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月轩望着窗前那凭栏观景的人儿,一双眼睛却是怎么也移不开了。神情颇为失态,惹的一旁的独孤玉不满的娇哼了一声。 李月轩心下窘然回过神来,心想自己这是怎么了,崔莹虽然貌美不俗,姿颜绝代,但论起来,也只是与嫣儿、月儿几人在伯仲之间,较之于宫语芙而言还略逊一筹。为何自己一见到她在那静静独坐、闲雅观看的模样心中会跳的这般厉害? 他急忙定了定心神,向独孤玉赧然一笑,随即便向船舱中走去。走了两步,双眼却是又忍不住往崔莹身上瞟去,心里愈发跳的厉害,脸上都不由飞上了两抹淡淡的羞红。好似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年见到了心仪女子般害羞。 李月轩心知这下坏了,自己好歹也是娶妻生子了的男人,怎么还会这样如个小男生般害羞,若是让人知道了非得笑掉大牙不可。只是当目光一落在崔莹的身上,她那周身上下散发出来的清雅幽冷的气质,却像一缕清风般吹动在李月轩心头,整个身心就这样被她吸引了过去,眼睛便不听使唤的直想多看她两眼。 废了、废了,美人见了这么多了,今日难道还要出这个丑不成?李月轩心里又是奇怪又是羞恼,按理说自己都已经见惯人间百色了,怎么还会在崔莹面前这样羞怩,这简直就像白磷放在空气中,瞬间就起了化学反应。 独孤玉见他一进舱门神色就怪怪的,那双眼睛直瞅着崔姐姐直看,心里老大不满的说道:“李大哥,你可是色心又动了?” 李月轩心中大窘,想反驳却是又不知该怎么说,难道真把心里那番心动说出来?那莫不是要笑死人家了。他急忙故作不快道:“小丫头胡说什么,李大哥在你心中莫非就是个好色之徒?” 独孤玉哼哼了两声,满脸狐疑的看着他,道:“若不是,为何这满船都是漂亮姐姐,怪不得我大哥说你这人花心,原来竟是真的” 李月轩气苦,张口便想反驳,但转念一想,对一个小丫头瞎计较什么,不是太不成熟了?于是只好闷不吭声。 两人走的近了,那“哒哒”的脚步声立时引起了崔莹的注意。她缓缓转过头来,心想应是独孤玉那丫头,只是这脚步声却是有些杂乱,莫不是她还带了其他人来? 崔莹心中略感疑惑,定睛看去,只见到独孤玉小脸绷着走了过来,却不知是谁惹的这个小妮子生气了;再往她身旁一看,那修长高挑的身影,一身洁白胜雪的丝袍却是让崔莹心中一跳。忍不住在心中惊呼了一声。 “崔姐姐”独孤玉见崔莹已看见了自己,便笑嘻嘻的走了上去,甜甜的叫起人来了。 崔莹从那古雅朴质的雕花木椅上站起身来,伸手拉着独孤玉,笑道:“今日怎的过来这么晚,姐姐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独孤玉冽嘴一笑,然后恼了身后李月轩一眼,嘟囔道:“还不是找不到这人的缘故,嘻嘻,今日玉儿专门将他带来给咱们解闷的” 崔莹微微惊讶的看了一眼独孤玉身后那白裳俊逸、神情幽雅的李月轩,心中一时不由淡淡欢喜。不过,崔莹这一看去,只觉得今日李公子目光飘忽,俊脸好似有一抹霞红,却不知是怎么回事。 “李公子勿要听玉儿胡闹,公子日理万机,切莫让我们耽误了你的时间”崔莹向李月轩福了福,彬彬有礼的说道。 李月轩急忙摆摆手,目光飞快的掠过了一遍崔莹的脸庞,笑道:“崔姑娘不必客气,在下这番出行,纯是为私事而来,并无公事可言” 崔莹心里稍安,便微笑着请李月轩坐了下来。 李月轩情知自己是遇到了克星了,人道是世间总有一个与自己是缘分天成的人儿,如今见着眼前崔莹,他算是明白了。这崔莹虽然不是天下间最美的女子,却是他心底最憧憬爱慕的那类女子。如果用前世的话来说,便是遇到梦中情人了。 李月轩刚刚坐下,崔莹便端上了一杯早已沏好的香茶。李月轩小心的接过,澄净明亮的眼眸却是都不敢抬起。崔莹心中也是羞喜交加,也没注意李公子的不适。两人俱是羞怩拘谨的坐了片刻,终于才找到了话题,便说道起来。 “在下听玉儿说,崔姑娘手上有一副画,是关于在下的”李月轩老脸绯红,支吾着说道,舌头都打起结来,开始不大灵光了。 崔莹亦是听的脸上一红,狠狠的瞪了独孤玉一眼,沉吟了一阵儿,才羞赧道:“那本是家父一位好友送于家父的,家父心知素琼喜欢文墨,便又将此画转送给了素琼,素琼才有幸能见到公子抚琴时的绝代风姿” 崔莹美目闪动,脸如朝霞,这番话实是已让他吐露了心事。李月轩心中了然,崔莹说的其父好友定是唐伯虎错不了了。不过被崔莹这么夸奖,他整个人也飘飘然都快找不到东南西北了。好在他始终还有些定力,忙谦虚道:“崔姑娘见笑了,在下只是抚得两手臭琴难堪大雅,姑娘容姿绝代,幽雅脱俗,才是让在下心中昂慕不已” 崔莹脸上更红,心里一时如只小鹿乱跳。垂首低低道:“公子切勿妄自菲薄,公子之才,素琼早已了然于胸,即便是家父那位好友对公子也是赞服不已,素琼亦是” 崔莹欲说还休的模样,娇羞动人,美的不可方物。即便是一旁的独孤玉也看出了猫腻了。 咦?李月轩听着听着便觉得味道变了,顿时心中一喜,暗忖难道崔家小姐也是和自己一般,千里相逢,一见成姻缘了? 李月轩并不知道,崔莹自小聪慧,到六、七岁时,容光如洗,聪慧非凡,父母视为掌上明珠,与儿子一般,竟不作女儿看待。到了十一、二岁,崔莹连文章也做得可观,至于诗词,更是出口皆有惊人之句。父亲常常说:“若当今开女科试才,我孩儿必取状元,惜乎非是男儿。”母亲说:“有女如此,生男也未必胜她。”崔莹长到十三岁时,更是异样娇姿,风流堪画。父亲见她渐渐长大,每每留心择婿,必欲得才子配之方快,然一时也没有中意之人。这一天忽然有故人来访,崔文...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