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惊讶。
“是啊,丫头,你不是来买蘑菇的吗?怎好好的洗上被褥了。”龙珩讶然看着她。
“哼!还不那个鬼硬逼……逼着我娘洗,不就弄脏个床……床么,我帮娘……娘洗。”夏大壮义愤填膺。
“哦,连被褥都弄脏了。”龙珩若有会意的笑了笑,只抬眸看着夏花似笑非笑道,“丫头,后院就有口井,去那里洗。”
“奶奶的,太激荡了,爷太激荡了。”元阮大有一种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感觉,睨一眼夏花道,“对着一根枯柴有什么好激荡的。”
夏花白了他一眼,元阮闭了嘴,甚是惆怅的看了她一眼,心里也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掏一把瓜子梭然转身,找了一角落处坐在静静的嗑瓜子去了,也不知道怎的,越嗑越他娘的惆怅。
又过了一个时辰,夏花洗好衣服和床单,收拾好背篓准备跟龙珩告辞。
只过一个时辰再见龙珩时,他脸上再无半点嘻笑之色,看她的神情也复杂了几分。
莲衣正在和龙珩下棋,见到夏花来,忙拿了事先准备好的一包银子交给夏花,夏花踮了踮份量打开包袱道:“龙掌柜,今日我只卖蘑菇只卖了五十两银子,我们各分一半只有二十五两,你怎么给我一百两?”
“我还想请丫头你留在我店里,这是订金。”龙珩只低眸看着棋盘,指间夹着一颗棋子低头沉思,又道,“难道丫头你嫌少?”
“龙掌柜,我本意只是来卖蘑菇,可不是想留在你店里。”
“你瞧不上我凤江楼?”他已落下一颗棋子,又叫莲衣道,“莲衣,过来,我终于破了你的棋局。”
莲衣对夏花露出温和一笑,摇了摇手,便又走棋盘边坐了下来,凝眉深思。
夏花淡声道:“非我瞧不上凤江楼,实在是家里有娘有弟弟,我走不开。”
“既如此我就不强求了,这银子你且收着,这原是你该得的。”龙珩终于转过头来,端起桌了的茶喝了口,续道,“你今日教了我店里的厨子做了几道新奇的菜,就凭这几道菜,我这凤江楼又要热闹几日了,这是提前给你分成。”
夏花见龙珩虽还是那般平和,却无端的有种忽冷忽热的态度,叫她捉摸不定,她收了包袱道:“那恭敬不如从命了,多谢龙掌柜,我这就告辞。”
正说着,忽听莲衣轻轻一笑,已落下一颗棋子。
龙珩猛地一拍大腿:“你这小妮子,竟绝处逢身,反将了我一军。”
莲衣笑而无语,又转头对夏花指了指门口,示意夏花可以离开了。
夏花正要离开,龙珩忽又转过头看了她一眼,叹一声道:“丫头,想不到小绝肯为你至……”顿一顿,意味深长道,“丫头,后会有期。”
夏花腹内狐疑,心莫名的一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