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做什么?为何拿我的东西?难道还想用我的东西去讨好西院那几个小贱人?”江氏又惊又怒地伸手欲去夺已被孙进荣抱在怀中的妆匣。
孙进荣用力推开她,直把她推倒在地,冷笑道,“你的?那是长姐留给女儿的嫁妆,被你占了几年倒成了你的?”
不理会江氏震惊的神情,他又压低声音道,“你若是想连累满门丢性命,那便尽管哭喊,尽管将从娘娘手上霸来的东西藏起来!到时候,便捧着这些东西为我父子几人收尸吧!”
言毕再不看她,抱着妆匣子大步离开了。
江氏呆了片刻,猛地挣扎着起身欲去追赶,“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回来说清楚!”
而另一处院落里,得知了内情的孙培策也奉了父亲的命在几个妹妹屋里直翻,庶出的几位姑娘一向惧他,虽也心疼东西被拿走,但也只是颤抖着哭,有些胆子稍大的上前要理论,却被孙培策凶狠的眼神给吓退了回来。
到了孙若莲处便出了岔子,一向被江氏捧在手心里的孙若莲又岂容他在自己眼皮底下夺财,死死抱着妆匣子就是不松手,威胁地道,“你若敢抢,我便告诉母亲去!”
孙培策烦不胜烦,“母亲都自身难保了,还会理你?拿来,别逼我动手!”
孙若莲一怔,随即哭道,“如今这算什么事,天底下哪有做兄长的抢妹妹东西的!”
“你这个当表姐的还强夺表妹的东西呢!放手!”孙培策沉着脸去夺,见孙若莲抱得更紧,终忍不住厉声喝道。
“不放,这都是我的东西,为何要给你!”
孙培策见她不识相,哪还有耐心,用力强硬地抢了过来,转身就走。哪想到摔倒在地的孙若莲猛地扑过去抱着他的腿大哭,“把它还给我,那是我的!”
早前便有管家带着几个婆子小厮到她屋里搬东西,值钱的古董摆设几乎被搬空,她又气又急地斥骂,可往日待她恭恭敬敬的这些人却冷着脸,只说是奉老爷之命,小姐若有意见便去寻老爷。
她正打算去寻父亲问个究竟,哪料到尚未出门,又见长兄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二话不说便要去拿她的妆匣子,她急起来便率先抢在怀中抱着,这才有了方才一番争夺。
孙培策一个不着被她止了动作,心中本就极度烦躁,脚下不留情地踢了几下仍是甩不开,不禁怒目圆瞪,一咬牙便要飞起一脚……
“住手!”正闻讯赶来的江氏一眼便见长子这动作,吓得大声尖叫着制止。
这一脚踢下去,女儿得遭多大罪啊!
孙培策被这突如其来的尖锐大叫惊了一会,脚下的动作便停了下来,抬眼望去,见母亲急匆匆地赶了过来,一边哭骂着他,一边伸手去拉女儿,“她是你嫡亲妹妹啊,你怎么下得了手,这一脚踢下去,她万一有个好歹,你让娘还怎么活!”
孙若莲趁机扑进她怀中直哭,“娘,你看看他,他把女儿的妆匣子抢走了,天底下哪有这样的兄长!”
江氏搂着她直掉眼泪,冲着儿子问,“你告诉娘,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值得你父子俩将整个家都翻了个底朝天!”
孙培策对着妹妹纵是再狠,在生身之母跟前却仍是知道收敛的,如今又听她问,只得压着烦躁与怒火低声道,“娘,儿子也不瞒你,皇上下了令,限咱们一个月内将苏家财物原样归还,否则咱们家会有什么下场,儿子都不敢去想!娘,您若是还顾着这个家,那便帮着爹与儿子,将早些年从苏沁琬那里霸占来的东西一样一样找回来。”
江氏母女哭声顿时便止住了。
“这、这这是怎么一回事?为何这般突然的?你不是已经得了差事么?这不是代表着那苏沁琬心中还顾忌着咱们家,需要咱们家的么?”江氏结结巴巴地又问。
“我怎么知道是怎么回事?!娘,您别问了,你也想想从苏沁琬那处得来的东西都在何处了?赶紧找出来!”孙培策不耐烦地扯开孙若莲,抱着妆匣子掉头就走。
“可、可里头的东西并不全部是她的啊!”孙若莲急道。见兄长越走越远,终又忍不住哭了起来。
里面确是有几件从苏沁琬处得来的首饰,可大部分还是她自己的,凭什么要全部被拿走啊!
江氏愣愣地站在原处,任由女儿扯着她的袖口哭诉。
当初她从苏沁琬手中得到的便是些珠宝首饰,以及部分绫罗绸缎和一些名贵摆设,有些被她当人情送了人,有些被她私下典当了换成银两补贴娘家,要想一样样寻回来简直难于上青天,换句话说,他们是绝不可能达成皇上的要求……
想到此处,她不禁打了冷颤,若是龙颜大怒……
***
孙家这些事自然不会有人传到苏沁琬处,她亲眼见到了卢嬷嬷,得知她无碍便放下了心,虽仍是不舍,可也知宫规违不得,只得亲自谢过了杜夫人,目送着两人由芷婵领着出了宫门。
这晚赵弘佑到来时,便见她如同被霜打了的茄子一般,没精打采地伏在软榻上发呆。
“这是怎么了?见了面还不高兴?”赵弘佑挥手摒退宫人,走上前拉起她靠在胸膛上。
“高兴……就是舍不得!”苏沁琬闷闷地道,手指绕着他的衣袖绞啊绞。
&...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