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侯府吗?”齐妙冰凉的声音忽地传来。
齐正致和沈氏二人面色皆变,忙转身。
齐妙立在门口,一动不动的盯着齐正致看。
目光疏离。
痛苦之色被掩在眸底最深处。
沈氏忙快步走近她,说道,“妙儿别怕,你去哪儿娘跟着你去哪儿,娘再也不和你分开。”
“有娘在,妙儿什么都不怕,安宁侯府容不下我,我也不稀罕。”齐妙靠近母亲,眸光柔和下来。
“齐妙!”齐正致怒喝,“你惹了祸事,不仅不知错,还对我冷嘲热讽,这就是你所谓的孝道吗?”
“父慈则子孝,长惠则幼顺。我所作所为,一直紧随父亲您的步伐呀。”齐妙微笑着答。
这是骂他没有做好父亲。
齐正致一张俊脸涨得通红,又羞又怒。
想要训斥齐妙,却又词穷。
齐妙无视他的窘态,接着道,“不过父亲请放心,你们对我不仁,我却不会对你们无义。
我想父亲眼下最担心的是白表姐的伤,我有办法能让她醒过来。”
前半句让齐正致气得想吐血,后半句话又让他精神一振,“你真的有办法救莲儿?”
“在燕关八年,或多或少还是学了些东西,其中就有医术。”齐妙不缓不急的说着。
“你会治病?”齐正致满脸的怀疑。
“会。”齐妙肯定的点头,“所以我准备给白表姐看病去。”
“你老实待着,别再给我们添乱,你要会看病,那满京城全是大夫了。”齐正致讽道。
面对父亲的不信任和鄙视,齐妙没有伤心。
她微笑着道,“父亲,我们来打个赌如何?”
“赌?赌什么?”齐正致不悦的皱眉。
“我要是能让白表姐醒过来,你得为我讨回公道,让白表姐向我赔罪,还我清白。
我若不能,不管是让我离开侯府,还是让我给祖母她们下跪磕头赔罪,随便怎么样都行,任你处置,我绝无怨言。
如何?”齐妙问。
这个赌让齐正致心动不已。
因为不管输赢,对他来说都没有损失。
救醒白莲,是天大喜事,该乐。
若不能,就能名正言顺的让妙儿离府,母亲那边就有了交待。
他现在担心的是沈氏不答应。
念头刚落,就听沈氏说道,“妙儿,娘不答应你赌,白莲病情非同一般,你就算学过医术,但经验不比京中名医们。他们都没办法,你又怎么能行?”
她可从来没听说妙儿学过医,不能让妙儿去冒险。
“娘,我真的能行,您就答应吧。”齐妙依偎进母亲的怀中撒娇,“我只要赢了,父亲就得为我讨公道呢。”
她背对父亲,冲母亲俏皮的眨了眨眼睛,示意母亲放心。
沈氏看她面上狡黠的笑容,心莫名就安定下来。
信她真的能做到。
沈氏抬头看齐正致,“三郎,妙儿要是赢了,你要说话算话。”
齐正致忙保证,“卉娘放心,就算妙儿输了,她也只是暂时离府几日,很快就会接她回来。”
见他答应,齐妙无声的笑了。
她可不是真的想让他替自己讨公道,只是要他亲眼看着她如何让白莲醒过来。
让他后悔他的决定,让他尝尝被人欺骗的滋味。
白莲,我要反击了,你准备好了吗?
齐妙暗暗攥紧了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