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天道长咂了咂舌,“真是一厉害的丫头,成,算是我的错,好,让本道仔细替你掐算掐算,然后替你驱邪,也好让你见识见识本道的道行是不是徒有虚表!”说完,将手中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拿起酒壶,想了想又放下,“这样的好酒如此牛饮实在浪费,本道得独自一人对月对风品饮。你的事本道会用心去做,今日——这样,本道送你一样护身的好东西。”
容青缈见云天道长从地上站起来,这是他的房间,没有放什么东西,靠墙是木头做的书架,放了些道家的书籍,还有一些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全是些道家的物品,床就是地上放了张席子,棉被到是叠的很整齐,一看就知道不是云天道长自己叠的。
站在木头做的书架前摆弄了好半天,一会拿本书出来翻来翻去,一会拿起一个物件头朝下倒了倒,折腾了好半天,隐约听他嘟囔,“这个老东西,就知道把东西摆整齐,弄得本道找个东西都困难!”
终于,他重新回到小几前盘腿坐下,将一串手链递给容青缈。
“这是本道的师傅留下的物件,本道虽然出息不大,但本道的师傅却是个仙风道骨的人,神仙一般。这是他老人家亲手所做,一直佩戴的物件,当然,在你们容家人眼里,你们有钱,这物件实在普通到不入眼。”云天道长罗里罗嗦的说,“你将它戴在左手手腕之上,对,你得多缠几圈,你看你胳膊瘦的还没本道的拂尘把粗,多缠几道,别掉了,它会让你不再做恶梦。”
“你真是罗嗦。”容青缈瞪了云天道长一眼,那手链应该是用檀香木磨成绿豆粒大小的圆珠子串成,确实,以容家的收藏来讲,这手链实在是不起眼,甚至比不过容家奴婢们手上戴的。
但是,容青缈认得这手链,这手链在她临死的时候,是唯一没有被人取去的物品,似乎是太不起眼了,所以,将她裏尸破席中的人也懒得取下来。
“别不当好东西,这真是好东西。”云天道长又嘱咐了一句。
“记得了。”容青缈很是无奈的说,“我保证,只要我在它就在。”
云天道长点了点头,“行了,你可以跟你父亲和兄长们回去了,本道会想想如何破解你遇到的不干净的人和事,告诉你父亲,不必进来向本道告别和道谢了,那些虚情假意,本道不稀罕。还有——”
看着容青缈站起身,正准备要离开,云天道长面色凝重,语气也变得严肃认真,“还有,容青缈,你不可以因为梦中看到的事情改变现实,要死的人你不可以施救,活着的人你不可杀死,不论梦中遇到何人何事,那也是你注定的劫数,包括你要嫁的人,纵然是坏到一无是处,你也无法避开。”
容青缈身体一顿,没有回头,瘦弱的身影从后影看,绝望无助,在云天道长的目光注视下,一动不动,不曾回头,却似乎已经泪流不止。
“是你的梦告诉你来此处寻找本道的帮助吗?”云天道长轻声问。
容青缈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点了一下头,依然不回头,却开始迈动双脚向着门口的方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