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影闪过,低头一看却是面薄纤腰的叶五儿,手里拎着个菜篮子,篮子里还摆了一把镰刀,她细声细语的喊了一声:“小花。”
夏花忙喝住牛车:“五儿,有事么?”
叶五儿脸上浮起一个苍白的笑,对着夏花道:“小花,一大早的赶牛车要去哪儿啊,我还想着待会要去你家跟你说说话哩。”
夏花笑道:“五儿,我去县里一趟,下午就回来,要不你下午再来我家。”
叶五儿往牛车上又瞄了瞄,有些不安道:“你怎么一个人去县里,大壮呢?”
夏花瞧着叶五儿脸色不对的样子,心下有些疑惑,只回道:“大壮一早起来身子不大舒服,我让他在家息着了。”
叶五儿咬了咬牙,脸上晕起一层粉红之色,扭了扭身子更不安道:‘小花,你能下来跟我说几句话不,就几句,不耽误你功夫。’
夏花更疑惑,瞧叶五儿竟是一副小女儿情态,她不是个男子,叶五儿在她面前作出这副情态做什么,她从牛车上跳下走到叶五儿身边径直问道:“五儿,你有什么事要跟我说?”
叶五儿的眼睛里立刻就要垂出泪来,心里更是堵塞的难受,带着一种柔弱的哭腔道:“小花,我能求你件事么?你能不能看在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情份帮帮我……”
叶五儿说话间,呜咽的哭起来。
“五儿,你哭什么,有话尽管说。”
叶五儿抽泣道:“小花,我知道我一个姑娘家说这种事不好,可我实在没法儿啦,念弟姐姐跑了,没想到我娘要把我嫁给癞痢头啦,那个癞痢头也不知怎么近日就发达了,寻了媒人给了我娘二十两银子做定金,呜呜……”
夏花一怔,有些同情起叶五儿,不想念弟一逃,那个癞痢头竟将主意打到了叶五儿身上,叶五儿的娘是个见钱眼开的性子,有了二十两定金还管他丑不丑。
她伸手拍一拍叶五儿哭的抖索的肩膀,安慰道:“大不了,你也跟念弟姐一样逃了就是。”
叶五儿擦一把眼泪,鼓起勇气一把拉过夏花的手道:“小花,我知道你和从前不一样了,我娘整天骂我不如你,其实小花,我如不如你又有什么关系呢?我原本就想着一生能找个好依靠就行了,要那么能干做什么,我只要找一个健健康康知冷知热的男人过一辈子就行,只要他不像我爹那样儿……”
“五儿,你曲里拐弯的说了大半天,究竟是个什么意思?”
叶五儿踌躇一会,神情恳切道:“小花,不知大壮肯不肯娶我?”
“啊?”夏花惊诧无比,“五儿,你想什么哩,大壮才多大?”
叶五儿叹息一声:“常言道‘女大三,抱金砖’,我虽比大壮大了些,可我也实在是没法了,说句不该说的话,只要大壮肯娶,我就肯嫁,至少比嫁给癞痢头好千万倍了。”
“五儿,你想的也太天真了,别说大壮年纪太小,就是他年纪大了,他的亲事也由他自己作主,我怎么能帮的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