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辰!你这是什么口气!怎么说我也是夏家的族长,你这是对族长的说话态度么!”
“快带我去见我爹!”夏辰急得差点忍不住冲过去,咬着牙怒道,神色狰狞!
夏云烟心里轻叹一声,低道:“他在房间里,你跟我来”
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夏桀眼里闪过一丝阴郁,狠狠地怒哼一声,甩袖而去。夏长空和龙忌对视一眼,各自摇头离去。只有夏矦,还站在原地,脸上神色说不出是悲哀还是惋惜
跟着夏云烟来到一个颇显老旧的客房,当看到那沾着灰尘的房门时,夏辰的心,一下子狠狠地揪了起来!
“姑姑,爹为什么会住到这里来?”
听到他那陡然寒冷的声音,夏云烟心里不知为何,突然产生一股莫名寒意,就仿佛是自己犯了错一般,低声道:“你爹自己提出换房间的。这个大家都知道。”
夏辰心里了然。被从风光无限的族长之位赶了下来,父亲哪里还有心住那么好的房间。可是,他们真的就忍心让一个受伤之人住这么寒酸的地方?
推开房门,进入略带腐朽味道的房间,夏辰眉头皱的更紧了。当看到躺在床上,安然熟睡着的夏炳天时,夏辰鼻子突然一酸!
“爹!”
这一声叫唤,发自心底,带着无尽的思念和感伤,让夏云烟都一阵酸涩。
夏辰扑倒在床前,拉着夏炳天那微热的宽厚手掌,眼角有泪水涌将出来。尽管在心底千百回地叮嘱自己不能哭,可是夏辰还是没做到。他看着父亲那苍白而刚毅的脸庞,咽喉仿佛被鱼刺卡到一般,哽塞不已。忍不住的热泪夺眶而出,砸在雪白的床单之上。
通过那毫无力量的脉搏,他可以察觉到父亲的虚弱。到底是怎样的伤病,会让那个雄壮如狮的男人孱弱成这副模样?
双拳紧握,牙齿紧咬,夏辰猛地回头看着夏云烟,眼角挂着斑斑泪痕,问道:“姑姑,到底是谁把爹打成这样的?!”
夏云烟被夏辰那通红的眼神吓了一跳,脸色苍白道:“没有人打伤他,是是灵兽山脉的‘涟水白泽’”
“涟水白泽?”夏辰气息冰冷“灵兽?!”
“嗯,是五级的灵兽”夏云烟快要不敢直视夏辰那因为愤怒而喷火的眼神。
“他为什么要去杀五级的灵兽?为什么啊!姑姑!你跟我说实话!”
“是族长和龙长老叫的”
腾!夏辰猛地站了起来,双拳攥得发出阵阵咯吱响,那喷火的眼神,忽然间平静下来,变得无比冰冷,一股森然的杀机从他体内涌出,让夏云烟浑身一颤。
数年不见,那个即使受尽屈辱也默默忍受的孩子,居然变得这么霸道了!看了看昏迷不醒的夏炳天,她心中剧颤,是啊,最爱的父亲伤成这样,他能不愤怒么?
玉手伸出,缓缓按在夏辰肩头,夏云烟强压住心里的慌张道:“夏辰,不要这样,族长和龙长老也是为了家族着想,才会让你爹去杀涟水白泽的”
“是么?那么请你告诉我,到底是因为什么,要我爹去灵兽山脉,跟一个完全没把握获胜的对手战斗?”夏辰声音冷得犹如千年寒冰。
“因为流云城新换了城主,火云家跟他私下相通,在生意上严厉打压夏家!我们夏家,已经连续两年入不敷出了!所以他们才会让你爹去斩杀涟水白泽,想要暂时缓一口气”
“两年?就让我们夏家变得如此不堪一击?”夏辰冷冷道。
“不是的,他们不仅在生意上打压我们夏家,还暗中使了很多卑鄙的手段,许多老主顾因为惧怕他们手段,都纷纷屈服了。我们夏家本来生意就日渐衰落,结果越来越糟,简直乱成了一团。听说灵兽山脉出了一头涟水白泽,我们想杀死它或许可以卖个好价钱,没想到”
“不用说了,我都明白了。”夏辰冷笑一声打断道“说到底,就是把我爹当成打手,在夏家危难的时候替你们出头罢了!当初是你们将他从族长之位赶下来的,如今为何又要他负起这族长该负的责任?!火云家可恶,你们这些所谓的亲人,我看也不过如此!”
说罢,冰寒着脸,起身夺门而出,留下一脸骇然的夏云烟,呆怔半晌,才惊声呼道:“夏辰!你要去做什么啊!你等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