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虎一席话,惊醒梦中人。
皇甫楠这才反应过来,原来自己是无辜躺枪。她眨了眨眼,一副“刚才风太大,赵虎大哥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的模样,若无其事地朝陈如雪说道:“二姑娘,我想再去大姑娘的湘竹馆看一看,可以吗?”
陈如雪这才恍然初醒,连忙点了点头,“当、当然可以。”说着,连忙将还愣在原地的丁月华拖走。
丁月华平时再怎么争强好胜,也是正常的争强好胜,更何况,她并不算是厚脸皮的人。心事被赵虎当众戳了出来,心中那股难受的劲儿就别提了,以致于她现在看到皇甫楠,都觉得心里堵得慌,所以被陈如雪带出院子之后,面子再也挂不住,说丁母派人前来传话说想她了,让她回去丁府,今夜大概不能留在陈府陪陈如雪了。
陈如雪点了点头,喊来管家安排了马车送丁月华回去。她目送跟着管家离开的丁月华,转身与皇甫楠说道:“皇甫姑娘,月华只是口直心快,并无恶意。”
皇甫楠笑道:“嗯,我晓得。”
陈如雪忍不住又看了皇甫楠一眼,她开始的时候,觉得皇甫楠虽然是开封府的人,心思可能比男人细腻了一些,但从未见她有什么特别了不起的地方。况且她的拳脚功夫全然不行,别说比丁月华一半,即便是三分之一,都比不上,所以她表面上虽然对皇甫楠温柔有礼,可心中总是不以为意。可是经过刚才皇甫楠与丁月华你来我往的两句话,陈如雪忽然发现自己似乎是少看了这位皇甫姑娘,她总是脸上带着微微笑,周身的气场温和不灼人,似乎能包容各式各样的人融入其中,可当人不经意进入其中的时候,你却不晓得自己到底被她看穿了多少。
陈如雪带着皇甫楠至湘竹馆,皇甫楠站在院中,望着周围的景致,心里一点头绪都没有。
该观察的,早就观察过。
即便是这样,皇甫楠还是顺着廊道一直走到陈湘榆的房门前,推门缓步而进。映入她眼帘的,仍旧是那天她留意到的红绸,上头的图案是鸳鸯戏水,皇甫楠走过去,秀眉忍不住挑起。
红绸还是那匹红绸,图案也仍旧是尚未完成的鸳鸯戏水,只是,红绸被人撕烂了。
还不等皇甫楠说话,身旁的陈如雪已经震怒了,“该死的奴才,是怎么做事的,竟如此不小心!”说着,朝皇甫楠歉意一笑,“抱歉,皇甫姑娘,让你见笑了。”
皇甫楠浑然不在意地笑了笑,问道:“二姑娘,不知大姑娘的两位房中丫鬟家住何处?”
陈如雪有些不明所以地看向皇甫楠,那两个小丫头不是才见过不久么?该问的莫非还没问完?
皇甫楠在房中慢悠悠地迈着步子,不紧不慢地说道:“陈府中的几桩命案说起来是匪夷所思,但也并非无迹可寻。二姑娘,我们怀疑大姑娘曾经见过凶手。”
“你、你的意思是我姐姐与凶手相勾结?”
皇甫楠回过头来看着一脸震惊的陈如雪,“我并未说这样的话,没有确凿的证据,谁也无法知道真相。二姑娘,你能否再帮我将那两个小姑娘找来,我还有事情想问她们。当然,若是她们不愿意再来陈府,我也可以去找她们,只要二姑娘告诉我她们家在何处便是。”
陈如雪将那两个房中丫鬟家住何处告诉了皇甫楠,便揉着太阳穴说身体不适,要失陪了。
皇甫楠默念着那两个地址,离开了陈府,却在陈府外头与展护卫不期而遇。
“展护卫?”
展昭见到皇甫楠,那原本板着的脸不自觉得柔和了几分,“皇甫,我正要找你。”
皇甫楠第一反应就是:“公孙醒了?”
展昭:“……不是。”
皇甫楠原本亮起来的小脸顿时又黯淡下去,随即又问:“那便是找到可疑人物了?”
展昭不答反问:“你这是打算去哪儿?”
皇甫楠:“我想去找陈湘榆的两个房中丫鬟。”
展昭陪在她身旁,脚步不徐不疾地配合着她的,“我与你一起去,你在陈府可有发现什么?”
皇甫楠想起刚才在陈湘榆房中看到的那段被撕烂的红绸,又想起《孽世缘》中与姐姐未婚夫勾搭上的妹妹。她侧头,问展昭,“展护卫,你觉得陈如雪这人怎样?”
展昭双眸落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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