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言峰从出现到说话,虽然面容有那么一点儿扭曲,但情绪还算稳定。?
可齐正致这番质问一出口,他立即像被踩了尾巴的疯狗一样,呲开腥臭的嘴,露出尖利的巨齿。
“齐正致你个贱*种,老子还没找你算账呢,你还有脸反问老子。
你表面与我称兄道弟,可背地里却勾*搭姚儿那贱人,给我戴绿帽子,那贱人连做梦都喊你的名字,老子早就想杀了你,将你大卸八块去喂野狗。”白言峰瞪着血红的眼睛骂,扬手对着齐正致的脸就是两耳光。
齐正致被打得有些懵,就那么死死的看着白言峰,眼神直,无丁点生气。
鲜红的血沿着嘴角往外流。
连反驳都没有。
齐湛急了,强提一口气冲白言峰喊道,“混账,你凭什么打我父亲?”
要不是浑身无力,他一定会起身将白言峰打一顿,然后替父亲报仇。
他还不知白言峰真实身份。
白言峰又拍了两下齐正致白净的脸颊,然后将目光转向齐湛,面上露出温和慈祥的笑容,“这是湛哥儿吧,十年未见,如今也长成大人了,白叔我都快认不出了。”
“你是哪个白叔?”齐湛面色一变。
他的记忆里唤白叔的只有一人,便是白莲父亲。
可白莲父亲不是死了么?
这样一想,他不由多打量了白言峰几眼,觉是有那么一点点儿眼熟。
只是这种熟悉感并不强烈。
“呵呵,你有几个白叔?”白言峰笑着反问。
这人真是欠揍,齐湛眉头又皱了几下。
白言峰自问自答道,“我是莲儿父亲,对莲儿你应该很熟悉吧,没记错的话,当初你对她可是喜欢得很,是想娶她为妻吧……”
“滚。胡说八道,谁会喜欢那等蛇蝎心肠的毒妇!”齐湛一张苍白的脸立即涨得通红,用尽全身的力量嘶吼着。
这是他心底深处的一道疮疤,不敢回想。不敢去揭开。
只要一想到白莲的真面目,他就忍不住恶心。
更恶心他自个儿有眼无珠,当年竟对这等女子有了不该有的心思,要不是妹妹及时将白莲虚伪面具撕开,说不得他还在受着蛊惑呢。
而他为了白莲。还伤过妹妹和母亲的心,想想都是该死。
这是一段极为痛苦和不堪的回忆,所以齐湛将它压在心底,希望它从未生过。
可现在却被当众揭开了,且这人还是白莲的父亲,齐湛心中的羞怒达到极致。
他恨白言峰。
要不是白言峰装死,白莲那个毒女就不会去侯府,他就不会受她蒙蔽,更不会伤害妹妹,也许父亲和母亲还恩爱如初。
他眸子炽烈的恨意不仅没让白言峰生气。反而让白言峰有种莫名的快感,越觉得当年的决定是正确的。
当年坠崖后摔伤失忆了,的确不记得还有亲人朋友。
两年后他恢复记忆想去找妻女时,忽然得知她们被齐正致接回了安宁侯府,且为了她们,齐正致将亲生女儿送离侯府。
他便停下脚步,报仇的方法有多种,并非只有杀人。
对付齐正致这种自诩为君子的人来说,死还真是便宜了他,让他一辈子背着救命之恩的枷锁活着。就是对他最大的报复。
长久下去,齐正致夫妇之间一定会有矛盾,说不得也像他一样闹得妻离子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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