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府的人不是无端消失的,而是被下官追责抓了起来,此刻正在州府大牢里。”
沈满等人俱是一惊。
本以为雅舒必定就是那祸害人的真凶,却不料竟被知府抓了起来。如此看来,雅府的人突然消失,是因为全被知府抓了?这倒也说得过去,但那雅舒闺房里的“人祭”又是怎么回事?
难道不是雅舒设的?
宁韬一听见雅舒被抓了,立即冲上去抓住陈止的肩,猛烈摇晃他道,“你把雅大美人抓了?快带我去看她!”
宁旭也正要见她一面,有些事情需要询问。
一行人来到了州府大牢。牢里面安静的很,只有门口的一个老妇在看管,腰上密密麻麻挂着钥匙。
地上铺着干草,看起来环境也不算太差。
沈满跟在宁旭的后头,宁韬则快步走在最前。闻名遐迩的大美人就在这牢里,他怎能不先一睹芳容!
雅府的一家老小都在牢中,住在不同的隔间。正如外面所言,雅府幸存男子的数目较多,府内的人知道能用黑羽鸡防身,也提前存了许多黑羽鸡。也正因为如此,陈止才会怀疑到雅府头上。
雅舒在最里面的一间牢房,这位性子急烈的漂亮美人背对着沈满一行。沈满站在宁旭和宁韬后头,透过缝隙见到她的背影。依旧是如火一般的衣衫,和那一头漆黑的瀑布似的长发,但是此刻望着她的背影,总觉得太过于孤冷了一些,全然不像她之前对自己的那般热情。
“雅姑娘,你受累了,我这就叫人放你出来。”宁韬趴在栏杆上献殷勤道。
“哦?”雅舒的声音如碎玉一般好听,“陈大人肯听公子的放我们出来?”
宁韬得到美人回复,顿时心花怒放,正觉得是表现的时候,于是命令道,“陈知府,快放人家出来。”
陈止犹豫,“这……”凑近了宁韬耳边低语道,“公子,城内男子死的都差不多了,唯独这雅府的人没事,此事大有猫腻。下官还未能审讯诸人,此刻不宜放出啊。”
宁韬拍着胸脯道,“本公子作保,雅小姐绝对不会是这样的人。”
陈止心里嘀咕,你这才第一次见雅舒便替她作保,这不是乱来吗?顺势瞥了眼沉默着的大公子宁旭,毕竟宁旭才是能作主的人。”
只听宁旭问那雅舒道,“雅小姐,你为何知道能用黑羽鸡血辟邪?”
雅舒冷笑一声,道,“你们因为我知道这件事情便将我全府之人扣留,是否太过儿戏?若是因为我多买了几只黑羽鸡在府中就捉拿我,倒不如去问问陈知府自己收了多少只鸡在府中!”
在场众人闻言纷纷望向了陈知府。
的确,若说到黑羽鸡,陈知府也很可疑。早前他也囤了许多黑羽鸡,自己送去雅府的鸡也是从他那处要来的,水镜中的影像也有可能是他的!
但是——
若要用到夺舍之术,十年前夺舍的乃是女子,所以施术之人此刻应该是个女子才对,但陈止明明是个男子,难道是记载错误?
“胡说八道!”陈止怒喝。
宁韬道,“哎,莫要对雅小姐无礼。”他站在了牢房前,温柔问道,“雅小姐,不知道你从何处得知黑羽鸡的功效?”
雅舒冷冷道,“我府中志有记载。”
“哦,”宁韬回头替她向着众人解释道,“雅家也算得上是陈州的名门望族了,府中有人记载此事也在常理之中。陈大人若是仅仅因为雅府早有防备、死伤稀少便用莫须有的罪名将他们全府捉入牢中,是否太站不住脚跟?”
陈止正要开口,却见宁韬伸手阻拦了他,只听宁韬继续辩驳道,“依照我看,雅府不但没有罪,而且还有功,雅府保全了如此多男子的性命,难道不该记上一功?”
宁旭眼珠子动了动,看着此刻巧舌如簧的宁韬,眼中有东西一闪而过。
宁韬滔滔不绝,直说得陈止面色羞红。“公子如何说,下官就如何做。”到了最后,陈止不得不退让了。
宁韬过来拍拍陈知府的肩膀,道,“这样就听话了嘛。”
陈止向宁旭请示,宁旭道,“的确没有真凭实据证明就是雅府的人做的,陈大人还是放人吧,免得圣上怪罪。”
陈止无奈,只得放人走。
宁韬见果然说动了他,心里得意。亲自守在牢房门口,迎接那位美人儿出来。没想到机缘巧合之下,自己竟能够救了这美人一次,平时连大皇子都无法见到一面的雅舒雅大美人,就这样欠了自己一个人情,以后若要再见岂非容易许多?
一想到这些,宁韬心里便乐的绽开了花。
但雅舒出来的时候,直接忽视了他,径直轻飘飘的朝门外去。沈满还在思考陈知府有没有问题的时候,听见耳边雅舒对她低语,“小心。”
小心?
沈满刹那间愣神感觉得到了一个重要提示,正思考的时候雅舒已经走到了门口,宁韬急急忙忙的跟在后头继续献殷勤。
回过神,沈满才发现身边只留了个宁旭。
“跟我来。”宁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