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慈念庵的大门关上之际,清杨清楚的看见了慈念庵里,小从十二岁的小道姑,大到六十岁的香火道姑眼中那毫不遮掩的轻蔑眼色,然后,大门关上后,清杨清楚的听到了不知道哪一个人说:“师父,这样做的话,万一他不在给我们庵里供奉的话,那我们不是惨了?”
然后,定静的声音响起道:“他敢不给,今年,我不但要他继续给,还要他拿出百万的银子来,已供我们慈念派开门立派之所需。”
一百万两银子?那是可以供万户人家十年之所需呀!然后,定静的声音又响起:“这个满身铜臭的家伙,也不照照镜子,我定静的好徒儿会看上他才有鬼,要不是玉公子现在因为苦练神功不得分心,为了怕引起人家的闲言闲语,所以才不得不委屈我的好徒儿。
顺便筹点资金帮助玉公子登上盟主之位的话,他那鬼样子可别妄想看我的宝贝徒儿一眼,更别说让他大占便宜的占了个丈夫的名字,如果不是看在他跟父亲提供我们这么多的功俸的话,我早就一剑斩了他的头了。”
“这下可好了,你们师姐肚子里的骨肉在他这出事了,等玉公子出关之后,可不是花个几千万两买个便宜丈夫做这样的好事了,那可是会被玉公子给碎尸万段的,他的万贯家财拿来帮玉公子登上八骏盟的盟主之位,同时拿来资助行侠仗义的事,也算是赎一点罪了,虽然他仍难逃天理制裁,但是我们这样做也算是在帮他积点阴德,希望他下辈子可早点投胎”
后面的话他听不清楚了,因为,他已经听不下去,忍不住的逃离那里了。玉公子玉啸天,他将永远记得这名字,飞燕日记里所记载着墨最多的就是这个人,八骏盟现任盟主之子,有俊玉剑侠之称,号称年轻一辈的第一高手,第一美男子,是武林中无数佳丽的梦中情人,同时,也是他那新婚妻子的情郎,以及,她肚中那流逝的孩子的父亲。
站在小湖旁,清杨只觉得他的天地都崩毁了,崩毁于黑暗的人心,崩毁于虚假的人情,崩毁于实力代表着一切的规则下,崩毁于心死。他想着,有武功难道就代表一切?实力就是正义?他的价值只在于一个浑身充满了铜臭味的土财主,贱男人?
他又想着那一掌,他那娇滴滴的美丽妻子所发出的一掌,那可爱美丽的小手所挥出的一掌,足以结束一个对她百依百顺,渴望她那永远不会到来的爱情的乡下土财主的生命的一掌,断绝所有恩情,斩断生命的一掌。
然后,他想起了他第一个会念的句子,第一个会写的字“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不!错了!应该是“惟人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才对,惟人先不仁,天地乃不仁。这样,那他以前到底学的是什么?念的经书,读的道德,学的操守,坚持的品德,习以为常的人性,那又是什么呢?
好难过,好难过,好难过,一股的空虚由心底的深处无限制的涌了出来,吞噬着他的心,他的身,他的魂,直到什么也不剩了,然后又发现到自己好像变的无限大,无限的无限大,什么人心,什么道德,什么的什么,都已不存在了。
只剩下他,最纯洁纯粹的他,本心的他,抹去了一切虚伪的他,他就是他,他也就是他,本来的他,原来的他,真正的他,然后,清杨发现到自己不知道何时被填满了,被最真的他填满了他的空虚,他又变回他了。
然后,一股火热由身体的最深处升起,热的清杨浑身的衣服化为灰烬,热的他不得不跳进了眼前冰凉的湖水中,然后,只剩下大石上的灰烬,还有慢慢的沸腾起来的湖水。
十天之后,在郑家后山,一个没有第二个人知道的洞窟里,一个浑身赤裸,浑身沾满水迹的青年男子,顶着一头湿淋淋乱发,站在一面墙的面前,墙上,大书了一个血红的魔字,诡异的杀气由这个魔字充斥着这间空无一物的房间。
年轻人自言自语道:“魔门列宗在上,弟子已藉着虚无之心,突破魔功十二层极限,完成了魔功的第十三层晋入,虽然我宁愿不要,但是,已达到了魔门千年来的誓言的我在此宣布,即位为魔门第三十七代宗主,承续断绝千年的传承,破除凡我魔门弟子,不得入江湖,不得施展魔功之誓言!”
说完,年轻人袖手一挥,在另外一面墙上,赫然的出现了另外的一个魔字,大小型式与前一个魔字完全一样,但是与前一个魔字那杀气毕露的气氛不同。
这个魔字从不同的角度去看,或爆烈,或诡谲,或平凡,或阴狠,无穷的变化语气息,直压原先着魔字,叫原本的魔字黯然失色,变成了一个普通的墙上大字,年轻人冷哼一声,走出石室。
藉着黯淡的光芒,可以瞧见,原先的魔字右边有一排小字“魔门第三十六代宗主长离天十二层魔功立”落款时间距今在千年以前,而那赤裸年轻人所留的魔字旁边同样有一旁落款“魔门第三十七代宗主季清杨十三层魔功立”
时间是乙丑年七月十八日,正是今日。不久郑府中,失踪了十多天的主人郑清杨终于在下人们惊奇,轻蔑的眼光之下,穿着一深不合身的粗布衣服回到府中。
今非昔比的清杨敏感的察觉出那件让他痛心的事情已经让下人们都知道了,而且,向来温和的他顿时的成为了下人眼中嘲笑的笑柄,他不怪他们,真的不怪,但是,下人的眼光让他觉得不舒服,很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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