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是我!小雨,自从你骑着露雪引巉离开我们后,你不知道我和艳儿找你找了多久?害的我家艳儿一直为你担心,瞧,你不觉得她相比之前瘦了很多吗?”
小雨听着吴华的话,感觉他似乎比之前开朗很多,也许这就是苦尽甘来,他终于等到他所想要的。而艳儿,不言而喻,应该也是幸福的,她脸上的那抹娇羞,是小雨之前不曾见过的
“华!少胡说!我我这瘦还不是你害的!要不是你,假装被巉伤的很重,我也不会为你担心至此。”艳儿假装恼怒之前吴华对她的欺骗。
“嗯好艳儿如果我不那样装,那你不就一直会将小雨找寻下去?”吴华拉着他爱妻的手,略带撒娇的说道。
小雨看着眼前幸福的小夫妻俩,竟笑出声来。
不过这笑声,却给她引来的麻烦不小,艳儿和吴华看来今天是无论如何都要拉着她,去喝他们的喜酒了。
“放心,我会派人去找你所说的炎,找到了也会叫他一起过来。”吴华说罢,便和艳儿俩人半拉半扯的将小雨,向他们的喜厅走去。
“新人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司仪抑阳顿挫的声音,响彻喜厅,所有祝贺新人的来客,面上无疑不都挂着羡慕的眼光,小雨站立一旁,衷心的默默祝福她俩终成眷属。
面对满桌的佳肴,她原本饿过头的肚子,不知为何竟一点食欲也没。这时吴华突然端着酒杯笑嘻嘻的走近她,看得出他这新郎因为高兴,似乎喝了不少,脸上隐约透着一层薄薄的红晕。
“小雨!我敬你一杯,如果那时不是你救下艳儿,如今就不会再有我吴华这人。来!我先干为敬!”说罢,只见他一仰头,手中的那杯烈酒就被他一饮而尽。此时吴华将手中另外一杯斟满酒的杯子,递到小雨面前,示意她也该将他们的喜酒喝了。
小雨伸手接过酒杯,在那杯中,她突然恍然看见炎那冷峻坚毅的面孔,手一抖,酒竟然被洒出许多。
“你....!”吴华看似有些生气,好好端给她的喜酒,却被她洒出一大半来。
小雨还没等吴华来的及再开口,匆匆说出一句“对不起!”将手中的酒杯在桌上一放,便急忙冲开人群,跑了出去。
她怎么能忘了炎对她所讲这些都是虚幻的呢?她怎么能忘了他警告过自己不要吃这里的任何食物?她怎么能忘记临下虚海时,那望着她那担忧的眼神呢?
喜厅中追逐的叫喊声,在她耳边渐渐远去,当小雨回过头再看时,看得到却只是一片白雾缠绕着的高耸沙堆
看着从沙堆上滚趟下来的白色沙粒,原来原来这些都是她的幻像,这里并没有真正的艳儿,吴华,也没有高朋满座的喜厅,有的只是一片洁白的沙粒,和刚刚被她洒出一半的烈酒
她在虚海中遇到这些,那炎呢?他是否也在虚海中见到这些近乎真实的幻像?小雨一时竟觉得自己有些焦躁不安起来,当想到槐炙临走时说的那句话后,她感觉自己开始越来越担心起他来。
苦于自己一个人在这茫茫虚海之中,东、西、南、北都未分辨出来,她只好像一只无头苍蝇,到处乱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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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
炎在和小雨分开后,便一直焦急的找寻着她的下落。那个傻瓜!希望这次她还能撑到他找到她的那一刻。
突然远处传来一阵‘当、当、当’的捣药声。炎蹙眉细听,一时觉得这声音竟然透着一丝熟悉感,脚步不由自主的顺着那捣药的声音走了过去。
银色的竹林中,一间黑色石头搭建的房子,展现在他的眼前,这这不是秀玉的药舍吗?这是她独自要求在千帆宫旁一处僻静的地方,给她搭建的药舍。
炎,想想,似乎自从槐炙和他一起将她从山涧救起后,他便很少再有来看她,不知秀玉现在怎样,想着便伸手推开半启的房门。
浓重的药材味道扑鼻而来,只见一个身穿鹅黄绸缎的美丽女子,在打完药后,正起身给一旁灶台上煎着的药加料,这时炎却一把抓住她的手,女子突然花容失色,她手上捏着的则是欲将放入药罐中的草药。
炎拿起她手上的草药放在鼻尖嗅了嗅,冷冷的哼了一声,将秀玉的手用力甩开。
秀玉看到炎的出现,早已慌了脚步,在他甩开她手的那一瞬间,随即她也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可怜兮兮的乞求道:“王我我不敢了看在槐炙的分上,你你就饶了秀玉一次吧!”只见秀玉磕头如捣蒜般,不停的小声哀求着。
“哼!饶了你一次,难免你不会第二次再加害炙,他从小体弱多病,他对你怎样,不必我多说了罢!想必你也心知肚明。只要你能将你背后指示之人说出来,看在炙的面子上,可饶你不死!”
秀玉听到炎的话,全身猛的一颤,但不久她便扬起头直视着炎,脸上不卑不亢。“他对我的情,我怎会看不出来,但我对你的,你可否看出?”
炎的脸上闪过一丝讥笑“哼!这就是你毒害他的原因吗?你未免是将我看但傻了吧!”说着,厌恶的搡开秀玉拉着的手。
‘咣郎’一声,门口的一个药罐被来人不小心撞倒,白色的粉末撒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