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眼一瞧,果然见那绣球被人拍来拍去,竟直直朝她飞来。无数双手在她眼前晃动,沈慕辰也被人挤得冲散开去。
她无法,只得双手护住头部,双眼一闭,暗中祈祷快来个人将那球抢去。
这时,只觉身后一沉,紧接着人群霎时安静了下来,静得有些诡异。溶月狐疑地拿开双手,还未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人群似又开始骚动起来。
突然,楼上响起一声尖锐的哨响,她抬目一看,楼上已没了泠徽姑娘的身影,只余悠悠薄纱在风中微微摆动。
紧接着,一队身着灰衣的护卫从漱玉坊中快步而出,步伐整齐一致,显然训练有素。
他们从人群中劈开一条路来,将溶月围到了中间,同时似一道铜墙铁壁一般挡住了四周推搡的人群。
溶月眉眼一沉,这唱的是哪一出?
等护卫站定,楼中又走出一位管事妈妈模样的妇人,笑着行到溶月跟前。她穿着得体,打扮得清爽妥帖,并不同一般楚馆乐坊妈妈那般浮夸谄媚。
趁着这会功夫,沈慕辰已从人群中挤了出来,他将溶月护在身后,打量了一圈,目光沉沉似有不郁,问那妇人,“这是想干什么?”
那妇人一愣,上下看了看沈慕辰,这才笑着开口,“这位公子,我是这漱玉坊的秦妈妈,不知公子与这位姑娘是何关系?”
沈慕辰冷冷看她一眼,“这是舍妹,你们这架势是何意思?”
秦妈妈依旧带了笑,“公子别误会,恭喜令妹被选为泠徽姑娘的入幕之宾。这么多次了,还是头一次选出来位小姐。”
溶月蹙了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并没有拿到绣球啊?
似乎看穿她的疑惑,秦妈妈变戏法般从她身后掏出了那个绣球。
竟是掉入了她的雪帽中!溶月恍然大悟。
沈慕辰依旧冷了脸,“真是荒唐!我们并不想做什么泠徽姑娘的入幕之宾。”
话音刚落,人群一阵沸腾。
“他不稀罕我们稀罕!”
“就是就是!”
这时,慕容彬和窦樾也从人群中探出头来,嘴里叫着“沈公子。”
见沈慕辰望来,窦樾忙不迭道,“沈公子,令妹若不需要,便让给我吧,我自当重谢。”
慕容彬忙抢过话头,“沈公子,方才我可是看得清楚,窦樾可是推了令妹好几下的,你真要让给他?”
溶月不理他们,扯了扯沈慕辰衣袖,从他身后走了出来,对着秦妈妈微微点头,“这位妈妈,我和哥哥只是恰好路过此地,并无抢绣球之意。还请妈妈同泠徽姑娘商议商议,看可否再抛一次,将这机会让给真正想要的人。”
秦妈妈愣了愣,没想到会出现这种局面。她对着溶月行了一礼,“烦请小姐在此稍等片刻,容我先去问问泠徽姑娘的意思。”
见溶月颔首,她便拿了绣球急急进了楼内。
------题外话------
阿芜姑娘走在路上也能被绣球砸中啊~可惜她是个女孩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