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看着眼前的这个女子,一身的水绿色,皮肤特别白,手里提着两包似乎是药材的东西,看向他的眸子里有歉意,但也有几分似是迷茫一般的神色。个子比寻常姑娘家更为高挑一点,但整个人看着却有些单薄。
这个姑娘,他从未在包府里见过。
两人对视,皇甫楠回过神来,低头往后退了两步。
刚才没怎么存在感的包兴立即意识到这种时候就该要他登场了,于是火速过来救场,“展大人,这是我们家四姑娘,我正要带她去找我们家大人呢。”包兴一边说,一边将展昭引荐给皇甫楠,“四姑娘,这位便是大伙儿时常提起的展大人。”
皇甫楠眼眸微睁,随即脸上露出一个笑容,“原来是展大人,久仰。”
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御猫展大人……想了想,眼角忍不住偷瞄了一下那位活着的展大人,感觉新奇中还有几分兴奋。当初才见到包拯的时候,就被她有可能当包大人的义妹这个惊喜砸懵,以至于第一次见到活的包青天时,她心里还没准备好做出那种见到了一只活着的包大人该有的兴奋反应。
展昭挑眉,看了看皇甫楠,又看向包兴,“四姑娘?”
包兴点点头,“对,这位便是我们的四姑娘,是大人的义妹。”
展昭看向皇甫楠,朝她抱拳,有礼说道:“四姑娘,适才唐突了。”
即便是心里有新奇有几分兴奋,但皇甫楠姑娘表面上还是十分淡定。只见她微微一笑,说道:“展大人客气了。”
“四姑娘要去找大人么?”展昭说着,抬手指向前方,说道:“大人就在前方的院子里。”
皇甫楠眨了眨眼,然后看向包兴,“不然你不用带我了,我直接去找义兄吧?”
包兴咧着嘴笑,“好嘞,四姑娘快去吧。”
皇甫楠笑了笑,然后朝展昭微微颔首,“展大人,失陪了。”
展昭脸上挂着标准的微笑,目送皇甫楠走远。然后他侧头看向身旁的包兴,剑眉微扬,笑着说道:“我一路上听说大人认了义妹,却没想到大人的义妹是这般的。”
包兴问:“展大人以为咱们四姑娘是哪般的?”
展昭一愣,还真别说,他开始听到包大人的义妹时,还真不太敢想象会是怎样的。
包兴看着展昭有些怔愣的神情,忍不住笑问,“展大人莫非以为四姑娘是与大人一般,是个黑肤美人吧?”
展昭闻言,嘴角微抽,请原谅他无法将包大人在公堂上英明神武的样子和“黑肤美人”这四个字挂上钩。
展昭跟着包拯做事的时间并不算短,而且当初包拯在仁宗皇帝面前推荐展昭的时候,便是派包兴至展昭的老家送信,等到展昭来到开封府后,很多事情也是由包兴代为打点。包兴此人,从小便在包拯身边长大,算是包拯的心腹了,虽然话唠了点,八卦了点,偶尔还会自作主张,但是个分寸的人。所以展大人对包兴,即便是有时候被他弄得一额黑线十分无语,但也总能忍受。
“展大人,您瞧四姑娘如何?”包兴问。
展昭莫名其妙:“四姑娘如何,与我有什么干系?”
包兴:“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上回到展大人家中送信时,您家中的老仆人还念叨着展大人的亲事该如何是好?这般年纪还不成家,可将老人家急得白头发都多长了几根。”
有人眼里容不下一粒沙,有人肚子里能装下一艘船。展大人是个肚子里能撑船的人,不会将包兴的打趣儿放在心上。
展大人笑了笑,说道:“男儿志在四方,何患无家?倒是你,不想着为大人分忧,还有闲暇为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操心?”
终身大事是鸡毛蒜皮的小事儿?
包兴心里对展大人也是服了,但嘴上振振有词,反驳得理直气壮:“展大人心中有沟壑,终身大事都算是鸡毛蒜皮的小事儿。包兴不能与展大人比,包兴从小就跟在大人身旁,天下虽大,包兴心中就只有巴掌大的包府,不为这些小事儿操心还能为哪些事情操心?而且我们四姑娘的终身大事,又怎能算是鸡毛蒜皮的小事?”
展昭瞥了他一眼,恨铁不成钢地摇头,“我先走了。”语毕,就撇下包兴,大步往外走。
包兴看着展大人那器宇轩昂的背影,啧啧两声,然后也转身便走。才走两步,又忍不住嘀咕,这些年展大人都没对哪家姑娘有过好感,有无成家的打算,该不会是不喜欢姑娘的吧?这么一想,登时将头直摇,赶紧将那念头摇出脑海去。
但不管怎样,皇甫楠开始了跟在义兄包大人身边随案调查的日子。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事情需要她做,大多数时候皇甫楠都是和公孙策一起整理案件的册子资料比较多,至于外出调查什么的,都有展昭那些人在呢。话又说回来,皇甫楠在开封府里除了她的义兄,平常接触得比较多的也就是公孙策了。在皇甫楠看来,玉树兰芝这个词简直就是为公孙策而出现的,颜值那是杠杠的,虽然是个书生但从不迂腐,心思缜密逻辑清晰,还是个兼职医生,这样的人搁在现代,都不知道是多少人的梦中情人。
对于那样的公孙先生,要说心里头真的一点想法都没有,那是假的。然而在和公孙策相处了几天之后,皇甫楠心里的那点想法完全消除。公孙策此人,可以理解她的很多想法,言辞之间显示出对女性应有的尊重,可……怎么说,皇甫楠觉得要喜欢一个人,首先心里头得有种悸动的感觉,可她对公孙策,没有。虽然公孙先生还未成婚,在开封城是炙手可热的优质名草,甚至李氏也暗示皇甫楠若是对公孙策印象不错,她可以和包拯从中穿针引线,毕竟,二十岁的四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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