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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既然对方是三番两次危害你的人,我们不能再放走他,由着他为非作歹。”神机老人说得义愤填膺。
“嗯,师父,您可有看清那人往哪个方向逃走?”梁飞仙没多想,快速提剑。“有,走,且让咱们师徒两人合力逮住那野心份子,教他往后不得再为恶。”神机老人慷慨激昂,准备为徒儿出头。
“嗯。”梁飞仙用力颔首,赞同师父所说的话,与他一道儿去抓那恶人。“咳!”神机老人忽地咳了声。
梁飞仙关心的看着老人家。“师父您怎么了?”
“没事,不过是受了点小风寒,不碍事的,你肓担心。”神机老人摆摆手要她放宽心。
“嗯,师父,要不您留下休息,告诉徒儿那恶徒往哪去,徒儿会同严淼一块儿抓到那恶徒。”不忍师父太过劳累,她决定找严淼一 块儿去抓人。
“师父不碍事,抓人要紧,如果让那人逃了,岂不是功亏一篑?”神机老人阻止她找严淼陪同。
“也是。”梁飞仙想了想觉得师父没说错,是得要把握时间将人尽快逮到,于是打消了找严录的念头。
神机老人严肃道:“咱们快追吧。”
“好。”梁飞仙跟在师父身后去追那遁逃的黑衣人,一路上,她犹盘算着,若是遇见堡内的人,要吩咐他们去跟严淼说一声,也好让严务跟上。
可一路上他们走的尽是堡内最为偏僻、没有人烟的小路,教她不由得皱拧了眉峰。“怎么全都是些羊肠小径。”
“黑衣人急着逃离严家堡,自然不可能挑选大路行走二神机老人在前头以轻功迅速飞奔。
梁飞仙紧紧跟在他身后,深怕跟丢。呵,瞧她傻气的,怎会没想到黑衣人急着逃跑,自是选最鲜为人知的小路走,岂会笨得挑大路自曝踪迹?
两人很快的出了严家堡,一路上没碰上半个堡内的人,教梁飞仙没办法派人通知严淼她已离开的消息;待严淼回到他们的卧房,发现她消失不见定会焦急的,早知道她也先派人传个话,好教他安心。
她有些后悔走得太过仓卒,可现下人都出了严家堡,再后悔也来不及了,唯有待抓到黑衣人再向严淼赔罪,让他消消气喽!
“快!”尽管奔得够快了,神机老人仍不住回头催促。
“嗯。”她跑得汗流浃背,仍不见黑衣人半点踪迹,教她不得不开始怀疑他们是否追错方向。“师父,您确定黑衣人是往这个方向跑?”她忍不住问道。“听我的不会有错!”神机老人于前头嚷道。
两人又奔了好一会儿,她愈想愈不对劲,追了这么久怎会不见黑衣人的踪迹,且师父先前说是在严家堡内见到黑衣人的踪影,那师父是如何知晓黑衣人往这个方向逃?
她愈想愈心慌,也愈感不安,抬眼望着师父的背影,觉得既熟悉又陌生恍惚间,师父的背影竟与那黑衣人的身影重迭f二不!不会的!全都是她在胡思乱想,她用力甩甩头,想甩去脑海中那不当的联相心。
师父待她向来极好,她怎可将他想成那邪恶无情的黑衣人?他们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人啊!
梁飞仙啊梁飞仙,你定是太急于找到黑衣人,才会出现如此紊乱的心思,得平下心静下气才成。
她不断的要自己别胡思乱想,这才有办法继续尾随在师父身后,追那深藏不露的黑衣人。
她累极的唤着。“师父,不如咱们回去多找些人手来帮忙好吗?”说什么要平下心静下气,她现在心慌意乱,只想快些回到严亲身边,好好的想清楚这是怎么回事。
“不行!”神机老人猛然停下奔驰的步伐,回身严厉地看着她。
那眼眸冷冷的,竟教梁飞仙有些畏惧。
“可多找些人来对我们是有帮助的。”她轻轻舔了舔干涩的唇瓣,解释道。“莫非你怀疑为师的无法打败黑衣人?”神机老人挑了挑眉,朝她靠近。“不是的,徒儿不敢,只是”梁飞仙得命令自己别害怕,方不至于闪躲后退。
眼前的师父变得好不一样,教她见了,只想逃离。
神机老人细着声问:“只是什么?”
“只是我觉得觉得夜深了,您一定累了,徒儿也累了,不如咱们先回严家堡好好休息一番,明日再来找黑衣人,您说可好?”事实上她想逃,好想、好想以最快的速度逃回严淼的怀抱。
“我不累!”神机老人冷着脸,直接拒绝她的要求。
“那那”逃吧!逃吧!一道声音不住在她心底回响,要她快点离开。“别再磨磨蹭蹭了,快点走。”见她仿佛生了根般立在原地,神机老人干脆拉着她走。
“师父?”完全不像,这样的行径完全不像她的师父,可她偏又明(口他就是她的师父,那个与她相处十多年、她视之为父亲的师父。
“走啊!”神机老人见她像是在发呆,忍不住扬高声音,而后又发现自己太过于凶悍,面色这才稍微和缓。“飞仙,你是怎了?”他像个慈爱的长辈关心着她。“师父,这句话该是由飞仙来问您,您是怎么了?”她眨了眨清明的眼瞳,很多事在这”瞬间浮上心头,教她不得不看个清楚明白。
严录是不是早就知道了,只是不知该如何向她提起?她难受的闭上眼,不愿看眼前这位她素来敬重喜爱的长者。
“我没怎样,我还不是和平日一样,是你多心了。”神机老人笑得极为和蔼,可看在梁飞仙眼底,那不过是扭曲的笑容。
她失望的摇首。“咱们师徒相处十来年,直到今日我才发现,我一点都不了解您。”
“你在胡说些什么?二”神机老人板起脸来训她。
“师父,黑衣人呢?”她轻问。
“为师的相信他就在前头不远处,只要咱们努力去追,定会追上的。”神机老人指了指一刖方黑暗的道路。
“师父,我倒认为咱们不必白费力气,我已经知道人在哪了。”她摇头嗤笑。神机老人心狠狠的抖跳了下,戒慎地看着她。“哦?在哪?”
“不就在眼前吗?”她定定看着师父,等着听他如何否认。
“你说我是黑衣人?飞仙,你这话太教为师的失望了,你怎可怀疑起师父?唉!师父听你这么说好难过,真的好难过上神机老人又是摇头,又是叹气的。
“您我心知肚明,我现在只想知道,您为什么要这么做?”她好痛心、好痛心,追寻了那么久,想要害死她的竟是她最亲近的人,她是那样相信他呵!回想起从前师父待她好的情景,再想到黑衣人欲置她于死地的模样,她顿觉讽刺不已;明明是同一个人,他是如何将自己分成两部分?
“你一定是太累所以犯糊涂,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走吧!等咱们抓到黑衣人,你就会相信师父,不再怀疑师父。”神机老人的大掌紧紧钳抓住她的小手,不让她有离开的机会。
她低头看着被紧抓住的小手反问:“既然如此,为何您一副怕我跑掉的模样,还死命抓着我?”
“呵,咳!”神机老人干干的笑了一声,又咳了一 声。
“不是受了风寒对不对?”
“什么?”神机老人的心漏跳好几拍。
“您被大伯给打伤了,是吧?”难怪他会咳,原因全在于受了伤。她好傻,真的好傻,完全没有怀疑的相信了他的话。
“瞧你又在胡说了,咱们快走。”神机老人干干的又笑了几声,拖着她刖走。“我不走!”梁飞仙用力甩开他的钳制,不愿受制于他。
神机老人脸色大变,阴沉的瞪着她。“你说什么?”
“我要回严家堡。师父,您别执迷不悟了,回头是岸哪!”她希望师父能及时回头,那么她会当作一切都没发生过,他们还是感情很好的师徒。
“你现在是在教训我?”神机老人逼近她。
她摇摇头,清朗道:“徒儿不敢教训您,只希望您能明白您现在做的事有多无意义。”、“大话不用你来说,一句话,跟不跟我走?”神机老人烦躁低咆,不再否认他就是黑衣人,可也不正面承认。
但他这话听在梁飞仙耳里,已代表承认,她难受的流下泪来。
“我不走。”想也知道师父将她骗出严家堡定有目的,她不能轻易的跟他走。
“好!你够胆识,你可以不跟我走,我绝不勉强你。”神机老人似称赞的对她直颔首。
他的话却教梁飞仙瞻战心惊。
若是没强行带走她的意思,师父又何须将她骗出?还是说师父另有打算?“反正严老夫人瞧你不顺眼,她若死在我手中,对你又何尝不是件好事?她死了,就再也没人能阻止你和严淼相爱;相对的,你又可成为严家堡最新的女主人,何乐不为?”他轻轻的述说着严老夫人就在他手中的消息。
“你抓了我婆婆?”
“你可以当作没听见这回事。”神机老人低低的笑着,不信她不屈服,毕竟他太了解她的性情了。
“你怎么可以这么做?你有没有伤害我婆婆?”尽管严老夫人不喜欢她,她仍是不会见死不救的。
“你说呢?”
“放了她。”
“你说放就放?没那么简单的事。”神机老人是不会轻易听从旁人的命令。“你到底想怎样?”梁飞仙找不出法子来教他放人,若要动手,她也打不赢。“你可以跟着我走,看你的婆婆是生是死。”神机老人转过身去,往前行,不怕她不跟上。
梁飞仙咬着下唇办,勇敢跟上。哪怕眼前是龙潭虎穴,她都不会退缩,一定要以婆婆的安全为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