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笑,脸上的神色有些动摇。
谁不想光明正大地活在阳光底下?
“臭娘们儿,你别用妖言来蛊惑他!谁知你是不是在骗我们!”公鸭嗓少年冲了过来,脸上神色狠厉。
臭娘们儿?
即便是皇甫楠知道自己好像快要命仔不保了,但也毫不妨碍额角的青筋欢快地跳了下。她从前跟着皇甫靖刀枪剑雨的,什么没见过,就是从未有人用这么侮辱性的言辞骂过她,后来到了开封府,虽然那群熊汉子私下的时候都是有什么说什么,语言也会比价粗俗,但皇甫楠在场的时候,大家通常都会装得像个读过书的文化人一样。
那个少年的脚眼看就要踢上皇甫楠,却被何遒拦了下来。
“为何拦我?莫非你对她心软了?别忘了她可是见到你我长相的人,你是想着放虎归山,让我们下半辈子都过着东躲西藏的日子吗?”阴柔的五官与嗓门格格不入,皇甫楠看着这样的反差,身上还是不由自主地起了鸡皮疙瘩。
何遒垂下双眼,看了皇甫楠一眼,苦笑着说道:“莫非如今的日子便不是东躲西藏吗?”顿了顿,他又说,“是杀是留,等我们要离开的时候再说罢。”
皇甫楠闻言,悬着的心登时稍稍落地,可能明天会死,但是至少今天不用死。
就在她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忽然那个鸭公嗓少年蹲下来,双目满是阴鸷地看着她。接着,她嘴里被硬塞进一粒药丸,药丸就滑过喉咙,因为一直没有喝水的原因,药丸还将她的喉咙刮得生疼。
皇甫楠:“……”
这熊孩子到底给她吃了什么?!
鸭公嗓少年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我最讨厌你们这种自信满满的人,没有经历过,竟也来玩招安。我便让你尝尝,我们平时所尝过的苦,而这,只不过是冰山一角而已!”
就在皇甫楠在破庙中努力为自己求得一丝生机的时候,公孙策和展昭等人已经查出了在皇甫楠失踪现场发现的玉佩有何来历。
“属下询问过玉饰铺的掌柜,他说着玉佩的图案设计好生眼熟,约莫一年前,姜大人府中的管家拿着图像到他那儿定做了一个。”王朝说道。
包拯黑脸的神情十分严肃,他已下令封锁城门,同时也将皇甫楠失踪一事消息封锁,免得平白无故横生枝节。
“姜大人?姜中行?”包拯眉头微皱。
“正是姜大人。”
包拯:“我前些日子让你们查皇甫那日救下的少年为何刺杀姜大人,可查到了?”
王朝等人对视一眼,随即王朝抱拳说道:“回大人,消息尚未证实,但属下等人听说姜大人……也有与几名死者一样的嗜好。”
包拯:“……”
他看向公孙策,“公孙先生,凶手是否有可能是从姜府出来的少年?”
公孙策微微点头,“若玉佩只是定做的,那便说明该玉佩仅此一家别无分号。而且玉佩对凶手而言,应该颇为重要,否则不会折回去找。”
包拯抬手掐了掐眉心,吩咐说道:“张龙赵虎,你们二人速去姜府拜见姜大人,将玉佩拿给他看,问他是否有印象将玉佩给了谁。对了,展护卫呢?”
公孙策:“展护卫去找方戒了。”
包拯徐徐转头,带着询问意味的目光看向公孙策。
公孙策苦笑:“展护卫忽然想起或许方戒曾在一些赏花会上见过玉佩的主人,便直接去了风月楼找方戒。”自从皇甫楠失踪之后,展昭一直表现得十分镇定,做事情似乎也有序不紊,可公孙策从对方身上感觉到了一股强自压制的焦躁与戾气。
包拯默了默,说道:“展护卫办事向来颇有分寸,但人并非十全十美,他从前行走江湖都快意恩仇,手起剑落便能取人性命。可如今到底兹事体大,他对皇甫又——”包拯略顿,默默将到了嘴边的话吞了回去,叮嘱公孙策说道:“总之你多看着他点,我有点担心他。”
作为过来人,包拯是明白一旦自己所在意的人出事,大概便是毫无理智可言的。若是能行事井然有序,那便肯定是强自压制着那些不良的情绪,一旦压制不住,后果会十分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