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起来,我抑制不住兴奋急切的心情仔细梳洗、打扮、化妆。镜子里的我依然光彩照人。
丈夫一反平日星期天睡懒觉的习惯,很早就起来了,坐在沙发上,一支接一支默默地抽着烟,看我忙进忙出。
九点四十分,我终于化好了妆,穿上那件银灰色的澳毛大衣,系上一条鲜红色的长丝围巾,容光焕发地准备出门了。一阵咳嗽不由自主地从我喉咙里发出。
“你都感冒了,就别去了吧。”
丈夫从身后发出声音。
我心中霎时明白了他心中的潜台词,一阵不安掠上心头,可仍装作漫不经心地说:“这点感冒算什么?我是组织者,怎能不去?”丈夫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说:“那我开车送你吧。”
这就是我的丈夫,尽管他此刻心中醋意正浓,可为了让我高兴,总是顺着我而憋屈自已。十几年了,他对我是“百依百顺”从不强加于我什么。
丈夫比我小三岁,相貌俊朗。街邻们总夸他长相出众,说方圆几十里还没这么英俊的青年。
随着婚姻的开始,我越来越感到他一点也不浪漫。我生日时他从没给我买过一束鲜花、一条丝巾,每次都给我烧我最爱吃的油焖大虾。出门上街时,他也不愿让我挎着他的胳膊,说不雅观,整个一个“老八板儿”封建脑瓜,每每把我气的够戗。时间一长,也就习惯了,可内心深处总有一丝遗憾。我感到了郁闷和委屈,很自然地就想起了我的初恋情人。
我的初恋是中学同学王童。他聪明过人,加之人长得清秀白净,是我们年级许多女同学心中的白马王子。几个女同学向他暗送秋波,给他写纸条,可他从不理睬。那时我在班里担任着团支部书记的职务,人红得发紫。我和王童的学习成绩总排在班里的第一、二名,介于伯仲之间。渐渐地,我们内心有了对方的位置,很自然地好上了。
高考时,由于临场没发挥好,我只考上了外地一所普通大学,王童如愿以偿地考上了重点大学。
我们靠着鸿雁传书,驾起爱的桥梁。就在我对未来充满了理想和希望,憧憬着幸福早日来临时,不幸却降到了我的头上,大二时我得了肺炎,休学一年在家治病。王童对我慢慢疏远起来,信越来越少。凭直觉我感到他不在爱我了。
我就像掉进了万丈深渊,失望而压抑,心里空空的,没了底气。终于有一天,王童来信告诉我:他父母不同意我们继续交往。我的自尊心受到了伤害,我写信悲愤地质问王童:你的心呢?你的爱呢?你的海誓山盟呢?王童不在回一个字了。我知道我的爱走到了尽头。
从此以后,我在家发奋地补习。一年后,我的病治愈了。很快我返回了学校,可我心中的伤痛却再难治愈
王童工作不久就和一个高干子女、师范大学的一个漂亮的女讲师确定了恋爱关系,而且很快结了婚,接着就是出国留学,听说是他老丈人为其出资出力的。
凭着不懈地努力,我的事业一帆风顺。我在一家高科技公司担任项目经理。
在29岁时,我不得不迈入婚姻的殿堂。可王童的影子从来没有在我心中消失过。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他多次在我梦中出现,醒来后是无尽的惆怅。
结婚那天,鬼使神差的我竟戴着他过去送给我的那块瑞士手表。
我的丈夫欧阳大河与我同在一个公司。当时他是一名工程师,现在是公司的副总经理。我们很自然地走到了一起。
丈夫对我关怀有加,无可挑剔。但我对他总也爱不起来,心理最大的障碍就是王童。自觉不自学地,我总爱拿丈夫与王童相比。丈夫除了长相比王童强点以外,其他方面就比不上了。丈夫古板而王童浪漫;丈夫不善言辞而王童善于辞令。有时我真怀疑自己嫁了一根木头。
可丈夫有一件事让我刻骨铭心。
那是我和他刚认识不久,第一次去他家。我未来的婆母上一眼下一眼地打量我,问道:“你多大了?”
我如实回答:“二十八岁。”
她毫不客气地说:“比我们大河大三岁呀?原来大河那个女朋友比他大一岁,我都没同意。”
当我正不知说什么好时,大河却笑嘻嘻地对他母亲说:“以前那个是我没看上,她(指我)别说比我才大三岁,就是大五岁,我也看得上。”
听了大河的这几句话,我心里热浪奔腾,一下让我想起了王童和他的父母。我心中翻起阵阵涟漪,当时就下了决心。就冲这几句话,我不在犹豫了,今生就嫁给大河了。
王童从美国留学回来后,创办了一家高科技公司,据说效益非常好。宝马车、花园洋房,该有的他全都有了。
我和丈夫的日子过得平平淡淡,没有激情。但是丈夫十分敬重我、疼爱我,没当副总时,他承揽了全部家务。当了副总后,工作忙,没有时间干家务,他就给我雇了一个“小时工”我工作烦心时,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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