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这烟能抽吗?”他将烟狠狠丢在地上。
五年!
这一坐牢就是五年!
当初他发疯似地打伤了林怡芝,毒瘾发作得令他生不如死,李太太却死也不肯给他 一毛钱,只教他签下离婚协议书,然后将他赶出李家大门,并且严厉地声明,与他断绝 母子关系。身边的一些喽***焕?赏迹?追桌胨你ィ?咄段蘼分?拢你缓孟率? 去行抢,谁知一出手就碰到一个厉害的角色,不但没抢到半毛钱,反倒被扭送警局,被 判了五年三个月的刑期!
妈的!真是他李家生走倒霉运,这几年的牢坐得他可真是忿恨难平,尤其他一条腿 就是在牢中被人打瘸的。
如果不是林怡芝那个臭娘们,他也不会平白无故被母亲扫地出门,现在恐怕还跷着 二郎腿当堂堂李家大少爷。
这笔帐,他要算在林怡芝头上。
一条腿加上五年的牢狱之灾林怡芝,你等着吧!
林怡芝和温德明的喜讯传遍了整个pub。
在林怡芝的调教下,沉馥果不负众望的成为pub第二代“掌厨人”
除了温德明这个准新郎迫不及待期盼婚期快快来到之外,还有一个人比他更加的期 盼,那就是谅谅——陈柔儿的女儿。
自从她知道要当妈咪的花童,每天都十分兴奋,老是问:“还有几天?是不是睡一 觉过后就可以当花童?”
她的童言稚语令每个人忍俊不住。
穿上小婚纱的她,在温德明和林怡芝的结婚照里抢尽了锋头。
为此,一家儿童洗发精公司还特地找上她当广告的代言人。
因而摄影公司也不肯错失良机,特地选了一组温德明和林怡芝以及谅谅的照片放大 ,放在店橱窗当起广告。当然,这一次的结婚照和婚纱,全由摄影公司免费提供,惹得 沉馥看了好生羡慕。
“柔儿,你好命了!有了谅谅这鬼灵精,你当定星妈了。到时候你就拎个大包包跟 在后面等着数钞票就行了。”沉馥看着照片不忘开玩笑。
“我只希望她能平平安安长大,其它的,我无所求。”陈柔儿仍是一贯的淡然口气 。
虽然谅谅在拍了洗发精广告后,成了影视圈想捧的童星;有不少大导演捧着钞票要 和柔儿签约,却被她一一婉拒;就如她所说,只希望谅谅可以平平安安长大“喂! 又在神游太虚了?”沉馥的话令她回过神。
“脑子一片空白,能神游太虚吗?”她四两拨千斤的笑着说。
沉馥给了她一个“少来”的眼神,她故意偏过头假装没见到。
“你啊!别太死心眼,人家温德明用了五年的时间终于赢得美人归,你呢?”
她指指陈柔儿的心口道:“你这儿的伤难道还没痊愈?”
也许会痊愈——但得等到一百年以后吧!
“你又胡扯什么!”她轻斥。
沉馥一个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大翻眼。
“是不是胡扯咦?怡芝,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沉馥见到门开了,转移话 题。
陈柔儿见到怡芝明显的松了口气;她实在很怕和沉馥老调重弹,那铁定只有教她节 节败退的份儿。
“怡芝说她有点累,所以我就先送她回来休息。”温德明替她解释。
但从林怡芝的表情,沉馥和陈柔儿似乎已暗查到有点不对劲儿,两人却十分有默契 的心照不宣。
“好好休息,睡个觉,这几天把你累坏了。”温德明在林怡芝额上留下轻轻一吻, 深情款款的说:“我明天再来。”才离去。
“哇塞!有进步喔!没想到这温德明也是浪漫的情人。”沉馥挤眉弄眼的哇哇叫。
“沉馥!”陈柔儿指指从进门就未曾开口说话、有些怪异的林怡芝。
沉馥马上收到陈柔儿的讯息,跳到林怡芝面前关心的看着她。
“我不想结婚了!”林怡芝投了一枚威力无比的炸弹——如果不是已经很熟悉林怡 芝的个性,沉馥和陈柔儿会以为她在恶作剧,但她的表情和口气——“怡芝,你在开玩 笑吗?”沉馥边问还边用眼角往墙上的月历瞄,不是愚人节!
“怡芝,出了什么事?”还是陈柔儿问得贴切。
林怡芝咬着下唇,眼眶微红,看出她极力克制着自己。
“怡芝,有什么事别放在心上,说出来我们一起解决。”陈柔儿握住她的手,一握 才发现她的手竟冰冷得教人吃惊。“你生病了吗?”陈柔儿伸手探探她的额温,在确定 正常后才松了口气。
“说嘛!有什么事就说嘛!姊妹一场还有什么事不能说的吗?”沉馥敲边鼓。
“我怕”
“喔!”沉馥自作聪明的叫了起来。“你一定犯了婚前恐惧症是不是?别怕别怕, 温德明这么爱你,他绝对不会欺负你,也不会让你受一点委屈的。”
“就是如此,我才怕!”
“啊?!”沉馥一脸有听没有懂的表情,连忙向陈柔儿发出求救讯号。
“怡芝——”
“沉馥、柔儿,德明为了和我结婚,和他父亲好不容易才恢复的关系又搞砸了。”
“你是说你们的婚事只有他母亲赞同,他父亲仍不肯答应?”
林怡芝啜泣地点点头。
“老顽固!”沉馥的话惹来陈柔儿一记大白眼。
陈柔儿当然明白温港生这么多年不肯点头和怡芝说的“怕”是为何。
林怡芝不能生育不是吗?温家又偏偏一脉单传——唉!上天真爱作弄人!
“怡芝,过去只是你人生的经历不是你人生的负担,温德明的母亲都可以认同你, 我相信不久的将来他父亲也不会再拒绝你,如果你这么轻易就认输,你不只对不起温德 明对你的感情,也对不起他母亲。”陈柔儿拍拍她,给了她一个鼓励的微笑。“这件事 只有靠你自己了,你好好想一想吧!”说完,拖着一脸忧虑的沉馥往外走。
是的!全靠自己了!
她要好好想一想,为了自己、为了温德明、也为了他的母亲
“柔儿,怡芝她会不会想不开啊?”沉馥一颗心仍放不下。
“别紧张,你只管把厨房的事做好就行了,千万别让今天的客人泻肚子哟!”
“我这么正经八百的,你却和我闲扯淡,懒得理你!”
突然门“砰”地被打开,pub里的服务生阿弟神色慌张地冲进来。
“干嘛?屁股着火了?什么事这么慌张?”
“老板,外面外面”阿弟一向有点口吃,平时说话只是稍嫌速度慢了点, 但一着急就完了。
“阿弟,慢慢说,外面出了什么事?”(pub要六点才开始营业,现在才四点半, 应当还不会有客人上门才对。
“外面有人有人找林找林”
“找怡芝?”陈柔儿替他说完。
阿弟点头如捣蒜。
沉馥首先捺不住性子走出去,陈柔儿也紧跟在后。
林怡芝自从上台北,除了温德明会来找她之外,根本没有其它的人找过她,加上阿 弟又一副慌张状,使得她们有着不安的兆头。
李家生?!
她们一眼就认出找林怡芝的人。
“怡芝呢?叫她出来!”李家生恶形恶状的,一副耍流氓样。
“你找怡芝做什么?我们不认识你,你快滚!”沉馥挑挑眉,双手插腰指着门外。
“你们不认识我不打紧,怡芝认识我就行了,叫她出来!”他一副耍赖的口气。
“这位先生,现在还不到本店营业时间,如果你执意在这儿惹是生非,我会报警。 ”
一听到陈柔儿要报警,李家生脸上的肌肉马上害怕地抽动了两下。
“臭娘们,不要我给你们脸,你们却不要脸。”
“不要脸的人是你!”沉馥拿起电话恐吓着说:“我看还是报警算了!”
李家生咬牙切齿地抢走她手中的电话,把电话狠狠地朝吧台上砸,酒瓶、酒杯应声 而碎。
“这只是给你们一点警告!林怡芝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她若聪明就出来和我说 清楚,否则后果她自个儿负责!”李家生撂下狠话,转头走出pub。
“柔儿,怎么办?”
“还是先别告诉怡芝这件事!”陈柔儿当机立断。
“可是万一他又来了”沉馥看着碎了一地的酒瓶和杯子仍心有余悸。“不如我 打电话给孟远,他是男人,他会有办法的。”
“好吧!”陈柔儿也不反对。
有些事还是需要有个男人来依赖的——就像现在。
吴孟远一接到消息,几乎是飞车赶到pub。
“pub也因李家生的出现而休息一天。
“我有个朋友正好在这个区的分局里工作,不如我请他帮个忙,在店中安装紧急连 线,若是李家生再来闹事,你们只要按个钮,警察便会很快的赶到,你们觉得如何?” 吴孟远建议着。
“好,好,你决定便是,只要可以不让那个烂人来店里找麻烦,什么都行!”
显然沈馥被李家生下午的举动吓坏了。
“不管做什么决定,我们一定不可以让怡芝知道李家生来过店里的事。千万要记住 ,不可以说出来。”陈柔儿心思细密的。
“要我们不说很容易,问题是李家生要是找上了怡芝,那又该怎么办?”
“现在也顾不了这么多了,走一步算一步了。”陈柔儿也无计可施,只是拿起琴谱 到前面去练琴,把办公室的空间留给吴孟远和沉馥。
吴孟远一个伸手,便将沉馥拉入怀中——饥渴地吻住她。
才几天不见,他觉得彷佛隔了好几世纪般地漫长、难熬。
他像永远吻不够似地,不停地轻咬着她的唇;沉馥呻吟一声,更贴近他,两手缠绕 住他的颈子,手指插入他的头发中,任由他爱抚、吸吮她如蜜的唇。
“我好想你”喜悦令她窒息,从不知道才几天不见竟会如此痛苦,无法忍受。
“我也想你。”他沙哑地说,重重地叹口气,手也愈来愈用力了;他按着她的臀部 ,使她更贴近他。
一股欲望如电流般在他们之间流窜。
“再不停止,我怕我会克制不住要你。”他百般不愿地放开她。
“色狼!”她咯咯地笑,轻掐着他英俊的脸,像个顽皮的孩子一直把他掐到变形才 又在脸颊上“波”、“波”吻了两下。
“你合作计划谈得怎么样?”
“很顺利,对方在欧美拥有许多产品。原以为他们是要派经理级的人员来洽谈,没 想到竟是公司的总裁亲自来;更教我惊讶的是他们的总裁竟说得一口流利的国语。”
这是他在第一次和伊根承瀚见面时的意外发现,也正因这个原因使他可以轻易和伊 根承瀚畅谈合作计划,继而和他交上朋友。
“最奇怪的是我在第一眼见到他的时候就觉得他好眼熟,彷佛曾在哪儿见过就 是想不起来。”
“这有什么稀奇,反正外国人眼珠子和我们不同,五官又特别明显、突出,我们看 他们也差不多一个模样,他们看我们也是如此。”
“不,绝不是这样。”吴孟远还在努力地想,但就是快想破了头也仍想不出原因在 哪儿。
这个伊根承瀚他一定见过,只是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