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柔希凄厉的叫声在人群密集的街道引发了骚动。
无所不在的正义之士,热血沸腾的挺身而出,一个接一个围住战森寒,争先恐后的发出声讨——
“混蛋,快放开她!”“光天化日竟敢强抢民女,眼里没王法啦?”战森寒一手擒住尤柔希,一手探到身旁的小摊子上——拿起一把竹筷子。尤柔希瞪大双目,脑中有神哭鬼泣的声音在回荡。
“不要——”她心慌意乱的抱住战森寒,生怕他不分轻重当街行凶,于是语调软软的安抚“别冲动,别冲动。”
“不会杀人。”战森寒冷冷的说,心里不由得想到,若他的目标是二弟,她也会这么积极的制止,还是在一旁拍手叫好?
尤柔希生怕引起麻烦,招惹祸端,并伤及无辜,赶紧挡在战森寒身前,向一群正义之士陪笑道歉“这是误会、误会,不好意思。”
“啊?怎么回事?”众人面面相觑。
“我没事,呵呵!非常抱歉,太失礼,请原谅——”道歉的同时,尤柔希飞快的拉着战森寒闪进客栈躲藏。
刚站稳了脚跟,她就听到战森寒找店小二要房间。
尤柔希急忙以商量的口吻对战森寒道:“我们晚上再休息好吗?”
“立刻。”
“可是,你应该有东西放在刚才那个茶馆里,你不取回来吗?”
“他们会保管。”
尤柔希眼见他要跟着店小二,将她带上末路,一时心慌,胡乱说道:“先去找大夫!”
战森寒眉微挑。“你有病?”
你才有病!她暗中咒骂他,表面上很和气的解释“万一我真的怀孕了,而你要搞什么验明正身,对我的身体是会有伤害的,也许还会危害到我肚子里的孩于呀!”
她顺水推舟的哄着他。
他半信半疑,露出一点很难让人看出来的犹豫。
可是比任何人都注意他的尤柔希发现了他的犹豫,内心一阵欢喜,暗暗夸奖自己聪明,就是要骗他不懂医术,为自己争取机会逃过一劫。
“那就走。”短暂的犹豫过后,战森寒果断的拉她离开客栈。
“等等,别急!”她还在设法拖延他,谁知一出客栈的门,便发现对面刚好就是医馆。
天要亡她
“进去。”他顺水推舟,看着医馆大门下了命令。
什么叫逃得了一时,逃不了一世,尤柔希总算亲身体验了。现下有谁可以救她?
周围人声鼎沸。
尤柔希失魂落魄,在战森寒不容抗拒的牵引下,朝着医馆前进——
半路上,与走出医馆的人错身而过,她的手在无意间碰到路人的身子,心一惊,她赶紧躲到战森寒的身影下。
预料之中的抽气声蓦地响起,被尤柔希碰到的路人停下脚步,四处张望,看着距离最近的战森寒,二话不说地开吼——
“死小子,居然敢轻薄老娘!”
战森寒见尤柔希一副怯弱的模样,再看路人的叫骂,直觉认为又是妻子故意在搞怪。
“认错人了。”他冷漠的告诉路人。
对方见他毫无悔意,怒气更盛“就是你,刚刚摸老娘的**!”
尤柔希躲在战森寒背后,发觉他没动怒也没有动手的迹象,当下她稍稍放松愈来愈多人围过来凑热闹,议论声沸沸扬扬。
“出啥事了?”
“有人轻薄那位大娘。”
“这么大年纪的女人也非礼,真是禽兽,饥渴成这样!”
尤柔希趁乱摆脱丈夫的控制,幸灾乐祸之余忘了逃跑,还忍不住落井下石,小声放谣言“没想到这男人长得人模人样,居然做出如此下流之事。”
在人群义愤填膺的声讨里,战森寒仍是耳尖的听到了妻子的造谣,他眼明手快的把她拉回身边,对着周围的人群道:“我的妻。”
众人瞧着尤柔希妩媚动人的相貌,都是一愣。
接着,战森寒面向冤枉他的大娘,举起手在尤柔希婀娜的身上摸了两把,然后冷漠的告诉对方“何必对你下手?”
他要非礼,非礼他的妻子就可以了。
战森寒陈述事实的语气虽无一点嘲讽之意,却也刺激得大娘像遭到莫大侮辱似的,捂着胸口昏了过去。
“这男人有够下流”围观众人发出自叹弗如的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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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柔希一脸呆傻,任由战森寒带进客栈的上房内,被他放到干净的床榻上。
处境危急,她却仍未回神身上还残留着被他抚摸过的触感和随之而来的震惊,方才在医馆里,大夫如何诊断,她也浑然未觉,恍若未闻。
唯一清楚的事情只有一件——她找上的男人非但不是好人,而且还极度的寡廉鲜耻,无法无天。在大庭广众之下,他都能面不改色的轻薄她,还有什么事他做不出来?
“喝药。”战森寒出手拍了拍妻子的脸颊。
那略带寒意的呼唤,让她找回神智。“什么药?”垂眸看了看他手里的碗,尤柔希排斥的缩到床角。
“安神。”
“哈!你也晓得我受惊过度?”懂得开安神药来安抚她,他也算是有点良知的嘛!
“保你行房时心绪平定。”战森寒淡漠的道出药的真正用途。
两人的对话似乎毫无交集,又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尤柔希歪了歪脑袋,思索半晌,这才意识道:“你要灌我喝药,好对我图谋不轨?”
“验明正身。”他重复说过不少次的话。
在医馆,大夫检查后确定她没有怀孕。他可以关在房里,随意摆布她。
“这、这不用那么急吧!”尤柔希被他不由分说的强灌了药水,气得两眼发红。“有如此强人所难的吗?这和逼良为娼有何分别?”
“你怕什么?”他冷冷的一句质问杀得她片甲不留。
她还能怕什么?
尢柔希心虚了嫁给他之后,她有心理准备与他行夫妻义务,甚至抱着补偿他的心态,对他百般讨好,然而想归想,他的冷漠早就推翻了她的想法,甚至令她放心。
过往的相处里,她已认定了他不会染指她,所以才无所畏惧的向他献媚,与他亲近。
可如今他的态度一变,吃定她了,她实在无法适应他的转变。
“这种事又不是说做就做的,我也需要一点准备。”尤柔希流露出胆怯之色给他看。自己却分不清楚,她内心的恐惧是害怕他“验证”过后发现她仍是清白之躯,又或者是害怕与他亲热?
她的夫婿,一个眼神就足以扰乱她的心绪,她能够承受他的侵占直至两人合而为一吗?
尤柔希想着想着,红艳的面容如火般燃烧。“嗯再等等嘛!”
“又不是没做过。”战森寒断定她心里有鬼。
“呜就是做过,你上次太粗暴了,在我脆弱的心上留下不可磨灭的阴影,害我不敢亲近你了。”她用力挤出两滴可怜兮兮的泪水。
“成婚后你没躲避我。”每夜积极的要与他同床之时,她心上那些不可磨灭的阴影怎么没出现?
尤柔希被逼急了,自暴自弃的坦白道:“我知道你不屑碰我啊!就是吃定了你不会‘再’动我,我才敢接近你呀!”
“总之,除非我的阴影消逝了,或者你的技巧高明了,我才能栖受和你圆房,你不能强迫我成为你拙劣技巧下的牺牲品!”她趁他说不出话的空档,理直气壮的声明,出口的话字字比针更刺人。
“你有丰富的经验,足以分辨我技巧高低,甚至判断出日后有无长进?”
“啊?”耳边冷冽的语调非但没令尤柔希恐慌,反而使她兴奋得像遇到百年难得一见的喜事,扳着手指开始算“你说了好多个字,我数一数!”
战森寒一掌将她两手握住,她迟钝的感觉到室内的气温又下降了几分,怯怯的抬头,意外的看到他英俊的冷脸绽出一丝笑意。
尤柔希制抽冷气,仿佛掉进冰潭里,全身冻结,无法呼吸。她从没想过一个人的笑容可以如此的残忍,充满邪气。
“相公”她微微发颤,狗腿道:“喝茶吗?谈心吗?沐浴吗?还是去逛街买东西?”
啪啦——回应她的,是她衣襟破裂的声音。
“相公,我没几件好看的衣裳了,不要撕!”
“相公,我们感情不是很好,不要亲我!”
“相公,我不喜欢被人强迫,我要反抗啦!”
“相公,我真的要动手了喔!”
“相公你是禽兽!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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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她好像做了很不好的事情?尤柔希在黄昏之际清醒,懒散的打了个呵欠,酸疼的身子赖在被窝里无法移动,身边有着一股微妙的热源。
她眼珠子一转,看向枕边——
夕阳洒落床铺上,周围柔暖得金光萦绕,就像梦境,而战森寒平静的脸就在这份柔暖的光辉中,缓慢又深刻的映进她的眼里。
此刻,他的双眸有如寒星般明亮,正一瞬不瞬的回视她。
尤柔希感到难为情,不知如何掩饰她的慌乱,又怕他追究她的欺骗——亲热过后,他必定发现了娶她是件错误。
尤柔希焦急之下先声夺人道:“你对我做了不好的事情!”
“你是我的妻。”战森寒的嘴角一扯,说得天经地义,英俊的脸有几道长长的指甲痕。
尤柔希认出了自己因激烈的挣扎在他脸上留下的印记,得意的笑了,让他拥抱的感觉并不坏,他的吻有着令她陶醉的魔力,他的抚触使她暖得心窝发烫
回味着与他的亲密,她妩媚的脸红通通的,娇艳欲滴,如花灿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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