琬……”
苏沁琬被他温温热热的气息喷得耳朵都红了,那缠缠绵绵的‘沁琬’听入她耳中,只觉整个人都酥酥麻麻的。她心里也知要适而可止,毕竟这皇帝大腿她还是想抱的,故别过脸来嗔道,“你快压死人家了!”
赵弘佑低低地笑,将她搂得更紧,一个翻身便让两人换了个位置,将挣扎着的苏沁琬禁锢在身上。
“这一下便压不到了。”
苏沁琬红着脸往他胸口上捶了一记,“快放嫔妾起来,柳霜她们都还在呢。”
“你这宫里头的人自来便是懂眼色的。”赵弘佑笑道,微仰起头在她唇上亲了亲。
苏沁琬怔怔地望了他半晌,蓦地将脸蛋埋入他的胸膛,闷闷地道,“皇上这是怎么了?若是恼了嫔妾尽管罚便是,如今这般……可是想着让嫔妾心里高兴了再泼盆冷水?”
赵弘佑叹息一声,伸出大掌捧着她的脸蛋,强迫她对上自己,温声道,“朕不应该没有听你解释便罚你,可你如今是天子嫔妃,一言一行俱是代表着皇家风范。怡祥宫虽是你的地方,可亦不是铜墙铁壁,万一此事传扬出去,终是不好。再者,没有劝住主子始终是下人的失职,于情于理朕都得处罚,否则规矩将不成规矩,日后你也再难驾驭她们。”
苏沁琬见他言辞恳切,话里话外都透着为她着想的意思,鼻子一酸,晶莹的泪珠便滑了下来,掉落赵弘佑掌心。
她搂着他的脖颈,将脸藏在他的颈窝处,呜咽着道,“是嫔妾不好,辜负了皇上一片苦心。”
此时此刻,她却是真心诚意的感激他的,不管他的目的为何,但至少这一刻,她感觉得到这位大齐最尊贵的男子,真的是为了她好。这种好,让她心生酸意,可又熨帖至极。
赵弘佑轻柔地拍着她的背,突然想到她的腿,连忙推开她问,“可是伤到脚了?让朕瞧瞧!”
苏沁琬眼睫上仍挂着泪珠,可见他急切地卷起自己的裙裾,忍不住红着脸阻止,“不妨事,不过小伤,搽搽药便好。”
赵弘佑瞪着她,直瞪得她呐呐地松开了手,任由他检查她的伤口。
左小腿内侧果是有擦伤的痕迹,渗着的点点血丝在洁白无瑕的肌肤上尤其的明显,赵弘佑看得眉头都拧到一处,忍不住又轻斥,“既伤了为何不立即搽药?”想到她那么快速地便净了身再换了衣裳,他心中愈发恼怒,那么短的时间,想来定是没有处理伤口。
苏沁琬低着头小小声地道,“嫔妾还不是怕你偷偷走掉了……”
赵弘佑气结,“朕是一国之君,君无戏言!”
苏沁琬不敢再争辩,老老实实地坐着任由对方将裤腿卷起,仔细查看她膝盖上可有伤。
见两边如玉的膝上均是一块青紫,他一下有几分心疼,若说腿上的擦伤是这小狐狸自作自受,可膝上这伤却是他给予的。
他叹息一声,轻轻拉过毯子覆在她的腿上,高声命人拿药来,他亲自动手为苏沁琬搽了药。
腿上隐隐透出来的药味飘入鼻中,苏沁琬却觉得心中暖洋洋的,她窝在赵弘佑怀中,爱娇地问,“皇上这是不恼嫔妾了?”
“恼,自然是恼的,恼极了!”赵弘佑瞪她。
苏沁琬不高兴地鼓着腮帮子,明明方才都亲自帮她上药了,怎的还这般小气!
赵弘佑用力掐了掐她的脸蛋,引来她一声痛呼,这才微微一笑,“只不过,若是万寿节那日你亲自做了桂花糕求饶,朕便宽宏大量地饶过你这次吧!”
苏沁琬摸着被掐痛的脸蛋,含着闪闪水亮的明眸控诉般望着他。
赵弘佑又是一阵轻笑,搂着她靠在胸前,低声问,“你的桂花可摘到了?”
苏沁琬在他胸膛上磨蹭了几下,“摘是摘到了,可是少了些。”
“物以稀为贵,多少都无妨,朕等着,等着试试愉婉仪的手艺。”赵弘佑在她脸上亲了亲,满目柔情地道。
殿外,郭富贵冷着脸尖着嗓子道,“今日之事,若是哪个多嘴的敢往外传,咱家让他吃不了兜着走!各位都是天大的福份才能来到怡祥宫里侍候,若是不惜福……咱家让他后悔来这世上!”
一众宫女太监哆哆嗦嗦地齐声应,“奴才/奴婢不敢!”
郭富贵从鼻子里哼出一声,“亏得婉仪在皇上面前为诸位求情,皇上也念着你们这是初犯,这回便暂且饶过,若是再不尽心侍候,下一回可没这般好运了,这个月的月钱扣下!”
最近一句说得异常霸气利索!
众人又哪敢有二话,自是齐齐应下了。罚月钱算得上是最轻的处罚了,若是皇上不松口,把他们拉下去打个半死也是有的。
愉婉仪疑似失宠一事,随着皇上的去而复返而彻底消散了,多少人幸灾乐祸的笑容尚未来得及绽放,便僵在了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