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卧房,眼角余光扫过坠落在地上的影子,竟情不自禁的扬唇一笑。
莫誉毅虽然没有看清楚扬在她脸上那莞尔如蜻蜓点水只圈开一道涟漪的笑容,但的确是看见了她刚刚嘴角勾勒起的弧度,只是匆匆一瞥,却是像什么被烧灼的通红的烙铁瞬间烙上了他的心脏。
蓦地一怵,他有些恍惚。
“你站在这里做什么?”裴小谦换上出海的衣服,对着二楼位置的男人大喊一声。
莫誉毅从楼上走下,指了指那扇紧闭的屋子,“你家大小姐刚刚笑了。”
“废话,我家小姐有血有肉为什么不能笑?”裴小谦喘了两声,“好歹我刚刚也救了你,帮我抬出去。”
莫誉毅弯腰就这么轻而易举的将出海工具抗在肩上,随后不确定问道:“她以前也会笑?”
裴小谦愣愣的盯着他的背影,错愕的眨眨眼,“你不觉得很重?”
莫誉毅掂了掂肩上的东西,道:“还行,跟部队里的负重越野比起来不足挂齿。”
裴小谦摇摇头,他怎么可以问一个脑子有病的人重不重呢?他应该说这东西很轻,扛得起的都是正常人。
“你拿这东西去做什么?”莫誉毅问道。
“大小姐要鲷鱼,我去给她捕一条新鲜的。”
“去海里捕?”
裴小谦咂咂嘴,“不,在土里挖。”
“……”
一日纷乱在黄昏落幕下渐渐安静。
厨房重地,鸦雀无声的死寂。
一人站在厨台前,目光凝视着静放在砧板上还在挣扎的鲷鱼,时间一分一秒流动,月光由最初只露一角到顺着窗台散落了一地。
秦苏转过身,将鲷鱼身上的水渍擦拭干净,从冰柜中拿出早已冻制了几个小时的桑刀,冰冷的寒气在灯光的照耀下弥漫开一层薄雾。
而她就这么徒手握着刀柄,不假思索的将还冒着寒意的刀身贴上鱼尾,手上轻柔一滑,一道刀口从鱼尾处直接连接至鳃口。
几乎是一瞬间就剔下了一整块鱼肉,随后,一刀一刀出手干净利落,一片片鱼片摊开在一侧冰块堆砌的假山上,灯光一照,越发璀璨夺目。
鱼肉贴在上面,就像是被披上了隐形外衣,竟让人无法辨认出冰块上是否有东西。
“你在做什么?”莫名闯入的声音将宁静打破。
秦苏分神,锋利的刀刃滑过她的食指,一滴血顺着刀面滑落,却在下一刻凝聚成一块冰点凝固在刀面上。
莫誉毅从虚敞的窗户外一跃而进,第一眼看见的是她出血的指尖,随后目光直至她瑟瑟发抖的右手。
秦苏闭了闭眼,将桑刀放下,可惜刀柄已经黏在了她的掌心处,整个手呈现一片青紫惨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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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败家太严重,小蛮最近要吃土了,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