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娘亲”一到家,甩了缰绳给下人,易臣就迫不及待的冲进内院客厅“表妹有信么”母亲正在客厅里差遣管家送走各类纷杂的账目,回首看到儿子进来,严厉的目光瞬间化作丝丝暖意,围拢了过去。
“每次办事回来都这么着急过来,喝点水,顺顺气。”说着她就拉了易臣落座,端起侍女送上的茶盏。
“娘,表妹来信了没”易臣执拗不过母亲的关心,拿起茶杯,可茶未喝到,询问的话又蹦了出来。玉润的手,放下茶盏,母亲的头慢慢抬起来,易臣才看到她脸上的无限大的调笑“来了,是不是。”
“是啊,是来了那么一封,”明明自己的儿子生的衣服温润稳重之貌,性格也随他父亲一般的镇定,可是啊只要一沾到胭儿的事儿上,立马就变个青涩的毛头小子“昨天到的,庄子里的下人送过来的,原想是扇儿找人来送没想到韩沐派了人过来真不知道什么令他转了念头。”
易臣拿过信,认真的抽出那还带着胭脂香粉气息的宣纸,仔细的看起来一页下来,不过三五行,易臣的眉头也皱了起来“怎么了,胭儿过的不好?韩沐给她脸子了?”
母亲看着儿子的脸色逐渐阴郁,也不禁担心起来。“就是过的太好了,反叫我觉得不对劲。娘,还记得咱们那夜入庄,韩沐以何等脸色示人。
后来变化之快,不消说您没想到,我和表妹都觉得讶异照他之前那种恨意,应该死守门廊,不许表妹回去才对,可是他做了什么瞬间做了相反的决定!”易臣攥住信缘。
“按照咱们回来时候的想法,韩沐势必会在表妹入住的这段时间,处处为难,处处作对,不给表妹好脸色,甚至可能讽刺、挖苦、谩駡来消他的心头之恨。
所以咱们觉得忍这一时,换未来的平静但是”“你是说你表妹过的很好?”她抬头看着儿子。将信笺递给母亲,易臣离开椅子站起来,缓缓在客厅里踱起步子。
“就字面上的意思,无非是浅话家常,什么‘住的很好’,‘韩沐态度不冷不热倒还周到’什么‘放心’‘勿念’。娘,你不觉得表妹的信里缺点什么么客套的不像是住在一起的一家人了,生疏了”
“儿啊,你怀疑这信不是胭儿所写?娘是手把手教你俩识字读书,这的确是胭儿的字”母亲还是半信半疑。
“这才更可疑,胭儿亲笔信,什么都不说,没有怨言,没有思念,没絮叨和牢骚要么她遇到了什么,不知道怎么对咱们说;要么就是韩沐胁迫他写的!”
说到这里,易臣一转身,看向厅外花园的双眼已经开始冒出火焰“娘亲,他当初留下表妹,一定有着不可告人的目的,或者是危害到表妹的阴谋也说不定!”
仿佛看到表妹被唾駡,被用刑似的,易臣怒火中烧,修长的手指已经紧紧握成了拳头,隐隐颤抖。“我要去救胭墨回来!”轻轻拍了拍儿子肩背,这个身经无数庙堂官斗的女人做足了老姜的辣劲儿。
“只是一封信,娘亲也觉得事有古怪。但是你这样贸然而去。万一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叫你表妹怎么做人。
再等等看吧一来,咱们求人在先;说送就送已经很难,说接就接,那之前的安排不就付诸东流,更何况你表妹还在孝期,哪是那么轻易接的回来的!
二来就算迫不得已必须去接人回来,咱们也要巧作安排,准备充分,不落人口实也不薄了你表妹的面子才好。”
她走到之前的桌椅那里,顺手拿起茶盏晃了晃“想看这茶里有没有杂碎次等的茶叶子,除了把已然满满的茶水白白倒出来这种白耗了力气的方法,也可以一点点轻轻摇晃,等次不同的茶叶就会慢慢自己分开,显露端倪的我儿莫要急迫粗心,坏了大事!”
看着母亲转身离开客厅,易臣仍然没有放下心来。他一点一点在记忆里挖掘在山庄里,韩沐的表情开始他毫不在乎、冷眼相向,没有给母亲任何情面,却在望向自己和表妹的时候展露了令人费解的变化。
韩沐好像很愤怒自己和表妹的亲事也许在长辈看来,那是因为对表妹的偏护触犯了韩沐的旧伤但是,他的眼神他看向表妹的眼神深邃而且笃定。
是的易臣熟悉这眼神,无数次拉住表妹拥在自己的怀里的时候,他知道,自己是多么的笃定。那笃定之中充斥着自信和占有欲“磅”想明白了,但是他也开始恐慌,是自己把表妹送进了狼窝里!
当晚,他就收拾了行李,简短的留下书信,说是公府尚有事物需要出京,就在夜色的掩护之下,驾着马匹离开了京城。
那种来自欲雄性猎奇的眼神控制着易臣的每一根神经,他不敢告诉母亲,他害怕如果自己想的是真的,无论是谁,都将万劫不复所以一定要找到表妹胭儿,我的宝贝你一定要等表哥来
玉溪山庄---听着手下附耳的汇报,韩沐缓缓一笑“做的很好,下去领赏。”仆人俯身退出了书房他这会儿正斜倚在美人塌上,一只手靠着塌木,支撑着脑袋;另外只手则不断的翻着手里的卷宗,闲情雅致,俨然一副文痞貌相,可是慵懒的的脸却慢慢展开了邪肆狂妄的笑颜。
终于出来了呐快点来吧,来看看你心目中冰清玉洁的圣女是如何在我的身下淫荡娇吟!快点亲眼来看看吧我都快等不及了易臣,没有你游戏就不好玩了!
山还是那座山,变化了的是山林中的雾气。未尽的寒凉竟然裹卷着这层雾气,弥漫在山道之间,萧索而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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