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兽医老邹就住在街里,接了纪岩打去的电话没用上半个小时就骑着自车行过来了。
老邹当兽医十好几年了,在这方面还是很有经验的,他先是询问了下情况,又摸了摸马身上,从头到尾看了一遍后就给了付药让先吃着,最主要还是得溜,不能让马歇下来,那样只会加重。要就是不好,那他也是真没招儿了。
纪以田一听心凉了半截儿,这马可是他一手侍弄大的,看的那真是不比眼睛子重要也差不多了。立马就又牵着可堡子里溜,光走平道还不行,特意挑了坡坎儿,上来下去,下去上来……
上午九点多钟开始,直到傍晚五点,中午稍稍休息了半个来点儿,那也是七八个钟头,把个本来就不太壮实的纪以田给溜的两条腿重的像灌了铅,捞都捞不动了。
不光人累,那马也累的呼哧带喘,也是一蹄了一蹄的往前挪。可那鼓胀的肚子却没消下去,除了喝点水外,更是什么都不敢给吃。
周淑兰心疼老头儿,把饭下锅里了让纪岩看着,她出去把纪以田换下来,牵着马又溜了一个来点儿。
吃过了晚饭,纪以田到马棚里瞅了瞅,还是不行事儿,要是不让马胀死就还得继续溜。
纪岩这时候也跟出来了,直接把绳子绕手上了,让他回家歇着,她来溜马。
这时候天刚刚落黑影影儿,还不知道得溜到什么时候,堡子里家家户户挨的都挺近,马蹄子声再响吵着别人。纪岩一寻思,干脆牵了马去了堡子东边的大道。那里宽敞靠着山根儿底下,到处又都是玉米地,吵着人家睡觉,爱怎么溜怎么溜呗。
其实下午的时候她就寻思了,要不给马喂点儿灵泉看看,兴许就好使了呢?可她到底也不太敢保证,对人身体有修复作用,是不是能连这马胀肚子都治?
别看只是哑巴畜生,可纪以田实在太看重这马了,要是不小心再没整好反倒给整坏了,指不定他得多难受呢?
这一犹豫大半天就过去了,正好现在周围也没有人,环境也够合适,纪岩就停了下来,摸了摸马头,意念一动引了半手心的灵泉水凑到马嘴边儿上——
“我说马啊,你要是觉着还行那就试着喝一口,要是觉着不好呢就不喝,好坏可就全凭你自己做主了?”她这番话也纯粹就是闲着无事可做,自己找乐儿呢。
没想到的是那马还真就奔着她这话就来,马嘴先是朝着她手拱了拱,马鼻子嗅了嗅,可能是觉着这水闻着味儿挺不错,试着动了动嘴唇‘滋溜’了口。
纪岩目不转睛的盯着马脑袋看,就想看它喝完是个什么反应。接下来的情形,简直让人大吃了一惊。
那马站着没动停了能有个四五秒钟,跟着就像是抽疯了似的浑身直发颤,脖子上的鬃毛抖颠儿的都快要掉下来了,摇头摆尾的原地直抹抹打转儿,跟着马脑袋左右不停的直摇晃,身上的肌肉每一块儿都在那抖动。
尼玛,这怎么跟像人吃了摇头丸一样儿一样儿的,瞧那马嘴咧的大马牙龇龇的,一看就是正嗨着呢,八成幻觉里看上哪匹漂亮的小骡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