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唐峪闻眉一沉,瞪向周雪冉。
周雪冉背脊一颤,下意识的垂了头。
见她这般,唐峪闻冷冷一哼,“你没看到那丫头现在多恨我么?这件事就是我跟她的死结,如果不这么说,她能怨恨我一辈子!”
周雪冉捏紧手,背脊挺得笔直,颤抖得深呼吸了好几个来回,才鼓起勇气抬头看着他,红着眼道,“那你也不能随便把脏水往别人身上泼?容司南是什么人,他是容家的大少爷,他要是知道你把你自己做的事扣到他身上,你以为他会轻易放过我们么?”
“伊歌不会告诉他是我跟她说的。”
唐峪闻自信的说,“伊歌聪明,不会不知道将这件事告诉容司南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我到底是她父亲,她总不能把我往死路上推。”
“......我就知道你是这么想的。”
周雪冉失望的看着唐峪闻,“你一向自诩艺德高尚,可你现在做的每一件事都在与艺德二字背道而驰!你......”
“够了!”
唐峪闻脸色难看,厉声打断周雪冉,用极其凶悍的目光盯着周雪冉,“你以为我这么做单单只是为了我自己么?你不也担心容司南不是真心对伊歌,认为妹妹和姐姐相继嫁给同一个男人有违伦常,害怕被世人耻笑,所以一直在劝伊歌跟容司南分开?我这么做不是正好能让伊歌对容司南死心,规避你所担心发生的事?”
周雪冉脸色惨白,盯着唐峪闻说不出话。
“我这么说,不仅能缓和我跟伊歌的父女关系,而且还能让伊歌回头是岸,与容司南分开。
一举两得。我有什么错?”唐峪闻理直气壮道。
周雪冉内心不认同唐峪闻的话,但却不敢反驳,垂着头默默落泪。
自她二十二岁嫁进唐家,她在这个家便一直处于弱势,没有任何发言权,大小事皆是唐峪闻说了算。
她知道唐峪闻瞧不上她唯唯诺诺的性子,见她对他的安排不敢反抗,便对她越来越随便。
动辄大吼,有时她回一句嘴,还有可能被打。
被他打过几次后,她便彻底什么都不敢说了。
当然,她被打的时候,除了唐峪闻和她,她没敢让任何人知道,尤其是她的两个女儿。
之前他吸毒那段日子,有时候毒瘾上来,也会打她。
她都一一忍了。
反正都忍了大半辈子了,忍一忍就过去了。
周雪冉抬手抹了抹眼睛,对他说,“中午想吃什么?我让保姆做。”
“随便!”唐峪闻冷淡的看了她一眼,朝书房走了去。
周雪冉看着他走进书房,啪的将书房门摔上,眼泪再次滑了下来。
......
唐伊歌离开唐家,漫无目的的开着车在城市街道熙熙攘攘的车流中穿行。
她整个人显得很空茫,双眼看着车头前,瞳孔却不聚焦,无神犹若盲人。
不知道这样开了多久。
被她放在汽车暗格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唐伊歌空洞的双眼掠过一丝光,她猛地吸了口气,垂下眼看向暗格里闪烁的手机屏幕。
当看到屏幕上熟悉的字眼时,唐伊歌放在方向盘上的手,骤然握紧。
唐伊歌紧盯着那只手机,眼眸里却露出丝丝惶恐和慌张。。
仿佛在害怕着什么。
过了会儿,手机屏幕在她眼前暗下,唐伊歌抓紧方向盘的双手不自觉松了分。
可不到三秒钟。
她便猛地又握紧了方向盘。
唐伊歌惶然的盯着那只再次闪烁而起的手机,心尖不自觉揪紧。
这一次。
唐伊歌仍然没有接。
当手机第三次响起时,唐伊歌脸上露出极度痛苦的表情,在手机即将再次陷入安静前,绷咬着下颚,快速伸手将手机从暗格里拿出,没给自己任何犹豫的机会,将手机接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