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会沦落到母亲去世前留给我的这家小店里浑浑噩噩度日。”
“既然您都知道,您为什么还要跟他赌,他们两家都虎视眈眈的等着我们掉入陷阱里。”
秦苏仰头,冷笑,“这是两家人,两个人狼狈为奸得到了利益,平分过后表面上会是风平浪静,可是暗地里的阴谋诡计,我算是深有体会,这家店之所以被他们惦记着,不是因为这是母亲留给我唯一遗产,而是地理位置,对面是海港,右侧是五星级酒店,左侧天然海域,后面古巷古街,依山傍水,处于最中心位置,隔着海岸便可见到对面的海市蜃楼,所以他们要的是这里的位置,用于改造建立更豪华的海景酒店。”
“那——”陈妈语塞。
“所以无论我赌不赌,他们迟早会隐忍不住拔掉这块地,与其让他们偷偷摸摸再放毒,我更喜欢光明正大的跟他们赌。”
“可是那也不能用命去赌啊,您也说了他们无所不用其极,您这样草率——”
“你怕我会输?”秦苏反问。
陈妈噤声,这不是铁板钉钉的事吗?
“既然三房来了,过不了多久二房也会来,届时把这个字据交给他们,我想对于坐收渔翁之利的二房来说,他们会很乐意替我们公正。”
陈妈愣愣的看着秦苏离开的背影,眉头自始至终拧紧成川,如果不是同一张脸同样的声音,她会以为自己是不是认错了人。
这个人,还是曾经那个胆小怕事,性子纨绔的大小姐吗?
裴小谦后知后觉的拍了拍心口,恍惚道:“陈妈,我怎么觉得今天大小姐有点可怕了?”
陈妈瞪了他一眼,“别说了,大小姐自有打算,快去烧水,那个人都快被大小姐打死了。”
夜幕西垂,红霞落在海边,灿烂的笼罩着这处略显凄凉的小店。
一缕烟,炊烟袅袅而起。
空旷的院子里,裴小昕瞧了眼大木桶中依旧昏迷不醒的男人,试了试水温,有些烫手,急忙将柴火从灶里掏出来。
“咳咳咳。”陈妈单手掩鼻,急忙道:“怎么回事?”
裴小昕退后两步,“木柴有些湿,太久没有用过了,这个土灶也是前两天进了水,所以烟气浓了一点。”
“为什么不去厨房弄?”陈妈看着越来越浓密的烟雾,止不住的往后退两步。
“厨房里没有那么大的铁锅,放不了盆,就只有用这口废弃的大锅煮水了。”裴小昕解释着,被呛得难受,干脆逃离现场。
“你们是打算蒸熟他吗?”秦苏疾步上前,将灶里所有的明火掏出来,看了一眼浑身上下被烫的通红的男人,拿起一旁的水管子就往大盆里冲冷水。
“大小姐,肖医生很严肃的说过一定要熏蒸才能将他的寒气逼出来,这是以毒攻毒。”陈妈想要阻止,可是见到男人的模样过后,愣是半天说不出一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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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承认,肖医生绝对没有行医资格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