近,我怕我把真心再次送上,你还是会嫌弃。”
“我还真好奇你叶非璃的心是黑的还是红的。”
“也许是石头做的呢?”
肖青欲言又止,木讷的看着他的影子在自己的瞳孔里被渐渐拉大,本以为他会再靠近,却突然间抽身而出。
那种失落感前所未有的强烈。
叶非璃重新坐回椅子上,疲惫的揉了揉额角,“送肖先生回去。”
管家不再停留,指着门外的方向,言语恭敬,“肖先生请。”
肖青冷冷一哼,“我会再回来的。”
房门在他眼眸中徐徐合上,那道熟悉的影子最终消失的干干净净。
叶非璃单手掩住隐隐作痛的心口,回来做什么?继续看我狼狈的想要求你施舍吗?
夜风撩过树梢,一片片落叶前仆后继的散落在地面上。
薛家大宅灯火通明,除却受邀在列的莫家外,薛老特意邀请了刚刚来到A市的池家。
书房内,茶香四溢,几人围坐在沙发上笑声朗朗。
薛老刚刚留意了一下临门的客人,看着莫老问道:“怎么不见莫二少和秦小姐呢?”
“老二昨晚受了凉身体不舒服来不了。”莫老避重就轻的回复道。
“这天气阴晴不定,的确要保护好一点,不过怎么倒成了莫二少生病了?”薛老打趣道。
“越是不以为然的人越是对自己的身体松懈,这不让人咋舌吗,小苏身体刚好,他就不争气的倒下了,真是让你们看笑话了,免得他把病毒给大家带来,还是让他乖乖的把病养好了再说。”莫老呡上一口茶道。
“说起孩子生病,二弟家的小宛上个月不是才做了手术吗,身体恢复的如何了?”薛老看向一直沉默着饮茶的男人。
池江义放下茶杯,显得有些拘谨,一本正经道:“医生说定期复查就没事了,五年的排异期,心脏毕竟不是小手术,平时也要注意一些,那孩子也算是命大,等了那么久,我们都快绝望的时候,正巧来了通知,虽然手术风险很大,但好歹熬过来了。”
“这池小姐是先天性的病症?”莫老好奇问道。
池江义点头,苦叹道:“大哥知道我夫人以前是做科研的,怀着小宛的时候接触的辐射多了,害了孩子一辈子,庆幸老天有眼,25岁后终于让她可以跑可以跳。”
“我应该是只见过那孩子几面,长时间没有在户外运动,身子骨是弱了点,不过长得倒是漂亮极了,用我夫人的话来说,就像是那壁橱里放置的瓷娃娃,两只大眼睛灵气逼人。”薛老笑道。
“姐说的太夸张了,小宛只是因为没晒太阳,皮肤白了一点而已,都是一白遮百丑,也算是因祸得福。”池江义谨慎的看了一眼莫老的神色,转移话题道:“说起我那孩子,我倒是觉得莫老将军的儿媳妇秦小姐才是让人羡慕极了。”
“这话你倒是说的没错,不光你羡慕,连我都喜欢那女娃。”薛老单手斜靠在椅子上,咂咂嘴,“虽然说秦小姐这个时候身体不方便,但我挺想念她的那手厨艺的。”
“这话我倒是有听说,上个月的开年大宴,已经传到了Y市。”池江义附议道。
“等年后空下日子,必然请你们去府上做客。”莫老脸上的笑意越发止不住。
“咚咚咚。”薛夫人叩了叩门,道:“可以开席了。”
客厅里,薛家大少薛聿熄灭香烟,看到从书房内走出的几人,道:“小宛人呢?”
池弘环顾一圈周围,刚刚不是还在沙发上坐着吗?
薛聿摇摇头,“是不是又去厨房里偷吃什么了?”
池弘蹙眉,忙不迭的朝着厨房的方向疾步而去。
厨房内除了一些工作人员,并没有见到池宛的小身影。
院子里,男人正举着手机在通秉着什么事,全然没有注意到身后跟来的小尾巴。
池宛刻意的放低着脚步声,她偷偷的张望着前面的那道背影,刚刚见到的那一刻,这颗平静了一天的心脏又一次失去镇定的上蹿下跳起来。
莫誉泽放下手机,回头的瞬间一张脸直接凑上来,任凭他如何的处变不惊,在黑夜中突然一张白皙的小脸莫名的蹭到自己面前,他也被吓得心脏惶恐的漏了一拍。
他不记得这张脸在什么地方见过,不过他记得这香水味,淡淡的薄荷味道。
池宛见他一怵,尴尬的退后两步,小声道:“我、我好像——”
“我想刚刚薛大少嘴里的池小姐是你对吧,请你自重。”莫誉泽收敛起脸上多余的表情,朝着客厅的方向踱步而去。
池宛跟在他身后,忍不住的伸手拉住他的衣角,眉头情不自禁的蹙了蹙。
莫誉泽察觉到她的穷追不舍,止步斜睨一眼她的身影,不悦道:“池小姐究竟想说什么?”
池宛摇头,就这么愣愣的望着他的眉眼,似乎只要看到这张脸,这颗心才会安分的停止躁动。
“我听说池家千金是大家闺秀,不会做出任何僭越什么的事,今天看来,池夫人这话说的有些过了,请你自重。”莫誉毅拂掉她的小手,不想再过多的周旋。
池宛却是出乎他的意料,竟毫不犹豫的一把扑进他的怀中,“别动,让我抱一抱。”
“……”莫誉泽心中的绅士形象荡然无存,他面无表情的将投怀送抱的女人推开些许,冷冷道:“我莫誉泽不会打女人,可是惹怒我的女人,我一样不会手下留情,最后一次警告,请池小姐自重。”
池宛喘着气,她不明白自己心脏处那满满的心满意足是怎么回事,不过刚刚抱上的瞬间,她感觉到了心脏平静下来过后的幸福感。
莫誉泽再次撇下这个冒冒失失的女人,却没有想到一个女人死缠烂打起来,让他如此措手不及。
池宛再一次从他背后将他缠住,就像是做实验一样,她松开时,心脏会疼,她紧抱时,心脏会欢愉的跳起来,就像是那种偷偷暗恋的某个人某种感觉,她失去了身体的自主权,越发攥紧双手的力度。
莫誉泽反手拎住她的双手腕,力度渐大,能清晰的感觉到身后女人的呼痛声。
池宛吃痛,大喊一声:“痛痛痛,放手放手。”
莫誉泽依然扳着那张脸,语气让人畏惧三分的寒冷,“池小姐既然不肯自重,那便别怪我不怜香惜玉了。”
池宛揉了揉被险些弄成骨折的手,哭笑不得的盯着那人的背影,她发现自己的双脚会忍不住的跟上前,没错,不听大脑使唤自主的跟上前。
然后当着满客厅的长辈的面对着那不近人情的男人道:“说出来你可能不信,可是我的心逼着我靠近你,抱住你,它想要我跟你么么哒,最后顺理成章的啪啪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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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谢谢一如既往爱着小蛮,爱着苏苏的亲们,我爱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