溶月示意曹氏先行超小道离开,一边带着玉竹云苓迎了上去。
“是我!”待婆子快走到跟前时,她出声道。
“郡主?!”那值班的婆子拿着灯笼一瞧,慌忙行礼。
另一人眼珠转了转,赔了笑道,“不知郡主这么晚了还在园里有什么事吗?”
“放肆!”云苓喝道,“郡主的事用得着向你一个婆子说明吗?”
那婆子眼底一抹不服,面上只连声应下,不住地哈腰道,“是是是,是老奴逾矩了,郡主息怒。”
“好了云苓。”溶月和云苓配合默契,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你也别为难她了,她也不过是恪尽职守罢了。”
又看向那婆子,柔声道,“我白天将耳坠掉园子里了,方才发现了便来找一找,果然在那边找到了,正准备回去。”说着,将鬓发挽到耳后,露出微微晃动的耳坠。
那两婆子忙点头应是,瞧着溶月一行走远了,其中一人才嘀嘀咕咕道,“今日这郡主怎么这么好说话,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另一人眼珠骨碌转动着,不知打的什么主意。
*
渐入初春,阳光明媚,庭树深碧。庭风从院中吹进房内,吹起一室生凉。有和煦的阳光透过天青色的的蝉翼纱照了进来,在梅花朱漆小几上投下斑驳的光圈。
“姑娘。”司砚立在一旁,垂了首,小心唤道。
“说。”沈汐云懒倚在临窗软榻上,吹一口刚刚才涂好丹蔻的指甲,懒洋洋道。
“方才园子里的王婆子过来了。”
沈汐云垂下手,并不看司砚,唇边一抹讥讽的笑意,“她若再不来,我真怀疑是不是该换一个人了。”她将手放入清凉的水中,大红的丹蔻映着黄铜盆底,艳丽至极,蛰伏着一丝危险的气息。
泡了一会,待丹蔻干透,沈汐云接过凝墨递来的帕子擦干手,这才抬眼朝司砚看去,“她说什么了?”
“王婆子说,昨夜郡主去了园子里。”
听到沈溶月的名字,沈汐云来了些兴致,“大晚上的,她去园子里干什么?总不至于是去看祖母的吧。”
司砚摇摇头,“说是去园子里找丢的耳坠。”
“大晚上去找耳坠?”沈汐云似有些不信。“还有什么?”
“没……没有了……”司砚愣了愣,紧张道。
“没有了?”沈汐云语气里陡然透出森冷来,“就这事也值得她邀功似的跟我来说?!”她拧了眉头,眼里闪过一丝狠绝,“你去跟王婆子说,若她再这般敷衍我,她女儿的事就不用再指望了。”
司砚福了福身,准备退下。
“等等!”沈汐云喝住她,看向刚替她梳好发髻的凝墨,“凝墨,还是你去一趟。王婆子若再拿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来,我也没必要留她了。”
“是,姑娘。”凝墨应声离去。
沈汐云从软榻上起身,司砚忙上前替她将衣衫整理好。“走吧。”沈汐云闲闲道,“去看看我那好妹妹在做什么。”
听到丫鬟来报的时候,溶月正在和沈沁雪下棋。
不知昨日曹氏回去同沈沁雪说了什么,一大早沈沁雪便过来找她了,美其名曰向她请教刺绣的事。
府中又不是没有绣娘,溶月当然知道这不过是借口而已。沈沁雪想同自己搞好关系,溶月自不会拒绝,便留了她下来。
她不耐跟沈沁雪说什么刺绣,遂拖了她陪自己下棋。溶月本就不喜欢刺绣这等闺阁女子做的事,...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