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天差地别的人来,一个绝色,一个姿色却这般普通,尽管她不愿承认,可心里也清楚,她的相貌与孔娇娇无法比拟。
她再不理孔娇娇,只一心搜寻秦岭的身影,再看时,气的差点吐出一口血来。
孔娇娇说的没错,她果然是个跳梁小丑,可笑的恨不能就地挖个地洞钻了,她这一身素简的衣裳跟夏花比较起来简直素简透了,素简到显得她整个人寡淡而无趣。
凭什么,同时素简的衣裳,穿在夏花身上就不同的,她像个土而肥的村姑,而夏花却像个清新的仙女。
她更恨自己脑袋怎么缺了一根玄,从家跑来的时候就没带一把伞,至少她可以为秦岭挡风遮雨,而如今这个大好的机会被夏花这个贱人夺走了。
她狠狠的咬着牙,忽然身子一个踉跄,她被秦家的下人推了一把:“喂!木杵子啊!让着点路!”
孔娇娇伸手拉了夏平桂一把,冷笑道:“傻了吧!还木头似的直挺挺的杵在这里,也不嫌碍事,人家可要把这两个死……”说着,孔娇娇猛地抖了一把,哎哟了一声又道,“早知道不来瞧热闹了,看的怪瘆人的,晚上都要睡不着觉了。”
夏平桂不停抖动着略微有些发黑的阔嘴,尴尬的几乎要哭了。
这是一声无尽的雨,虽下的细微却好似下不到头,黄色油纸伞下,他面对着她站着。
“小花……”这一声呼唤沙哑的都不像他的声音,他静静站在那里,好像再不能承受再大的伤痛,想将头靠在她柔弱的肩上,却没有依靠的勇气。
“秦岭。”夏花轻唤一声,却不知道拿什么语言去安慰他,她冷寂淡漠惯了,若不是为了查明萧绝的伤与佟九姨太有没有关系,她根本不会来。
除了在萧绝面前,她还有小女子的影子,面对秦岭,她是无论如何也作不出小女人的温柔情态,叹了一声只道,“秦岭,节哀顺便。”
他目光空洞的落向远方,复又投注在她的脸上,看着她一双仿佛能穿透人心的眼睛,他抿了抿唇,似乎没有再看她的勇气,他垂下眸子躲闪着她的眸光,怆然道:“小花,谢谢你还能来看我。”
夏花摇了摇头,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秦岭,伤心的事总会过去的。”
此时,二夫人在忙乱之中回头看了一眼夏花,脸上露出一丝复杂难测的神色,她一直都知道秦岭喜欢村里的夏花,她压根瞧不上夏花,一个穷人家的野丫头,怎能配得上她的冬福。
不过近日听闻夏花出息了,她倒可以考虑代冬福上门求个亲,叫夏花做了秦岭的姨太太,她想着今日夏花来看秦岭,必是心里也对秦岭有情意,如今老爷刚死,必须要趁着老爷的百日之内娶个女人冲喜,否则必须守孝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