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歆的飞机是在傍晚六点左右到达A市,她拖着简易的行李箱走出候机楼,京城的夜晚有些凉,她禁不住寒气的揽紧衣衫。
一辆计程车停靠在她面前,她提着行李箱坐进车内。
秦二爷给的地址作为一个普通人,她是进不去的,计程车只得送到山脚下,夜幕西垂,夜风更甚。
她苦笑着站在四面环山的山脚下,突然发现自己有些傻得可怜。
夜色渐渐加深,路灯有些暗,她蹲了一会儿,不得不认命般走出这里。
不远处,一道强光射过来,或许是司机一时发愣没有注意到突然站起来的女人,又或者是夜色太暗秦歆又穿着暗色系衣服,一整天没有吃过东西,反应不及时,车子就这么顺着她侧腰位置直接撞过去。
痛,从腰骨开始,她能感觉到自己的脊椎像是被什么东西撞断了一样,躺在地上动弹不得。
眼前有一道人影忽近忽远,她睁着眼睛,却迟迟看不清对方的五官。
司机焦急的从驾驶室内跑出来,坐在后座上的莫誉泽先他一步走过去。
血从她的后脑勺流出,她睁着两只眼却是毫无意识。
“大少,我、我没有看到她。”司机急忙解释着。
莫誉泽站起身,他点了点头,示意司机将她抱起来,“先送她去医院。”
司机战战兢兢的抱起昏厥过去的女人,惶恐的瞄了一眼自家大少的脸色,也许是天太暗,所以他才看不清领导那沉默的表情是不是在怒急自己扰了他今晚的兴致。
今晚的晋家是有一场重大的宴席,特意邀请了身为外系家族的莫家大少,可惜路上发生这种事,显然大少已经不想再上山了。
果不其然,当司机转过身时,大少已经安安稳稳的坐回了车内,双目尤为炙热的瞪着司机的动作。
司机忙不迭的将女人放在副驾驶位上,驱车扬长而去。
医院前的停车场,路灯深深浅浅的从他身上拂过,莫誉泽靠着车窗安静的吐着烟圈。
“咳咳。”微乎其微的一声呛咳声从寂静的停车场内响起。
莫誉泽的耳廓微动,清楚的察觉到异样气息,他丢下烟蒂,警觉的走向车尾位置。
尾箱在他的掌心下徐徐打开,灯光恍惚着打在蜷缩在尾箱里的女人身上。
沈夕冉被烟气熏得喉咙发痒,忍不住又一次掩嘴轻咳,随后咧嘴笑笑,“好巧,我们又见面了。”
莫誉泽面无表情的瞪着这个出现在自己车里的女人,脑海里寻摸着关于这张脸的身份定位,可惜千篇一律的五官就像是一个死结,怎么拧都解不开迷惑,他就这么目不转睛的瞪着她,瞪的沈夕冉发懵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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