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老爷!”李氏手中端着一杯茶,皱着眉头不满地看向手中正拿着一本书册的包拯。
目光盯在书册上的包拯抬眼。
李氏走过去,将手中的杯子搁在书桌上,再将包拯手中的书册抽了出来,“我在跟你说皇甫的婚事呢,你到底有没有在听?”
包拯瞥了李氏一眼,端起刚才李氏端过来的被子喝了一口热茶,慢悠悠地说道:“唔,我有在听。”
“那你到底什么想法?”李氏问道。
包拯无奈,“夫人,这种事情,莫非不是皇甫的想法比较重要吗?”
李氏闻言,睁大了一双杏眼,瞪了包拯半天,随即脸就黑了,“皇甫的想法当然重要,可老爷当初不也说从陈州回来之后,圣上要给皇甫和展护卫赐婚吗?”
包拯淡瞥了李氏一眼,纠正她的说法,“皇上的意思的,若是陈州之行让皇甫的清誉受损,便为他们二人赐婚,并不是说待他们从陈州回来之后,便要赐婚。而且这话说不定便是皇上一时兴起说的话,如何能当真?”
李氏咬牙:“你明知那或许是皇上一时兴起的话,还与我说什么?”
包拯自知理亏,于是便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道:“不早说好了,不用太为皇甫的婚事着急么?”
李氏一听他的话,抬手便将他的手打下去,有些恼怒地说道:“怎么能不着急?都怪你,整日给她安排那么多事情做,让她都没心思想自己的事!”
古人不都说了么,知好色则慕少艾,皇甫都快是双十年华的姑娘的,怎么一点这样的迹象的没有?真是皇上不急太监急。李氏虽然口头上经常说即便是皇甫楠一辈子不嫁待在包府里也没关系,有时候被包拯劝慰两句,也暂时不那么操心。可她总归是一个传统的女子,在她看来,嫁人生子,相夫教子,那便是女人的天职。于是皇甫楠的婚事,就像是她的心病一样,一会儿轻一会儿重,一会儿急一会儿缓。虽然不至于对她的生活造成什么重要影响,可一旦想起来,总是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躺着也中枪的包拯无语,只好端起杯子,继续默默喝茶。
李氏皱着眉头,又是叹息又是走来走去,最后干脆在包拯身旁坐下。
包拯不解:“怎么了?”
李氏双手放在膝盖,瞅了包拯一眼,“长兄如父,你若是连自家妹子的婚事都无法解决,如何当好开封子民的父母官?”
包拯揉了揉额头,“夫人,这事真不是你我说了算,即便是皇上赐婚,若是皇甫不愿意,你也无可奈何,何不让他们顺其自然?”
李氏:“当日你我成亲,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为何如今到了皇甫身上,便要顺其自然?我不管,你找展护卫也好,公孙先生也成,或者是开封城中哪个青年才俊能与皇甫相配的,你总归是要将她的终身大事解决了才行。”
包拯皱眉,看向李氏,感觉最近此人越发地不讲道理。
而被议论的皇甫楠,自从陈州回来之后,包拯说一路奔波路途遥远,便给她放了个长假,长假到底是多长,皇甫楠也没个概念,反正她义兄没说放她多少天假。皇甫楠想了想,觉得自己义兄的意思大概可以翻译成这样:你这趟陈州之行,我将你嫂子惹急了,日子不太好过,所以只好放你假,等什么时候我日子好过点,就会让你回来的。总之,先缓一段时间再说。
李氏端庄体贴,一般情况下不会为难包拯。皇甫楠想来想去,想到自己的陈州之行是和展昭一起去的,又想起李氏对她的终身大事似乎十分关心……于是,皇甫楠明白了她的义兄为什么日子不太好过。
于是,皇甫楠也安心地放起假来,开始的时候在澜风苑里带着,待得感觉自己快能长蘑菇了,就带着墨雨去李氏的院子转一圈。到了李氏那里,无外乎就是陪李氏喝喝茶看看花再聊一会儿家常。大概李氏真的很希望她能早些将终身大事解决了,所以近日来的聊天内容一般都是城里哪个大人的女儿或者是孙女又或者是妹妹嫁了哪个才俊,两人锦瑟和弦,日子好不美满。
于是皇甫楠彻底无语了,无语过后,她也开始在想自己以后将是怎样的?
她带着墨雨在开封府的街道上漫不经心地走着,春日的阳光十分温暖,晒在身上暖洋洋的,她想起以前的这种时候,她会在阳台上放两张藤椅,中间放上一张小桌子,她和某人一人拿着各自的资料,各据一方边晒太阳边看资料。
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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