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林之中,一柄长剑的剑锋刺向皇甫楠。
皇甫楠有些狼狈地避开,而长剑如影随形。皇甫楠惊呼一声,袖中的梨花针尽数射出,对方一把长剑便将细针大部分挡开,但手臂还是被刺了不少喂了□□的细针,痛得呱呱叫。
皇甫楠惊魂未定地松了一口气,而在她的前方,一堆人在混战,刀光剑影,晃得她眼花,分不清是敌是友。
凶手果然会再次动手。
她看向处于众人中间的轿子,忽然见一个人影由远而近,略过的身影如同飞鸟般。他并没有加入混战,而是直接冲往轿子。然而他还没踢开轿门,一把清亮如秋水的长剑便倏地从轿内刺出,“大胆盗匪!”
丁月华一声怒斥,人已经翩若惊鸿地从轿内闪了出来。
皇甫楠看着敌我双方,忍不住皱起了眉头。按理说,凶手再度行动,他必然是知道官府已经介入此事。但为什么,敌我的力量对比会这么悬殊?他既然要将书中的情节成为现实,那必然是抱着必须成功的心态,派来的人不可能会这么弱。
皇甫楠看着展昭和马汉等人三下五除二便将那些人解决了之后,一只脚踩着地上盗匪的后背,好整以暇地看着丁月华和手持双刀之人的缠斗。
皇甫楠:“……”
虽然说丁月华是处于上风,但这些熊汉子们可不可以有点怜香惜玉的心,不要让人家太累。
就在皇甫楠感叹着的时候,只见丁月华人已飞身而上,人在半空中,手中湛卢剑挥出,劈出几道剑气,手持双刀的男人顿时哀嚎出身,手中双刀已经“咣当”一声落地,接着整个人跪在了地上。
丁月华身影翩然落地,湛卢剑锋指着男人的喉咙,“该死的狗东西,纳命来!”
然而不等她出手,展昭手中的巨阙剑已经飞了过来,不偏不倚地打中丁月华的手腕,“丁姑娘,剑下留人。”
而那个男人被吓得已经面如土色,“姑奶奶饶命,大侠饶命,小的只是那人钱财□□,其他的什么都不知道。”
皇甫楠眉头一皱,看向展昭,展昭也正在看向她。
他们心中的疑问都是一样的: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是不动声色杀了陈府三人,还能将现场布置得毫无破绽的那个人?
皇甫楠心中一沉,一定有什么东西是她忽略了。
就在此时,赵虎正骑着马疾奔而来,“四姑娘,展护卫,公孙先生遇刺了!”
皇甫楠:“……!”
展昭脸色一变,但他终究是见惯了场面的人,随即镇定下来,“陈姑娘呢?”
赵虎:“陈姑娘不知所踪,大人让你们赶紧回去。”
当皇甫楠和展昭赶回公馆的时候,公孙策已经昏迷不醒,大夫在帮他包扎伤口,皇甫楠不能进去,只能在门口等着。她站在房外的廊道上,抿着唇,面无表情地看着一盆又一盆被染红的血水从公孙策的房中端出来。
陈如雪和丁月华也在场,陈如雪说公孙策到底是因为陈府的事情才会受伤,执意要和丁月华前来确认公孙策的平安无事后再回府。皇甫楠和展昭等人当时归心似箭,也没有多说什么。
皇甫楠有些疲倦地靠在廊道的栏杆上,想起她曾经一个人坐在手术室的椅子外,往外看是长长的廊道,廊道的尽头是隔绝了外界的大门。她就坐在椅子上,看着那亮着的手术中的灯,六神无主。
生离死别总是毫无预警地到来,而她毫无反击之力。
当手术房门打开,医生摘下口罩,说道:“我们尽力了,请节哀顺变。”
那盏照亮她生命的明灯从此熄灭,而她的世界陷入一片黑暗。
鼻端弥漫着淡淡的草药味和血腥味,一时之间,她竟分不清楚自己到底身处何处。直到她听到“吱呀”一声响,展昭的声音自门口的地方传来——
“公孙没事,大夫说他药劲儿还没过,暂时醒不来。”
皇甫楠眨了眨眼,抬眸看过去。
展昭也正在往她这边看过来,“你也累了一天,先回去歇息吧。”
皇甫楠怔了怔,然后看向不远处的陈如雪和丁月华,“还没将陈姑娘她们送回陈府呢。”
展昭:“我会安排人送她们回去。”
皇甫楠点了点头,转身正要离去。
“皇甫。”
展昭的声音忽然在她身后响起,她回头,有些狐疑地看向展昭。
展昭想起她在林中听到公孙策遇刺时的脸色,虽然力持镇定但放在身侧的手却微颤着。他朝她露出一个安抚的笑容,温声说道:“这并不是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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