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嫡长女,陈湘榆在府中竟然这么不受重视?”
公孙策得知皇甫楠在陈府中所了解到的事情之后,有些惊讶。他知道陈府对陈湘榆比较不重视,但竟不知道可以如此忽视。
皇甫楠点头,“而且我觉得陈湘榆是早就想好了要离家出走,并非是离奇失踪。”
“何以见得?”展昭一副风尘仆仆的模样走进屋里来,恰恰好听到两人的讨论。
皇甫楠见到展昭,便随口问道:“展护卫,你和包兴可找到什么线索?”
展昭摇头,抬手直接拿衣袖当手帕将额角上的汗拭去,“先说你那边的情况,你为什么觉得陈家长女是离家出走?”
皇甫楠见状,默默倒了杯温茶递过去给展昭:“陈湘榆在离开之前,便将自己的大丫鬟许配给了陈府在外头的一个管事,两个房中丫鬟在她失踪后,也被家人接走。”
公孙策点头,接着说道:“这些事情过于巧合,若她是离奇失踪,定然不会恰好将这些事情安排得这么好,除非是她自己想在离开前打点好一切。”
展昭接过皇甫楠递过来的茶水,仰头一饮而尽,然后将空了的杯子搁在木桌上。
他看向皇甫楠:“能找到她的大丫鬟吗?”
皇甫楠摇头,“陈湘榆的大丫鬟在一个月前跟着丈夫到了陈州,说是陈府在那边有些买卖,他们是自愿到陈州的。”顿了顿,皇甫楠又说:“还有一件事,若是陈湘榆没有离开,那么她如今早该是城西钱家的孙长媳了。”
有的地方风俗就是这样,若是家中父母去世,身有婚约的子女要么在百日之内完婚,要么就得等三年满了之后,方能办婚嫁之事。
“我在她的房中看到尚未绣好的枕套,她看起来并不排斥这门亲事。”那副尚未绣完的鸳鸯戏水,看得出来是废了不少心思。
展昭:“既然如此,她为何还要离家出走?”
公孙策:“或许是突然发生变故,她不得不走。”语毕,转而看向展昭:“你们找到《孽世缘》的作者了吗?”
展昭摇头,“没有,墨砚书屋的老板是个斯斯文文的年轻人,言谈之间有几分傲气,说起孽世缘的时候,也是抱着赞赏的语气。可他并未见过《孽世缘》的作者,听说那个作者的稿子向来是给了一些钱路旁的小乞丐,让他们代为送去的。”
皇甫楠愣住,“竟然这么保密?”
展昭点头。
公孙策皱着眉头,沉吟片刻,“皇甫,有没有可能……陈湘榆便是《孽世缘》的作者?”
皇甫楠愣住。
公孙策分析说道:“如果《孽世缘》映射的当真是如今杭州陈府,那么这个作者对陈府所有的事情必然很了解。而且书屋的主人也说了,他从未见过《孽世缘》的作者,由此说明作者害怕自己的身份暴露。”
“若是她暴露了身份,会给自己带来很大的麻烦和隐患,因此她每次都找乞丐来替她将书稿送给书商。”展昭接着说道,顿了顿,他又说道:“不过我有一个疑问,这《孽世缘》的故事与陈府的事情如此相似,为何没有人发现?”
皇甫楠:“在旁人看来,这种书都是乱七八糟的,看的人也就是闲来打发时间的。一般人,即便是看了也会说自个儿没看,怎么还会大张旗鼓地告诉人家呢。再说了,书中的主线是这样,还有许多副线情节,看过的人没往心里去大概也是正常的。”
这世界说大很大,说小也很小。大的时候明明就住在同一条街也碰不上面,小的时候即便是天涯海角都会有碰上的时候。
皇甫楠说完,见两人没说话,不由得抬眸,却见展昭和公孙策两人似笑非笑地看向她,都毫不掩饰眼中那“原来你也知道你看的书是乱七八糟之物”的神色。
皇甫楠:“……”
展昭见皇甫楠一脸无语的神情,不由得微微一哂,随即问道:“陈湘榆是一个怎样的人?”
“外头传言她虽然相貌平平,可有一把好嗓子,品行很好。陈夫人身体一直不好,三年前病逝。陈夫人病逝后,陈湘榆便开始深居简出。如果她真的是离家出走,在走之前还能将身边的人安置好,可见她是个好主子。”公孙策说。
皇甫楠点头,继续说道:“公孙适才说陈湘榆有没有可能是《孽世缘》的作者,若她当真是《孽世缘》的作者,那么她的性格很敏感,并且很自卑。书中的孽世缘的主人公,长相十分漂亮,性格开朗大方,对待亲人也好朋友也罢,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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