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事先动了手脚
他的指控伤透了她的心,泪水再也无法压抑地夺眶而出,但在他看来,却是她企图博取同情。
“或许我应该先打电话给你,好让你们到别处幽会。”向修华冷哼。
“无聊!苞老朋友叙旧,你有必要这样子大惊小敝吗?”金珊珊感到心力交瘁。
“在哪叙旧?沙发上、床上,还是马桶上?”向修华眼中跳动着火焰。
“你还不快去收集证据,好把我捉去浸猪笼!"金珊珊反唇相稽。
“你当我是白痴吗?你敢哈声,就表示罪证早就被你湮灭了!"
金珊珊平心静气地说:“他没进屋,只到门口。”
“哇!想不到你跟他在楼梯上就直接干起来了?!”向修华气呼呼地咋舌。
“我们又不是狗,没你说的那么下流!"金珊珊悲伤到无力招架。
自从老爹死后,为什么发生在她身上的每件事,没有一件事不让她痛苦?
老天爷一定是在责怪她没报养育之恩,没帮老爹收尸埋骨,才会加倍惩罚地!
美国那么大,时间又过了那么久,就算出动灵犬莱西,恐怕也找不到老爹的尸骨残骸她叹了口气,决定明天去香烛店买美钞、劳斯莱斯、花园洋房、亚曼尼西装、三妻四妾、司机和仆人,烧给老爹,略尽绵薄之力。
在老爹生前,她没赚一毛钱孝敬他老人家,到他死后才想亡羊补牢,不过迟来的孝心总比永远不来的不孝好,但愿老天爷能被她感动,去找丘比特来射他一箭穿心,让他爱上她,这是她发愿做孝女的目的。
明天要早点起床,所以她脚跟一旋,打算去刷牙洗脸准备睡觉,但一双结实有力的手臂从后方伸来,笼住了她的胸部,仿佛要把她的**压榨出乳汁!他不应该养她,应该去养一头乳牛,有六个大**供他搓揉,最大的好处,是天天喝免费牛奶。
“我没体力跟你吵架,准备那锅该死的红烧牛肉,把我累坏了!"
“我看你是玩累的,他用什么玩法,才能把你玩到累得不成人形?”
围裙的细肩带被他一扯而下,一对豪乳立刻弹了出来。“你别碰我!”
“我偏要!你这个不守妇道的狐狸精!”狂烈的欲火迅速地吞没怒火。
“你一早跑去哪里了?”向修华像个法官般坐在沙发上。
“周姐新店开张,我昨天跟你说过。”金珊珊理直气壮。
向修华吹毛求疵地说:“你故意关机,是什么事让你不想被打扰?”
“手机是因为昨晚忘记充电,没电了才会打不通。”金珊珊澄清道。
“做坏事的人,借口总是特别多!”向修华想尽办法,以激怒她为乐。
“就算我是你老婆,你也不能限制我的行动自由!”金珊珊咬着牙吼叫。
“想成为我老婆,到下辈子也一样门儿都没有!"向修华冷得像座南极冰山。
自从秦烨来访的那天之后,整整十天,他们之间仿佛布满了地雷,一触即爆。
仔细想想,同居跟结婚差不多,一开始是蜜月期,接下来是平淡期,再来是吵架期,最后就演变成武术期,动刀动枪。如果是在美国,只要是没有前科的公民,登记就可以买到枪,她想他会用一颗子弹,干净俐落地结束她的生命。
她之所以到现在还能苟活,完全是因为她的身体,让他爱不释手;床头吵,床尾和,正是他们生活的写照。
他虽然没真的动粗,但她受够了他对待她的方式,骂她跟骂狗一样,无异是左手给她一巴掌,右手给她一颗糖。而且最气人的是,她嘴馋,爱死那一颗糖了,他只要一碰她
刚才在楼下,小青见到她回来,告诉她新人不干了,说是参加韩国统一教,教主为她配婚配到黑人,她要搭机去非洲见真命天子,因此她现在上楼是为了来换轻便的平底鞋,可是她却没想到他会专程从公司回来,给她鸟气受!
“你又想野到哪里去?”向修华挡在门前。
“下楼看店。”金珊珊解释。“因为新人辞职了!”
“不准!去床上躺好!"向修华又用那种命令小狈的口气对她说话。
金珊珊面无表情地说:“我只供你泄欲,不供你出气。”她懒得跟他吵架。
“情妇的地位等于狗,你没资格说不。”向修华洋洋得意地贬低她。
“可恶!你把我跟狗相提并论?!”金珊珊手握成拳,指尖自残地深陷肉里。
“把你当狗是抬举你,狗可是比你忠心多了!”向修华恶毒地挖苦她。
“混蛋!”朝着那张嘲讽的怒脸,金珊珊奋力张牙舞爪一抓。
向修华逮住她的双手。“你好大胆!竟敢抓花我的脸?!”
“是你自找的!”金珊珊心中有股报仇的快感。
“我还要回公司,你这样教我怎么见人?”向修华气得火冒三丈。他应该后悔养一只狐狸精当宠物,她不单拿他的钱去玩小白脸,还打他!“关我屁事!"金珊珊以无动于衷的表情,掩饰心中满满的歉意。
原本他赶在中午以前回来,是想带她去喝詹启良的订婚酒。这件事情他考虑了很久,因为他们最近水火不容,他担心她会挟怨报复,让他下不了台,但他还是抱着一丝希望,认为带她出席公众场合,有助于拉平两人之间的裂痕,结果显然他错了。
她凭空捏造出周姐这个他从来没听过的人物,然后再假借周姐新店开张的名义外出,目的绝对是为了跟旧情人炒饭!
原来狐狸精永远都不可能成为良家妇女,这个认知让他的心中有一种很深的无力感。
她像一个魔咒,让他冲动,让他疯狂,让他难以自持地想抓住她,一辈子都不放手!但是,他告诉自己别傻了,天底下没有一个男人会愿意娶劈腿族为妻;吃软饭的除外,他们不叫男人,叫寄生虫,靠老婆皮肉为生。
每次搂她入怀,看着她闪亮的星眸、欲滴的红唇、娇羞的脸颊
“才一次就不要了,这不像你!”门没关,向修华知道她在向他发出邀请。
“你拿铁槌想干什么?”金珊珊瞪着入门的女客。
“砸店!”女客高举铁槌,人不像疯子,但行为却很疯狂。
“你再不住手,我就叫警察来!"看到玻璃柜碎片洒了一地,金珊珊大怒。
女客迁怒地往木头人身上猛敲。“你去叫,我正好告你妨害家庭!”
“你找错人了!疯女人!”金珊珊看过向修华的未婚妻,知道她是冒牌货。
“全天下人都知道你勾引我老公,狐狸精!”大客握槌像握证据般信心十足。
“你老公叫什么名字?”金珊珊相信是一场误会,所以毫不紧张。
“秦烨。”为了证明自己没说谎,女客亮出中华民国身分证。
正面的姓名栏写着夏如诗,大头照跟本人有点出入,是她没错,不过那家照相馆老板修片功夫一流,把她美化了十倍!她的出生年比秦烨早来世上四年,而背后的职业栏还写着贵妇?!是哪个公务员干的怪事?
不过,她身分证上的配偶栏的确写着秦烨。
会不会是同名同姓?如果只是巧合,夏如诗不可能理直气壮的来砸店。
认识秦烨一年多,从来没听他提过他娶了某大姐,以她对他的了解,一定是有难言之隐。但是不管他有什么苦衷,他明知道她自创的狐狸精原则,坚守盗亦有道的规范,全天下的男人都可以玩,但是绝对不玩有妇之夫!
她不怕大老婆,也不怕今天的场面,而是怕小孩子没爹,心灵受创。
“我住在加拿大,但他在台湾的一单一动,我全部了若指掌。”夏如诗指出。
“我跟秦烨只是朋友,你不信可以去问他。”金珊珊问心无愧,处之泰然。
夏如诗换上忧心忡忡的表情。“他要是晓得我知道他偷腥,反而会恼羞成怒,逼我离婚。”
“那是你家的事,与我无关。”她没弄清楚就来砸店,不值得同情。
“他为了你,茶不思,饭不想”夏如诗想强调他迷恋她。
“他可能在减肥。”金珊珊打断她的话。“请你留下赔偿金,然后滚出去!”
“我走了,好让你打电话跟他告状?!你真狠毒!”夏如诗气愤的节节逼近。
小青拿着马桶刷冲了出来,挡住她的去路。“珊珊的确跟你老公无关,我可以作证。”
“让开!不然我连你一起教训!”夏如诗眼睛泛红,一副杀人不眨眼的凶样。
说曹操,曹操就来!秦烨从后方夺下铁槌,以歉意的眼神凝视金珊珊,显然他前世有可能是曹操,命中注定得不到绝世美人。
就像夏如诗刚刚所说的情报一样,他瘦得双颊凹陷,原本炯炯有神的眼睛变成两个黑窟窿,令人看了鼻酸。
“赶来英雄救美,你真伟大!”夏如诗不卫生地啐了口痰。
“你再不滚,以后别想我寄一毛钱给你!”秦烨恶狠狠地警告。
“钱又不是我一个人用,你两个女儿也要吃饭。”夏如诗反过来威胁道。
秦烨冷笑一声。“我只有一个女儿,我忍了这么久不说,你当我是白痴吗?”
夏如诗提醒地说:“胡说八道,你忘了我们就是因为她才先上车后补票的。”
从他们身上,金珊珊看到了真相——他迟早会成为她生命中的一阵雾,夜来朝去,不留痕迹。
看来孩子并不能成为幸福婚姻的保证书,只有两情相悦的真爱才能;就算她毫无保留的付出,像一个妻子而不是情妇,全心全意地爱着向修华,但他的心也不会是属于她一个人的。
她希望长相厮守、希望天长地久、希望海枯石烂,可是他只能带给她高潮,就像大麻,药效过了,现实的烦恼还是要面对,该来的一定会来,不该来的强求也不会来。
火药味越来越重的吵架声,将她的思绪拉回到眼前。
“她长得一点也不像我,我眼睛没瞎。”秦烨斩钉截铁。
“很多人都说她简直是和我从同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夏如诗夸大其辞。
秦烨冷声说:“我拿她头发去做过亲子监定,结果如何,你自己心知肚明。”
“你敢离婚,我就杀了你的亲骨肉,让你痛不欲生!”夏如诗反咬一口。
“你只晓得监视我,却不晓得我也找人监视你!”秦烨不温不火。
“小人!"夏如诗脸色一下刷白,因为她不可告人的秘密一箩筐。
“你背着我红杏出墙”秦烨并没有因老婆的不忠而生气。
夏如诗理直气壮地说:“还不是因为你不抱我!”
“我已经把小女儿接到我身边了。”秦烨直截了当的指出。
“奸夫yin妇!我会报复的!我绝对会!”夏如诗歇斯底里的大叫。
秦烨哽咽地说:“我们是清白的,我承认我爱她,但她爱别的男人”
最后,这对怨偶把这儿当成简易法庭,谈妥离婚条件,赡养费是加币一百万。
夏如诗一脸委屈的样子,说借个厕所后就走。她前脚一离开厕所,小青就拿着消毒药水进去,随即一声大骂轰然响起,夏如诗立刻一溜烟似的夺门而出。
原来她在镜子上,用唇膏写下“死狐狸精”四个字,表明她要跟她拼个你死我活!
“珊珊,对不起,我会负责。”秦烨有信心摆平一切。
“没关系,我本来就打算开门大吉。”金珊珊早已下定决心。
“你用不着怕她,她只会在嘴巴上放狠话而已。”秦烨焦急地安抚。
“跟我真像!其实我的所作所为,也不比她高贵到哪里。”金珊珊苦笑道。
秦烨强调地说:“你比她好太多了,至少你从没有存心伤害过任何一个人。”
“她让我看清楚,一厢情愿是无法得到幸福的。”金珊珊心痛地吁了口气。
“他爱你,我看过他凝望你时的眼神,充满爱意。”秦烨坦言不讳。
“我的看法跟秦先生一样。”小青戴着口罩,认同地跳出来。
不是她不信任他们,而是他们不了解,感情的事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这些日子以来,在他们面前,她安静得像个修女,绝口不提她的同居生活好不好。他们是她在世上最重要的两个朋友,但他们到现在还被蒙在鼓里,以为同居是以爱为基础,以结婚为前提,完全不知道他们的同居根本是以**为主。
“其实他已经有未婚妻了”金珊珊鼓起勇气面对他们。
“什么?!”小青难以置信地惊呼,秦烨用伤痛的眼神看着她。
“原谅我不敢对你们说,因为我觉得丢脸。”金珊珊强颜欢笑。
“我懂了,你能想开最好不过。”秦烨了然于心,小青则是在一旁呆若木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