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仪愣住了,不光是她,就连其它人也不明白墨轻羽的意思。
墨轻羽语气依旧冷漠:“你既不能屈就,那自不能嫁与本王,本王的王妃只有薛染一人。”
他态度坚决,不留一丝余地。
陈仪脸色顿时变了,第二次,这个男人再一次当众拒绝了她,丝毫不给她脸面。
陈仪羞愤不已,紧捏着拳头,她甚至恨不得杀了他。
然而当她的手摸上腰间的软鞭,陈歇却一把按住了她。
面对众人的惊讶,墨轻羽再次坚决,跪在皇帝面前:“父皇,儿臣若是因为十座城池便抛弃发妻,这让天下人如何想?简直不配为人,更不配做父皇的儿子。儿臣自知能力不足,却不敢做出任何有损父皇和大渝名声的事。”
皇帝原本还在犹豫,还在担心会有什么后果,听到他的话心底也不禁感慨:“你说的对,是朕考虑的不周到。你放心,朕不会逼你抛弃妻子。”
皇帝如此说,这件事便是有了定数。
陈仪如何肯依,恼道:“陛下,你不能出尔反尔。”
“陛下并未答应如何有后悔一说?”
“新陈公主,你太过放肆,怎能在陛下面前无礼。”
……
陈歇见情况不妙,连忙拉住了陈仪:“陛下,皇姐她毕竟是女子,难免一时动怒。皇姐,还不快给陛下道歉。”
陈歇不停的冲着陈仪使着眼色,又拉了拉她的袖子。
陈仪压着心头一口气,最终跪了下来:“陛下恕罪,我是一时冲动,并非刻意冒犯。”
“无妨,你的婚事朕另有打算,你们下退下吧。”皇帝虽不计较,但语气中透着一丝不悦。
陈歇拉着陈仪离开,陈仪还一脸不甘心,临走时还看了墨轻羽一眼。
虽然墨轻羽的目光没有一刻在她身上停留。
寒亲王当众拒婚的事很快传遍了京都,这个消息也很快传到了五皇子府。
墨灵柩今日特地向皇帝告假,以旧病复发为由未能入宫早朝,而此刻他正悠闲的在书房里一遍遍擦拭着手中的长剑,看不出有丝毫生病的模样。
宫中的消息很快传到了他耳中,即便没有亲眼看见,但他却也能想象当时的场景,听说陈仪败了,他并未有失望的表情,反倒一笑道:“如此你知道该怎么做,让人把消息放出去吧。”
“是,只是属下不明白,殿下似乎并不在意新陈公主的成败?”
“在意?若是从一开始就知道不会成功的事,那还在意它做什么?”
随从更是惊讶:“殿下若是一开始就知道那为何……”
“为何还要怂恿他们吗?”
墨灵柩扬唇一笑:“你很快就会知道的,记得按照我说的去做,若是有什么差池你提头来见。”
随从不敢怠慢,立刻连声道“是”。
墨轻羽还未出宫,消息便已经传了出来。
薛染惊讶不已,同时又不免有些担心,十座城池诱惑巨大,而墨轻羽那样当场的举动,也是冒着触怒皇帝的风险,当真十分危险。
千巧浑然不觉,只是为她高兴:“太好了小姐,这说明在王爷心里你究竟有多重要,他甚至不惜为了你抗旨。”
“若是皇帝当真追究,那他可麻烦大了。我看他也不是傻子,怎么做事这么不计后果?”话虽如此,可薛染心里也暖暖的。
就在这时,耳边忽然传来一个声音:“王妃是当真在为本王考虑?还是说本王其实应该接受陈仪才是?”
墨轻羽带着沈落,朝着她们走了过来,刚才的话自然也全部落入他们耳中。
都说不能在背后说人坏话,否则也不知道你说的那人,什么时候就突然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