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知道了事情不太顺利,一句话也没说,他走进了白樱的闺房。
白樱并没有休息,只是愣愣的坐在窗前,看着院子,发着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白大贵走到白樱身后,白樱并没有回头,白大贵叹了一口气,犹豫了一下,终于说道:“阿樱,既如此,不如就放弃了吧,我们也不需要将所有的注下在一个人身上,今天我们大掌柜郑弘和我说了一个人,我觉得挺不错的,不比那个徐守云差,说不定还好一些。”
白樱仍然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坐着,白大贵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听进去,但是还是继续说道,“郑大掌柜跟我说,他的妻氏娘家有一门隔了几代的堂弟,好像叫吴尚的,是个秀……”白大贵话还没有说完,白樱已经腾的一下站了起来,她双眼瞪了老大,不敢相信的看着白大贵一张一合的嘴,白大贵被她这可怕的眼神看着不由自主的停下了下面的话。
“阿樱,怎么了?”白大贵被白樱如此强烈的反应震到了。
白樱愣愣的问道:“爹,你刚才说什么?”
白大贵虽然不解白樱为何有此反应,但还是如实的说道:“我说郑大掌柜的妻子有一个远房堂弟是个秀才。”
“你说他叫什么名字?”白樱盯着白大贵的嘴巴。
“好像叫吴尚。”白大贵有些不确定。“吴尚,吴尚。”白樱低低的反复的在口中说着这个名字,“吴尚,呵呵,呵呵。”她开始是低笑,只是笑着笑着眼泪却流了下来。
看着女儿满面泪痕,白大贵有些紧张,他喊了一声:“阿樱!”白樱却软软的倒了下去,昏了过去。
看着躺在床上的白樱,白大贵和童氏心中不是滋味,童氏不甘心的问道:“她爹,你觉不觉的阿樱变了。”
白大贵看了她一眼,并没有回答,童氏继续说道:“你不说,我也知道你肯定也发现了,自从进城之后,阿樱就和以前不一样了,不对,应该更早一些,只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我也说不上来。”童氏喃喃的道。
白大贵却低声说了一句:“无论怎么变,她都是我们的女儿。”
童氏低叹一声,没有说话。
这时候,床上的白樱却开始说起胡话来,她一会喊“徐大哥”一会却喊“姐夫”一会又缠绵悱恻的喊着“守云”一会却又带着无尽的恨意喊着“白梨,堂姐”之类的,声音似清非清,白大贵和童氏听的一头雾水,却也知道女儿这种情况不对劲,也没有喊大夫,只自家人看着些。
白大贵夫妇守了白樱一夜,期间连两个儿子白杨白槐过来看看姐姐都让他们给撵了回去。
第二日,白樱终于睁开了双眼,见到白大贵的第一句话就是:“爹,我不嫁吴尚,死了也不嫁。”
白大贵被白樱这一次吓了一跳,忙连连点头,道:“咱不嫁他,咱就嫁徐家的大少爷。”
白樱听了,浅浅的笑着,面带这羞涩憧憬看着透过窗内的阳光,如一层金辉照在她的脸上,似梦似幻,白大贵却有种不真实的感觉,很不祥,但是他不想多想,摇了摇头,将这种感觉压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