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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顿了顿,又说:“也许是我对你的态度让你产生了错觉,但是,我对任何人都是这样。如果当年是别的老师当天天的班主任,我也会如此。所以,如果我的行为让你产生了不该产生的情愫,那么我在这里对你道歉。”
“并不是你的原因,是我喜欢你的啊。”顾淮喃喃地说,这个时候,他一点儿都不像是一个已经三十岁的男人,反倒想一个情窦初开,面对自己喜欢女孩子拒绝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懵懂少年。
“顾淮,你已经不小了。”林香啜了口茶,“你的公司现在已经慢慢稳定下来,你母亲现在的愿望就是希望你能够赶紧娶妻,她早点抱上孙子,即便我真的和你在一起了,那她怎么办?以前那是我的私事,没有必要告诉别人,可是现在事情已经发展到了这个地步,我觉得有必要告诉你,也好让你彻底断了那不该有的念头。”
她认真地看着顾淮,慢慢地说:“以前我生楚楚的时候计划生育严重,天天还是我外面躲着生的,生完罚完钱之后,我被迫结扎了,也就是说,我以后再也不能够生孩子了。你还没有结过婚,也没有孩子,你家里只有一个,娶了我,你将意味着没有后代,再退一万步来说,你可能不在意,但是,你妈妈难道也不会在意吗?”
顾淮抿唇,神色无比认真,“我爱你,根本不是因为你能不能够生孩子,我爱的不过是你而已,而且也不用孩子啊,我把天天和楚楚当作自己的孩子看,当作自己的孩子一样抚养,已经有孩子了,难道还需要孩子么?林香,如果困扰你的是这个,你万不可不用担心,我妈那边我会说清楚的,她会理解的。再说了,其实这样你不是应该更加放心么?你心疼你的两个孩子,我则没有孩子,我会对他们像对待亲生的一样,而不会偏心……”
林香忍不住打断他的话,“顾淮,你没有经历过,所以想的太容易太简单了,现在你对我有那种想法,所以觉得没有什么,可是夫妻都有七年之痒,七年或者更短的时间,你对我厌倦了?那该怎么办?我已经经历了一次失败的婚姻,我不想再经历一段失败的婚姻了。”
顾淮刚好想说什么,林香却再次开口,阻断了他没来得及说的话,林香说:“但是,这些在现在都不是最重要的,我上一段婚姻因为没有什么感情基础,所以失败的太彻底,如果我还要重新拥有一段婚姻,那么一定是我以我爱对方为前提。”她顿了顿,认真地对顾淮说:“可是,我不爱你。我对你连这个都做不到,何谈刚才说的那些?”
顾淮抿唇,良久都没有做声。
这句“我不爱你”,这是他很早之前就预料到了的,可是亲耳听到她说出来,心头却有说不出的苦涩,他觉得自己几乎要窒息,话都说不出来了。
从见到林香的第一眼起,就清楚的明白,不能触碰她,不能和她有更深的接触,可是最后还是忍不住……
良久,他终于开口,声音暗哑干涩的不行:“你不爱我没有关系,我爱你就行了啊。”
林香皱眉,他又说:“我会一直陪在你的身边。”他“噗”地一声笑了出来,笑容苦涩无比,“直到你遇到那个你真心想要嫁的人,或者……中途你突然改变主意,觉得我这个人还不错,把我提了上去……”
林香觉得有些头痛,她扶额,“和你说了那么多,你怎么就是不明白呢?你已经三十岁了,虽然你事业有成,无数女人想要贴上你,对于娶妻来说,根本不着急,可是,你有想过你妈妈的感受吗?她只有你这个儿子,你这样做,她该有多伤心?”
顾淮笑的没心没肺,“我也知道,可是我就是控制不住,我和你一样,想找一个我爱的人,我不爱的人,一点兴趣都没有,我不爱她,却娶了人家,这不是害了别人吗?这种损事还是不做了,安心在你这儿吊死就好了。”
“其实,你现在的择偶要求,我除了“你不爱我”这条,我基本上都是算满足的。”他继续说,“我对天天和楚楚会对待自己的亲生孩子一样对待他们,你也知道他们两人很喜欢我,我记得天天从前还说过,他很希望我能够做他的爸爸……”
林香打断他的话:“孩子说的话,你也相信吗?如果是这样,那你曾经做老师也做的太失败了。”她的神色冷了下来,“我们之间,一点都不合适,无论是哪方面,你别说了,也别想了,我鲜少厌恶别人,希望你不要成为为数不多里面的一人。”
顾淮却像是没有听到她的话一般,“其实林香,你可以利用我啊,我不会生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