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九娘饮完茶,听夏花叙叙道来,脸色越来越红,一向温弱的她气的差点摔了碗,到底心疼那碗里余下的菊花茶没摔,眼圈早已红的滴出泪来:“花儿,都是娘没用,娘早就觉得事情不对,今儿一早还到田里去拔稗子,要不是花儿你聪明,这会子……”
苏九娘难以为继,哭的悲戚。
“好了,娘。”夏花拿了一块毛巾帮苏九娘净了面,“花儿这不是没事了?花儿只是想叫娘知道那样的爷奶,娘不需要把他们当成上人,这上人有还不如没有,今后他们不惹我们也罢,若敢惹花儿可不会任由他们欺负,到时娘不要被这所谓的孝牵着鼻子走,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斩草除根。”
“嗯!”苏九娘心疼的摩挲着夏花的脸蛋,眼定定的望着她,好像夏花在这一刻差点就飞走了,她两次三番都差点失去女儿,若再让女儿担忧,成个什么混帐的娘了,她用力的点点头道,“娘听花儿的。”
“娘,木耳上的杂草大壮理干……干净了。”夏大壮敞开着胸膛端着一篮子黑乎乎的木耳冲了进来,又道,“栓叔说他要洗蘑……蘑菇。”
苏九娘刚回来的急,并未在意夏大壮在捣鼓什么野菜,还以为是弄蘑菇啥的,她只叫大栓帮大壮理菜,就跑到厨房找夏花了,一看这黑乎乎的东西,她又惊又喜:“花儿,这是木耳?”
夏花笑道:“娘认得啊?”
苏九娘抹抹泪,点头道:“这木耳是素中之王,这可是皇帝才能享用的佳品呢,寻常人家哪能吃的,况且娘听说这野外的木耳可是有毒的,娘还记得十二年前水灾的时候,村里人穷的没饭吃,就到山上寻东西,有人摘了树上的木耳,还有什么野蘑菇的结果被毒死了好些人哩,从此之后再没有人敢摘木耳和蘑菇了。”
夏花笑道:“但凡花儿摘的蘑菇和木耳都是没毒的,娘可放心吃,这几日天天吃蘑菇我们不也没事么?”
夏花想着鲜木耳含有一种卟啉的光感物质,人吃了后再太阳很可能引起皮肤瘙痒,水肿,更严重的还能致皮肤坏死,况且大栓又是过敏体质,更不易食用鲜木耳,她又补充道:“不过这鲜木耳暂时吃不得,等花儿将鲜木耳暴晒干了泡发才能吃。”
“啊?”夏大壮满脸失望,“本来还想尝……尝哩。”
夏花笑道:“瞧你这馋劳鬼,不过是等几天罢了,娘这就给你做蘑菇炒肉片,平桥豆腐,再煮上大白米饭,炕一锅锅巴。”
“平桥豆腐是个什么菜?”苏九娘不解道。
夏花想起这平桥豆腐好像跟清朝乾隆南巡有关,她一时嘴快就说了出来,娘定是没听过,她嘻嘻一笑道:“这是花儿胡起的名字,也就是清烧豆腐,花儿想着大栓不能吃辣,不然也可以做个麻辣豆腐。”
苏九娘欣尉的笑道:“我家花儿就是懂的多,这名字也起的稀里古怪,不过娘能跟着沾口福就行。”
夏大壮听得口水直流,只叫道:“娘弄饭菜,大壮烧……烧锅。”
“大栓也要帮姐姐烧锅。”夏大栓兴冲冲的端了蘑菇走进厨房,一张小脸在田地晒的通红,到这会还没泛过来。
苏九娘正要帮忙,又被夏花哄出厨房,她只无奈的去做绣品,心里却是甜滋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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