拥吻,在彼此生命的孤单时刻,这几乎是人内心的本能渴求。
对于夏可可来说,此刻,她更想要的是一份甜蜜,好用来弥补今生主动错过后留下的遗憾。
爱,是一个美丽的词汇,却也是一个奢侈的词汇。
在冷子钦给予的代替理论里,她所得到的一切,都基于她是一个影子的事实,所以她不甘心的要求了这十二小时,只想在这个十二小时后,她得到了心灵的慰藉,带着回忆离开,而她相信,他也会对于一个叫夏可可的人,有铭心刻骨的记忆。
因为,她的爱,从不卑微,即便是错误的相遇,她也认为自己的心动必须被他正视,尊重,而后,分离。
于是她寻求了这样的地点--海岸。
那是她记忆里承载着快乐的地方,也是她回来战斗的战场,因为就在这海边不远处,她曾经温暖的家,已经改变了模样,也改变了它的姓氏。
舌尖在彼此的吸/吮里,一次次的碰触,也许,这应是一个最干净而纯美的吻,但,在这静谧的夜,在这海浪声声的海边,却注定是要被增添浪漫的色彩。
“这算是你的……接受吗?”在吻里,他含糊的询问着,气息已在这柔软的沙滩里与浪相叠。
“温暖吗?”她含糊的回应着:“算,但在天明之前。”
她说着双手已钻进了他的发中,闭着眼享受这刻亲近。
“为什么是天明之前?为什么要有一个期限?”他在乱吻中,依然询问。
她睁开了眼,看着他琥珀色的眸子一笑:“因为我只是夏可可,也只想做夏可可。”
一句话令他的吻停顿,而她却自然而然的放开了他的唇,随即趴在他的身上侧着脑袋把自己的脸贴在了他的胸膛上。
她听到了他胸腔内乱乱的心跳,立时有些满足的小小喜悦:“你是在为我,心跳的如此快吗?”
冷子钦眨眨眼,伸手摸了她的脸:“为爱情。”
夏可可立时眼皮一垂:“你的爱情有几桩?”
“一桩。”没有犹豫,他做了回答,答的她的心有些微微地疼:“那情呢,有几段?”
“一段。”依然是快速的回答,无有纠结,仿若不会给她留下一席之地一般。
她苦涩的笑了一下,有些难受,而此刻他倒问了她:“那你呢?”
“我?”夏可可的眼睫毛抖了抖,一滴泪在眼眶里打转:“我不知道。”
冷子钦微微抬了头:“不知道?”
“对。”她轻声地说着:“曾经,我依恋着一个身影,总想跟在他的身后,得到所有的庇护,可是,在我还不能把他清晰刻画下来时,他就在我的记忆里永远的模糊了……”
夏可可说着,仿若眼前有一双幽黑的眼,美丽着,深邃着,如星辰,如黑曜石一般曾让她迷醉。
可是,除开那双眼,其他的一切都模糊不堪着,仿若只有那双眼,永远的镌刻在她的记忆里。
冷子钦的心扑腾腾的加了速:“那是什么样的身影?你爱恋的人吗?”
夏可可眨眨眼,把泪强自逼回:“抱歉,不记得了。”
“啊?”
“太过久远了……”她说着微微吸了一下鼻子又言:“后来,我遇到了一个比那个身影更清晰,更能抓的住的人,我又跟在他的身后,欢笑着,追逐着,妄想着能找回曾经失去的情感与庇护。”
冷子钦抿了下唇:“那结果呢?”
“结果,呵,就是我错了呗!”她涩涩地笑着:“他对我的好,不过是预谋,我得到的,都是假的。”
冷子钦在她脸上摩挲的手轻轻一颤:“你说的是我吗?”
“不。”夏可可抬起了头,认认真真的看着他:“不是你,你在他们两个之后,你是第三个。”
“我如何?”他轻声问着,琥珀色的眸子泛着期待的光彩。
夏可可一笑,撑着他的身侧离开了他的身子,翻身爬起:“在不该相遇的时候遇到,在不该动心的时候动心,从头到尾,都是错。”
她说完,便是非常迅速的从帐篷里钻了出去,根本不要他的回应与反应,继而快速的冲向了坡下的大海。
帐篷内的冷子钦蹭的一下坐了起来,抬手拨开帐篷的外帘,只能看到遥远遥遥的一抹身影冲向大海。
心,骤然很痛,像是被掐被打一般,他费力的撑身而起,拖着打着石膏的腿,在这过于松软的沙滩上费力的向前。
他想要去拥抱她,亲吻她,告诉她,这绝不是错,而是有些话,不能说。
跌跌,撞撞,在趔趄了好几次之后,他终于奔到了沙滩的边上,却看到了夏可可已经在翻滚的浪花里甩动着胳膊游动着。
巨浪甚至把她掀了起来,她也迎着浪,毫不惧怕的前进着,像是要去证明她骨子里的桀骜不驯。
他眯缝了眼,有一种冲动在心口,他张了张嘴,轻声的吐出两个字:“熙暧。”
很轻,很小,吐出口,便消散在海风里,可他却立时觉得像释放了心中许许多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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