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现在对他有了别样的心思之后,只觉得这个英俊帅气的男人好像是毒罂粟一样,往她身旁一站就能散发毒素,一不留神就不自觉地陷了进去。
皇甫楠摸了摸自己蠢蠢欲动的小心脏,觉得自己有些不争气但又无法控制地有种愉悦的心情。
虽然如今已经是夏天了,可她感觉到的却是春天。
皇甫楠好展昭去了一趟花雨巷,少年武攸果然没有欺骗皇甫楠,那里确实有个老奶奶,需要有人前去为她做饭。于是皇甫楠回到了包府之后,就交代墨雨每天要定时送饭去花雨巷给那个老奶奶。
翌日,皇甫楠就起了个大早。
一夜都没睡得怎么安稳,因为今天公孙策要来府里帮李氏把脉,还因为皇甫楠在想展昭的事情。
谈个恋爱真是麻烦……麻烦的是如果她真的要和展昭挑明了,那可就不是恋爱了,那是订下终身之盟。皇甫楠整个晚上一会儿梦到自己跟展昭在一起了,成亲了,过一辈子了,一会儿又梦到自己当了逃兵,而展昭谴责的目光一直跟着她,如影随形,让她心里梗着梗着,难过到不行。
皇甫楠掀了被子起来,洗漱了之后,又心不在焉地倚着窗台。
墨雨见状,有些不解,“姑娘?”
皇甫楠回头,“我没事,有没有说公孙先生什么时候来?”
墨雨:“今日大人休沐,早膳过后,公孙先生大概便会前来。”
皇甫楠:“那摆饭吧,我用过早膳便去嫂嫂那里。”
皇甫楠去到李氏那里的时候,公孙策还没来,李氏看着脸色有些苍白,精神状态也不是很好。
“最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总是食不下咽,动辄便是反胃,也打不起精神。”李氏和皇甫楠一起在花园里散步,语气有些疲惫地跟皇甫楠说起她最近的情况,“你义兄还说我最近脾气也不好,闲暇的时候总是不自觉地在打瞌睡。”
皇甫楠轻声安慰,“可能是这阵子开始变热,夏天本就容易让人心烦,嫂嫂别多想。”
李氏闻言,回头有些嗔怪地看了皇甫楠一眼,“怎能不多想,这么大个家,事事要打理,事事要操心。你义兄还说如今圣上希望他能为展护卫牵红线,我想到此事便觉得心里烦的很。”
皇甫楠有些哭笑不得,正想要说话,就有人来说是公孙策来了。
皇甫楠只好先陪着李氏回去。
回去的时候,公孙策也是一身白袍正在跟包拯谈论着公事,见到李氏和皇甫楠到来,两人都不约而同地噤声。倒不是说怕李氏听到什么话,而是包拯不论他自己是怎么忙开封府里的事情,但不论是忧国忧民的大事还是鸡毛蒜皮的小事,他都极少在李氏面前提及。而且最近李氏身体不太好,他也不想让她跟着瞎操心。
公孙策替李氏把脉,包拯示意墨雨去陪着李氏,让皇甫楠留下。
“义兄?”
包拯:“你明日开始,便可以回开封府了。”
皇甫楠闻言,微微怔楞了下,然后笑着说了声好。
包拯轻咳一声,清了清嗓子,又说:“如今开封府里不止一个案子在忙,人手不太够,你刚好可以回去替他们分担一下。”
皇甫楠十分随和地“嗯”了一声。
包拯转头,脸上的神情忽然有些高深莫测地看向皇甫楠,问道:“听说昨个儿展护卫陪你去花雨巷了?”
皇甫楠本来觉得让展昭陪她去花雨巷没什么,可是被包拯这么高深莫测地瞥了一眼,忽然就觉得有什么,于是就干巴巴地解释:“其、其实就是天色已经不早了,刚好熊飞也要回家,顺道。”
包拯又高深莫测地点了点头,然后说道:“你嫂子最近身子不好,你少让她操点心。有的事情瞻前顾后不见得是什么好事,即便是事事考虑周全也有天不遂人愿的时候。”后面的那句话,完全是另有所指。
皇甫楠刚才在院子里才被李氏敲打了一顿,又怎么会不明白包拯这句话的意思。
她想了想,然后神色十分郑重地跟包拯说道:“义兄说的,我都明白。我只是……”皇甫楠语气一顿,又续道,“在熊飞的事情上,我确实是过于多虑。但我如今都想明白了,也想好了自己该要怎么做比较好,以后不会再让义兄和嫂嫂为此事操心。”
包拯闻言,不苟言笑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个微笑,“你能想明白便是最好。”
皇甫楠自嘲地笑了笑:“自从义兄认了我这个义妹,你与嫂嫂便总是为我的事情操心。我平白无故地为义兄添了许多麻烦,平日也得你与嫂嫂的照拂,说起来我心中十分过意不去。”
这话皇甫楠倒不是在客套,而是真心这样认为。她来到开封,无端端认了个包大人当义兄,在这个世界有所庇护,后来又能进去开封府随案调查,学有所用,已经是天大的幸运了。说她和包拯的义兄妹感情有多深厚,皇甫楠倒是没感觉,但包拯对这个平白无故多出来的义妹,算是颇有兄长爱的了,而李氏对她处处关心,几乎无微不至,皇甫楠心中是十分感动的。
做人总是要识得好歹,皇甫楠觉得这种时候她还要在自己和展昭的事情上模棱两可,那就太不像话了。
包拯侧头,望向皇甫楠,他对女子的容貌向来不放在心上,所谓美丑也没有特别明显的界限,但是包拯想,他的这个义妹,应该算是颇为好看的。
包拯:“既然是一家人,便不要说这等见外的话了。”
皇甫楠一愣。
包拯的话里难得透出些许温情,说道:“既是家人,便永不言弃,何来添麻烦这种说法?”
皇甫楠闻言,笑了起来,“嗯,义兄说的是。”
一直都不太踏实的心,好似在此刻终于安定了下来,她终于感觉自己在这个世界,原来也有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