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你既然知道本宫是皇后,这宫中礼仪就不能不学。就算是本宫的亲侄女也不例外。他日在别处坏了规矩,还说本宫的不是。”
潇凝笑突然明白了,心中笑好个亲侄女,这不是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吗?这就是皇后在后宫的生存之道吧,或许等不了两年他便丧身在这后宫之中。
“皇后娘娘请息怒。”潇凝笑看向来人,熟悉的面容柳眉杏眼,樱桃小口还是美得让人别不过眼的季柳影。她正为她求情。
皇后见季柳影走来,吩咐刚上来的太监退下说:“影儿,你这是为何,本宫不教训教训这奴才,它日她就不知道谁才是真正的主子。”
季柳影撒娇地扯着皇后的手说:“姑妈你最痛影儿了,香兰她不懂规矩让你操心了,你大人不记小人过,看在影儿的份上就饶了她这一回。有什么话就让影儿给她说吧。”说完恳求地看着皇后。
皇后听了季柳影的话,让她带潇凝笑离去。潇凝笑看着两日不见的季柳影心中感叹万千,想到季柳影对她的好,眼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季柳影以为她是在哭皇后对她一事。安慰地说:“香兰姐姐,对不起,都是我不好让你替我受这么多委屈,皇后娘娘那里我会劝她的,今日之事你不要放在心上。”
潇凝笑摇摇头说:“有小姐你这番话,香兰就算死也值了。皇后娘娘本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人,香兰不懂礼数本就该罚。”第一次她在季柳影面前没说真心话,她想说皇后娘娘要谁死还不是一句话。这代嫁恐怕也是皇后的主意吧。
季柳影看着她又说:“香兰姐姐,影儿就只能送你到这儿了。他日有闲我们姐妹俩再聊。”
潇凝笑点点头说:“小姐,你保重,香兰先走了。”
回东宫的路上,潇凝笑想到很多人。季初明、季柳影、皇后、君亦邪他们每个人都让她看不清摸不透。季初明纵横官声这么多年,却在女儿的婚事上一筹莫展。季柳影花一样的人儿、她应该有更好的人生要走。皇后后宫之主、她真的像外界说的那样贤良淑德么?君亦邪数着手指头过日子的人,想必没人能体会他心里的苦吧,在凤喜宫咳得那样厉害,不知道好点没有?
皇后侵宫:只听得季柳影撒娇的声音:“姑妈,你消消气嘛,为一个下人值得吗?”一边说着一边帮皇揉着背。
皇后说:“影儿啊你就是心软,它日你是要做皇后之人,今日要不是本宫帮你唱这么一出,你认为那个贱人它日能死心踏地地帮着你。看她的眼神不是那么容易低头的人。”
季柳影又说:“姑妈,影儿知道你是为我好。香兰那丫头她要是做出对不起我们季家的事,我会让她生不如死,不过现在她还有利用的价值。”
皇后看着季柳影心中叹道:真是女大十八变啊,不愧是她季家的传人,什么事都留有余地。她好像在她身上看到了当年的自己。
潇凝笑回到东宫,想去看看君亦邪的身体怎么样了,毕竟她是他名义上的妻。宫女带她到他的书房外,总管在门外守着不让她进去,说太子已经睡下,不让任何人打扰。
她吩咐宫女带她回宫,因为她也不知道她该去哪里。这东宫对于她来说是完全陌生的。走过一条又一条走廊,在一座殿前停下。抬头望去,只见扁上写着水云榭三个大字。宫女送她到这里就退下了。只见早上为她更衣的几个宫女在这里候着她。见到她立刻给她行礼,她才知道这就是昨晚的新房。她也看到四个宫女见到她时面露惊讶,她不解,进屋在铜镜前一看才知道有多狼狈,发丝散了几条,衣服上面也有着红红的血渍。定是在君亦邪咳嗽的时候染上的吧。四宫女要为她淋浴更衣,她拒绝,她只习惯自己的事自己做,四宫女在门外候着,没有她的指示她们不能离开。淋浴完看着她们收拾房间。她们对她也只是奴才对主子的恭敬,她想和她们说说话,却不知如何开口。她们对她都敬而远之。
一天就这么一晃就过去了,用完晚膳。她让她们早早退下,她也想早点休息。躺在床上无能如何也睡不着,这两天把她原本平静的生活都打乱了。心里好乱好乱,可是这条路不是自己选的么,无论如何都要坚持走下去,不管结局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