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
等两人落座后,陈懿也不废话,他对韩约说道:“今曰懿这是求文约兄来了,还望文约兄看在允吾城内百姓的面上能不吝赐教退敌良策!”
说完,就站起身来,对着韩约深鞠一躬,“懿这代全城百姓谢过文约兄了!”
韩约倒是没躲着,他很坦然地受了陈懿这一礼。别看虽然陈懿是刚坐下,然后又站了起来,之后又给他施礼的,但韩约却觉得这是自己应该得的,因为自己已经决定准备出手帮忙了。
不过他却还是摇头苦笑道:“陈太守先坐,要说约可不是留侯,能‘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约自问可还没那个本事!”
陈懿听后,是无比泄气,悲叹道,“这,难道真是天要亡我允吾吗?”
韩约见状是无奈地摇了摇头,继续说道:“陈太守不必如此,不必如此啊!约确实是没有什么退敌良策,但却不代表约没有其他的办法!”
陈懿闻言眼前一亮,什么?还有办法?那太好了,看来这真是天无绝人之路,“文约兄请讲当面!”
要说陈懿这个人,韩约对他的印象其实还不错,因为陈懿确实是少有的能一心为百姓的这么个好官。身为一郡的太守,别管郡的大小,这个太守可不是什么小官,而像陈懿这样一心为民的确实没有多少。尤其是如今买官之风盛行,陈懿这样非买官出身而且又一心为百姓着想的确实算是凤毛麟角了,韩约那可是知道很多郡的情况的,自然很容易就得出了如此结论。
可陈懿的身上却还有韩约不太喜欢的地方,就比如说他为官清廉,对,这不是好的方面吗,是好的方面不错,但在韩约看来,他就是不喜欢。“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陈懿就好比是那清水,太清了,那么人家都不是清水,至少也都浑点儿,所以陈懿就没有悬念地被人家排挤在外了。要不以陈懿的年纪来说,一郡太守绝对不是他的终点,可人家想升官都去巴结十常侍,要不也得去巴结巴结朝中大臣什么的,可陈懿却不这样,所以不出什么意外的话,他这辈子太守就算是到了头了。
而且韩约隐约感觉到陈懿好像也觉得他自己当太守就挺好了,好像并没有一种进取之心,可以说这点韩约更是不喜。你说一个人没什么进取之心,算是小富即安吧,这些在韩约看来,你说那样还有什么意思了。
但不管怎么说,陈懿他是个好太守,是个好官,这点韩约也从不否认。而且他也比较欣赏陈懿能一心对百姓这点,而且韩约如今还有他自己的打算,所以这些加在一起就注定了他一定要帮忙,就算今曰陈懿不来找他,他也准备找个适当的时机去见陈懿,而这是自己必须要做的。所谓无利不起早,只要韩约觉得是对自己有好处的事儿,那就一定要去做,没什么说得,不做都不行,那样儿他会感觉特别别扭。
韩约点点头,“陈太守,约的意思很简单,那就是由约亲自出城去说服叛贼退兵!”
陈懿倒是没想到韩约说的是这个方法,这是不是有些冒险啊,而且这种事儿成功的机率可以说是微乎其微,不过他当着韩约的面儿自然是不能直接这么说,只听他说道:“这,文约兄,会不会有些太冒险了,要知道羌人可并不是什么讲道理之辈啊!”
韩约有些无奈,“成与不成都要一试,因为如今确实是没有其他的好办法了!”
“这,唉!可文约兄,懿觉得如此还是太过于危险了!”
陈懿是无奈的叹了口气,如今己方都已经落到求人家叛贼退兵的份儿上了,这是奇耻大辱啊。
韩约把手一摆,“陈太守,所谓‘两国相争,不斩来使’!放心吧,约不会有事的!”
陈懿一听是摇头苦笑,“文约兄,叛贼乃是以羌人为主,而汉人却没有多少,他们会讲这些吗?”
“看来陈太守却还是不了解北宫伯玉其人了!”
“懿愿求教文约兄,不知其人如何?”
“北宫伯玉又名北宫玉,其人乃是西羌地区羌胡族的首领!而其人仰慕我大汉已久,所以对大汉的了解可绝非一般的异族可比!”
陈懿这才点了点头,兵法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可叹自己这个金城太守对北宫伯玉的了解还不如人家在城内隐居的韩约,唉,此事实在是汗颜啊。
“懿受教了!”
这次虽然没再站起来,但陈懿却是一拱手,对着韩约弯下了腰,这也是施了一礼。
韩约这回更是坦然地受了一礼,“所以陈太守放心就是,约绝无姓命之忧啊!”
在他的想法中,如果自己能身入叛贼大营,只身说服叛贼退兵,不再攻允吾,那么自己在凉州的名声更会大振,对自己绝对是很有好处的。而至于说到围剿叛贼嘛,那自然是朝廷要做的事儿了,和自己没什么关系。不过就算是说服不了,相信北宫伯玉也不会杀自己的。凭借自己对其人的了解来说,自己有九成九的把握全身而退,所以此次说服叛贼,可以说是势在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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