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还是自恃能力不足低调退出?
F国那边的新闻却是满满的讽刺,暗示有人仅凭画展上那幅画就自视甚高,更是让所谓的专家将F国上声名大噪的两幅画同场做比较。
全然鸡蛋里挑骨头,恨不得将整幅宫宴贬低成C国人过家家一样的小众游戏。
莫家公关看到这样的新闻,当然是即刻致电各大报社,只是这样的行为再一次在外媒眼里被无限放大,暗示做贼心虚。
莫夫人坐在病房内,尴尬的将电视关上,本是怕她无聊才打开电视看一看新闻,却没有想到正好看到协会上的那一幕。
秦苏切好水果,放上叉子,不甚在意道:“今天怎么都没有见到莫子?”
莫夫人听见名字,心口本能的一紧,寻思着转移话题道:“你说这薛夫人不是故意挑事吗,这种时候非得拉上小苏你,自己平日里总是自以为是,今天这样的场合,她怎么不亲自上阵?”
秦苏坐在椅子上,目光灼灼的看着眼神飘忽不定的夫人,再道:“作画是凭一时心境,图的是一个心安理得,而不是用来博噱头宣传的东西,这样只会辱没了自己手中的那支笔。”
莫夫人急忙点头,附和道:“对对对,这群人哪一次不是借着什么交流大会在人前装模作样的摆谱,其实剥开那层被腐蚀的本质,他们这群人不也是一群追名逐利的凡夫俗子,庸俗不堪。”
“母亲。”秦苏突然开口。
“嗯?”莫夫人不明她为什么叫自己,抬头看着她,“怎么了?”
“您说如果是莫子在场,他会不会任由他们使用激将法?”秦苏问道。
莫夫人不假思索道:“肯定会当场将摄像机砸了,这些人就是一天到晚吃饱了没事做撑得慌。”
“可是他不在这里。”秦苏再问。
“等他回来也不会坐视不理。”莫夫人道。
“回来?他去了什么地方?”
莫夫人一怵,苦笑道:“你也是知道了,他们三父子的事哪里会告诉我这个女人,一整天神叨叨的,应该是上面派了什么任务吧。”
“突然走的吗?”秦苏将叉子递到莫夫人面前,再道:“我刚刚给他打了一个电话。”
“他、他接了吗?”莫夫人略显心虚的问道。
秦苏没有回复,拿起一块苹果放入嘴中,轻轻的咀嚼着。
莫夫人瞧不出她面上的情绪所谓何意,从进入房中开始,她便觉得气氛不同往常。
“他没接。”半响过后,秦苏开口打破沉默。
莫夫人轻喘一口气,笑道:“可能任务中不能接听电话。”
“所以我给大哥打了一个电话。”
“……”莫夫人神色一凛,她不确定莫誉泽那里的通讯是不是连通,但从秦苏的眉目间表情看来,应该接通了。
“大哥说他出国了,短时间回不来,不知道有什么特别任务需要动用莫二少亲自出马。”秦苏扣住莫夫人的手,明显的感觉到她微乎其微的恍惚,再道:“不过他告诉了我另外一件事。”
莫夫人绷不住脸上的表情,慌乱的从椅子上站起来,道:“瞧我糊涂的,忘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你好好的休息,晚上我再来接你出院。”
秦苏没有过多的追问什么,从一开始她只是怀疑,看来现在他们是刻意瞒着她什么了。
“咚咚咚。”病房外有条不紊的敲门声响起。
随后,一人推开门,一身军装男人刚正不阿的挺直腰板站在门前。
秦苏还没有反应过来突然围在病房前的人是谁便见顾老推门而进。
“都出去吧,把门关上。”顾老笑逐颜开的走近,不忘把自己精心挑选的营养品放在桌上,笑道:“听说小苏住院了,秦膳坊最近也不能开张了,让我这刚刚才尝到甜头的老头甚是想念啊。”
“顾老爷子说笑话了。”秦苏倒上一杯水递上前,虽然有些受宠若惊,但依旧保持着脸上的不骄不躁,道:“让老爷子挂心了,我晚上就会出院了。”
“这敢情好,那秦膳坊什么时候开张?”顾老也顾不上喝水,着急着问道。
“只怕还需要一点时日,毕竟现在一团糟,还需要重新装修一下。”
“太可惜了,要不我出资你另外找个地儿?”顾老郑重道。
秦苏摇头婉拒,“如果真的要另择地点开张,也不用顾老破费,等过两日莫子回来,我与他商量一二。”
顾老目中一沉,呛咳一声,“关于这件事我很抱歉,你或许不知道我家老大的性子,但整个京城都知道,那就是一根筋的死驴,拉不回来,禁闭莫二少让你忧心了,不过你放心,过两天我就让人放了他,毕竟都是世家关系,何必闹得这么不近人情。”
秦苏垂眸,握着水杯的手轻轻的一动,杯中的水就像是她此时此刻的心境一般荡漾开圈圈涟漪。
顾老见她沉默不语,越发不安道:“小苏不会生气吧?我就知道这事不能按照顾瑾易那小子的性子办,怕你心有芥蒂,马上就赶来了医院,结果——”
“顾老爷子放心,我没有生气,他做错了事自然要受罚,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放出来?”
“四天吧,按理说关两天就够了,可是顾瑾易那小子就是一个没耐心的家伙,谁敢反抗他的话,必然加倍受罚,现在倒好,不仅禁闭的地方严控守卫,刑罚也跟着翻了翻。”
“如果真是那样,能不能麻烦顾老爷子帮我约见一下顾先生,如果可以,我想当面替莫子道歉。”秦苏道。
顾老有些为难,吞吞吐吐半天说不出一个准信。
秦苏再道:“您也知道我只有厨艺能够搬上桌,我想亲自做一桌宴席诚心向顾先生表示歉意。”
“好,我马上让他回来。”顾老未加思索的掏出电话,想了想,再问:“今天见?”
秦苏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拿起床边的外套搭在身上,“顾老爷子您先坐一会儿,我去去就回。”
“好,好。”顾老走向窗前,按下号码。
秦苏出了病房,嘴角婉转一抹耐人寻味的微笑。
肖青闲来无事在走廊处溜达着,本打算绕过楼层去看看那位贵妇人走了没有,却见到一道熟悉的身影由远及近,他忙不迭的走上前。
秦苏远远的就瞧见不停往着她这边张望的男人,笑意浅浅的说道:“烫伤处不痛吗?”
肖青不以为意的挥了挥手,道:“一点小伤而已,不足为惧。”
秦苏指向电梯的方向,边走边道:“师父,您说说要做一份软骨散需要什么药材?”
肖青脚下一滞,不明道:“你做这玩意儿做什么?”
“既然知道了您和太子都活着,他又是有意的接近我,我自然要弄一点防身的东西,现在我身体不便,我不想临到头后悔什么。”秦苏一本正经的说道。
肖青恍然大悟,“你考虑的对,不过这东西后遗症太大,人吃了半天都起不来,你可得谨慎的放好了,别傻到误食了。”
“您还把我当成那个涉世未深的小孩子?”秦苏从护士站借了一张纸,直接递到肖青面前,道:“您给我写下来,我自己去配药。”
“那玩意儿弄出来挺费工序的,等师父出院给你亲自弄,我告诉你一个偏方,可以当做药熏,人闻久了自然会浑身无力,不过你在点燃这药熏之前要先喝一点柠檬水和醋,每一样一小勺,如果觉得涩口就放点糖,可不要乱用,你现在可是有身子的,虽然那药熏没有什么毒性,但保不准会对胎儿做出什么病害,谨慎为好。”
秦苏点头,将纸张收好,“那我就先走了,明天我会炖好鸡汤来医院看您。”
“还是不用特别跑过来,当然孕妇还是走动比较好,我最近口淡,不用放太多的补品,但我现在体子比较弱,补一补还是不错的。”
秦苏掩嘴一笑,“我知道了,我还知道怎么配大补的药,您先休息,我走了。”
肖青站在病房前,目送着她走进电梯,忍不住的揉揉发烫的脸颊,还是自家小苏贴心。
……
医院外,两辆车缓慢的驶出停车场。
顾老从一上车就忍不住脸上的得意表情,他觉得他今天有必要邀请薛老来家里做客了,让他知道他顾老爷子可比他有面多了。
反之,莫家这边则是一团乱,莫夫人未曾顾忌自己名门世家的身份,就这么踩着高跟鞋追着一辆车硬生生的跑了上百米,最后气喘吁吁的靠着椅子坐下歇气。
她没有想到自己就出来半个小时,秦苏就跟着顾老一起走了?
没错,她刚刚没有看错,那是顾家的车,可是为什么秦苏会在车内?
她急忙给医院打了电话,却被告知秦苏已经出院,她走后顾老的确去了病房,然后两人一同离开了。
莫夫人的镇定一泻千里,她想不出一个理由会让秦苏这么心甘情愿的跟着顾老爷子离开,除非……
车内,秦苏张望着窗外的景物,语气压的很轻,她道:“我需要回去拿一点东西,老爷子麻烦您送我先回一趟秦膳坊。”
顾老点了点头,示意着司机掉头。
最终车子停在秦膳坊前,老爷子心情甚好的给薛老拨了一个电话。
薛老正在和莫老下着棋,聊着一些不轻不重的话题,电话响起的瞬间,霎时吓了他一跳。
“这顾老头最近挺闲的。”薛老随意的按下接听,揶揄道:“还真是稀奇啊今天,顾老爷子也会记挂起我?”
顾老得意的笑声从听筒内孜孜不倦的响起。
薛老眉头微蹙,这老家伙今天吃多了药?
“听说刚刚薛夫人还特意给莫家去了电话想要邀请秦小姐今晚一叙?”顾老得意的明知故问道。
薛老咂咂嘴:“顾老爷子也是想来府上坐一坐?”
“那倒不是,我只是告诉你一声今晚上秦小姐可能不会去你宅子里了。”
“你这话说的好像秦小姐同意去你家似的。”薛老忍不住的酸涩道。
顾老再次仰头大笑道:“还真是不巧,秦小姐刚刚正坐在我旁边。”
“你什么意思?”薛老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旁边笑而不语的莫老,再道:“你不会想告诉我秦小姐要去你家里做客?”
“这大概就是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秦小姐果然有见识。”言罢,顾老不给对方多余的追问机会,得意的挂断通讯。
薛老放下手机,眉头紧了紧,“我觉得有可能你的担忧成真了。”
莫老手中的棋子掉入棋盘上,他诧异问道:“小苏去了顾家?”
薛老点点头,“这无风不起浪的,秦小姐与顾老毫无往来关系,这突然间提出去顾家,只怕这其中缘由还真是有几分照着你分析的趋势发展。”
莫老急忙从椅子上站起身,拿出手机,还没有拨出去,电话就自然响起。
莫夫人的声音不带迟疑的从听筒内传出,她道:“小苏跟着顾老走了。”
如雷轰顶,莫老拿起一旁的手杖忙不迭的往着大厅方向疾步而去。
薛老也算是闲赋在家,平日里不是弄那些花花草草,就是陪着自家夫人搞那些什么附庸风雅之事,对于难得的看好戏机会,他怎么可以缺席?
两车一同驶出薛家大宅,随着夕阳西下,映日的红霞遍布在车窗上,红艳艳略显刺眼。
“叮……”铃声再次在车内响起,莫老疲惫的揉了揉自己的额角,按下接听。
“莫老,大少回国了,得到准确消息,他的飞机已经起飞了三个小时,预计一个小时候抵达H市。”来人有些欲言又止的解释着。
莫老捏着手机的手失去准度险些捏碎机壳,他蹙眉道:“我记得我没有下达让他回国的命令。”
“大少应该是知道了二少的事,直接回来了。”
“胡闹,谁允许你们放他离开的?为什么不早点通知我?”
对方吞吞吐吐道:“我们也是刚刚才发现,是我失职了。”
“给我把飞机截下来。”莫老吼道。
“恐怕很难,大少坐的是民用飞机,是E国的直属机型,如果我们要贸然截下飞机,需要通知E国外交部,然后得到议会投票回复,最后上报给航空公司,航空公司再根据事态发展做出相应对策,等这一系列手续办下来,飞机已经成功着陆。”
“去机场截住。”莫老挂断电话,犹豫一番,权衡利弊过后,还是给了入境处一个指示。
莫誉泽从来不会如此不顾后果偷偷溜回来,他定然是有什么不可见人的心思。
机场内,人来人往,无论是普通通道还是vip通道,所有出入口全程被封锁,每一个人出入的人,必须提供身份信息。
如此场合,就像是正在捕获外逃的犯人,一个一个搜索的清清楚楚。
莫誉泽早已料到自家父亲洒下的天罗地网,跟着机组人员从员工通道进入员工区,随后从洗手间内直接从入境处翻越到出境方向,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工作服,就这般大摇大摆从工作人员的特殊通道走出。
就如同莫老心中所想,莫誉泽对于莫家上上下下所有人而言,是成熟稳重,做事深思熟虑,像今天这种草率的行为,只怕没有一个人会相信是他莫大少。
也许是一个人沉寂久了,所以在有了心过后总会做出什么匪夷所思的事,譬如今天伪装回来的莫誉泽将军。
他顺手拦下一辆计程车,按照调查到的地点,车子尾灯划破月夜,疾驰而去。
城东的普通民宅,因着昨日的一场大雨而使空气变得有一股浓烈的发霉气息,老鼠从垃圾桶旁寻觅着晚餐,一双皮鞋踩过地上的塑料袋,对方眉头微蹙的抬脚踢了踢。
沈夕冉正在小区外的私人诊所输液,从来到H市开始,伤口不仅发炎,高热不退,连呼吸时都能感觉到心口的疼痛。
诊所医生是一名退休的医者,坐在沙发上看着晚间新闻,不时注意一下点滴速度。
“咚咚咚。”随着叩门声的响起,一人推门而进。
医生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不明道:“拿药还是打针?”
男人摇了摇头,目光有意的朝着诊疗室望去,道:“我来找人。”
医生也不过多询问,继续坐回沙发上看着电视。
男人就这么穿过诊所客厅走入后室。
这间诊所只有两张病床,一张床目前空着,另一张床上女人迷迷糊糊的正在努力睁开双眼。
沈夕冉脑袋发晕,看清楚来人过后几乎是本能的从床上坐起来。
“你可不知道我废了多大的力气才找到你,本以为莫家至少会把你丢进医院里治好了再离开,没想到他们狠心起来与我有过之而无不及啊。”宋蔺掏出一根烟,点燃之后邪佞的含在嘴角。
沈夕冉戒备的望着不请自来的男人,双眸因为休息不好,深深的留有一圈浓黑的黑眼圈,她抓紧床单,瞪着他:“你究竟还想做什么?”
“我如今一事无成被停职,陶艺也被关着,现在在陶家,我可谓是一个空气透明到所有人都可以忽略的人,这样的我,挺无聊的。”宋蔺吐出一口烟圈,上扬着嘴角。
“宋蔺,你有今天这下场,一半是因为我,一半是你自己作的。”沈夕冉扯下点滴针管,扶着床摇摇欲坠的站起来。
宋蔺挑眉冷笑道:“所以为了偿还你赐予我的另一半,我应该好好报答报答你。”
沈夕冉想要从诊疗室出去,奈何却被男人不假思索的抬手拦住去路。她脑袋发晕,扶着墙,艰难的喘着气。
“啧啧,看你这模样,我是不是应该大发慈悲的放过你?”
“别逼我。”沈夕冉瞪着他的脸,努力的对上瞳孔中的焦点。
宋蔺钳制住她的下颔,让她高高的抬起头,挑衅道:“我若逼你你觉得凭你那点微不足道的能力,你有什么本事威胁我?”
“至少我能打残你一次,还会有第二次。”沈夕冉抬起手想要扳开他粗鲁的手臂,却没有想到他一巴掌打过来。
“嘭。”
沈夕冉跌倒在地上,带动着旁边的点滴瓶,瓶子碎开在她的身前,里面还没有输完的液体正汩汩的湿了她的衣角。
医生听见响声忙不迭的走进,诧异道:“怎么回事?”
沈夕冉红着眼,张着嘴巴却是吐不出一个字。
宋蔺笑道:“她见到我太激动了,不小心砸碎了你的药瓶,既然都碎了,我先带她离开了。”
医生疑惑的盯着将沈夕冉抱起离开的背影,望着满地的玻璃碎屑,有些不安的跟了出去。
宋蔺将她丢在路边,夜风尤甚,呼哧呼哧的打在她单薄的身上。
沈夕冉掩嘴痛苦的呛咳着,她甚至都看不清这个男人现在的表情是喜是怒,她咬紧牙关,刚一转过身,男人的脚已经揣在了她的肩膀上。
疼痛瞬间蔓延至全身上下,沈夕冉趴在地上如搁浅的鱼儿吸不到一口氧气,浑身上下,高温造成的骨痛,让她毫无反抗的忍受着男人野蛮的拳打脚踢。
宋蔺揉了揉手脚,脱下外套,将香烟点燃,冷冷一哼,“陶艺有句话说对了,斩草不除根,后患无穷,我真应该早点听她的话,不是赶你走,而是让你彻底的消失。”
“可惜一失足成千古恨,你还是栽倒在了我的手里。”沈夕冉双手撑着地面,好不容易爬起来一点,又被男人一脚踹下。
宋蔺的脚狠狠的碾压在她的后心位置,冷嘲道:“所以我现在必须要弥补我的过错,有些人不配活着。”
沈夕冉没有再动作一下,就这么脸贴在冰凉的地面上,自嘲的注视着灯光笼罩下遗落在她眼前的那道影子,“我就想知道那是什么样的未来,让你如此义无反顾的抛弃我,又赶尽杀绝?”
“你觉得凭我孤儿的背景能在这座大都市里闯出什么未来?”宋蔺扯住她的头发,让她高高的扬起脖子,再道:“一无所有的人只配给那群自恃身份高人一等的败类们打工,像条狗一样点头哈腰伺候他们,我宋蔺是B大高材生,拥有双学位,可是进入公司后呢?连清洁工都不如。这个时代,别人看的是你的背景,不是你这张脸。”
“只有无能的人才会想着一步登天。”沈夕冉挣扎着推开他的手,又一次跌倒在地上,啃了一鼻子灰,“你没有见过我在洗澡时因为你的信息而迫不及待擦擦手就秒回的样子,你没有见过我在精神疲惫的时候仍强撑着等你对我说晚安的样子,你没有见过我因为想成为你喜欢的那种女人而拼命改掉自己本性的样子,你没有见过我每天守着你的那点回忆辗转反侧策划着我们未来幸福的样子,你没有见过,所以你从来不懂得如何珍惜。”
“很抱歉,我只记得你歇斯底里在报复我的样子,那真是记忆犹新,就像是梦魇一样每日每夜折磨我的神经,我现在就想一点一点的割下你的血肉,然后一片一片的喂狗。”宋蔺将她从地上拖起来,未曾犹豫丢进路边的车里。
沈夕冉身体重重的摔进车内,一口血从嘴角溢出,她不甚在意的随意擦了擦。
“我现在带你去一个地方,让你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的地狱。”宋蔺坐进驾驶位,拉动手刹,一脚踩住油门。
沈夕冉靠着车窗缓慢的坐起来,她靠着车椅,嘴角扬起一抹诡异的微笑,她问道:“宋蔺,如果重来一次,你还会这么狠心的对我吗?”
“如果真的重来一次,我会毫不客气的一刀子解决了你。”宋蔺直视着前方,显然没有过多的在意那个半死不活的女人。
夜晚的城东,有些荒芜的小路,长长的车灯照耀着前面的两排大树,枯叶被风带动,一片又一片的打着旋儿落下。
沈夕冉仰头一笑,“是啊,如果真的有机会再来一次,我想我会在认识你的时候,就跟你同归于尽。”
宋蔺未曾反应过来,突然脖子上有什么东西穿透了他的皮肉,他下意识的伸手去握住那个东西,突然被喷了一手的血,还温热的。
车子在高速行驶中,失去了驾驶员的掌控,正疯狂的从两树间穿过。
宋蔺恍惚中想要扳回失控的车子,奈何已是为时已晚,车子顺着树下的坡道直接翻滚在已经荒废的稻田中。
烟尘吸入鼻孔中,沈夕冉仰头望着天空中的群星璀璨,有一张脸在脑海里渐渐成型。
很想和你拥有一个很长很长的未来,很想和你得到所有人的祝福,很想陪你走完你的一生,彼此温暖,互不辜负……
雾里看花,究竟是谁苍老了等待,楼台望月,到底望不到地老天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