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拔营,去高昌与西突厥回合。”
申时轶跨上马,举起手中的枪。
各方队已然得令,皆骑跨上马,黑暗中,他们依然是无声的,一万将士,像深黑的云,向坡下冲发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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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盛光将剑捡起来,那上面还有暴雨的血,那人沉沉得走过来,从后面揽住少女的腰,让她贴靠到自己怀里,她顿时喉咙上像压过了一座山。
霍煌一手攥住她的手,和她共同握住那柄剑。“会用剑吗?”他问,另一手别过她的下巴,少女纯净的香气像是点燃了引线的星星的火,怜君亦是无端物,贪作馨香忘却身,他突然想起小时候,仿佛是父亲,曾教他诵过这样的诗句。
吻下去的嘴唇却是粗暴而血腥的,小女孩刚开始显然还是想同他抵抗,锁紧了牙关不让他探进去,可是她实在是太弱小了,弱小的像一朵花一样,他只轻轻一捏她的小脸颊,听见她痛哼一声,唇瓣打开了。
这点力道就受不了了吗,霍煌在心里恶意而模糊的想,血液里却同时更加鼓噪亢奋,那等一会,她该怎么办?会不会死在他的身下。
虞盛光咬破了他和自己的舌尖,在对方强悍的怀抱中,她根本就没有办法去抵抗,她为自己无能而无力的境况感到绝望,深切的恨意让她觉得不能再坚持下去了,用尽全身的力量,她握紧那把剑,使力朝自己和他挥舞过去。
全无章法的攻击怎么可能敌得过沙场上的悍将,和上回宫变时在女皇的宫殿里一样,霍煌只轻轻一挥,少女的身子撞到一旁的桌案上,半边身子几乎麻木。
霍煌将她提起,那把剑还在她手上,虽然它颤抖得已经时时要掉下来,他带着她一道,将长剑横到她的脖子上。
“会用剑吗?”他又问,声音更加嘶哑,周身的血煞之气,这个人像是从地狱中走来。手上一个使力,冰凉的剑身稳稳得抵到虞盛光的喉咙上,上面的血腥味,盛光不禁一个冷颤。
“死,很简单。”霍煌冷淡得看着她,一手扶着她细小腰身往上逡巡。
“你杀了我吧!”虞盛光低声道,按在他手上,止住他的抚摸。
“我为什么要杀你?”霍煌笑的冷酷,含住她耳垂的嘴唇却是滚烫而火热的,“我只想操|你,公主。”
他推开她的手,摸到那圆润娇嫩的一处。怀里的身子陡然间僵直了,她像是想要尖叫,喉间却只发出间断的仿佛被掐紧了的声音。
那只手隔着衣服,掐到最尖端处,虞盛光感到一阵激淋淋的羞耻。
“死是很简单,但是你死了,就再也见不到他了,你还想着要见他,对不对?”霍煌冰冷着道,含住她的嘴唇,“要活着,就受着。”
“哐当”一声,长剑掉到了地上,发出了清脆的声响,怀中的少女耐不住发出一声抽泣,她死死地憋住了,霍煌将小公主拦腰抱起,走进内殿。
彤云红雾一样的红纱被浪,少女赤洁的身体一点点显露出来,她的黑发如墨,肌肤像雪,纤秀的身体玲珑如玉,无一处不美。
男子的侵略却是毫无怜惜,他像是要刻意去弄疼她,让她叫,让她哭喊、求饶,虞盛光却只是紧紧闭着眼睛,没有泪,没有声音,将嘴唇咬得烂了。
最疼的时候她咬住了他的肩膀,浓浓的血腥味,不知道是她嘴里的,还是这空气中的,她恍惚流了许多血,像是在地狱的烈火中焚烧,像是那天在梦里醒来,床单上初潮的一样,最后她已经觉不到痛了,意识在漂浮,几近昏迷,心里却是异常清明得疼痛起来,这一刻已经离她而远去,恍恍惚惚中,她像是低低得唤了声,申时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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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军踏破东、突厥人的营地的时候,左将军已被杀死,人头挑在帐前的枪尖上。
突吉的叔父被绑在柱子上,看见他们,大唤,“神兵,救我!”
申时轶杀红了眼,黑马彪壮,率先突破到王帐内,叛变的东、突厥的大将,举起双矛向他刺来,黑马一蹄踏到他胸口,申时轶弃了红缨枪,右手反握长刀,挥砍向他,大半片人头被砍掉了,脑浆子和血,撒满了他整张脸。
“殿下小心!”
有人从后面大喊提示,申时轶翻身下马,但仍是不及,一柄长|矛斜斜刺入他的右胸,剧痛袭来,他反手将那偷袭的人杀死,同时将矛尖拔了出来,腥甜的血涌到嘴里,血立刻渗出来,把胸口处的那张桑皮纸染湿了。
“殿下!”
有人握住他的肩膀,扶着他坐靠到帐内的柱子上。
“快,快!快唤医官!”齐生焦急的声音在大喊,双手摁住他的胸口。
那长矛扎的很深,又被他拔了出来,他听见齐生在他耳边痛责着,“你怎么会躲不过去,怎么会!”
是啊,怎么会,申时轶仰起头,帐顶被掀翻了,月色如银钩,勾到人的心肝肚肠,她温柔得照耀着他,冰凉的小手扶住他的头颅,申时轶,阿狸……
这一刻已离我们远去,而咫尺天涯,人隔千里,天涯,共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