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东厢。刚一出门,就听到白老爹中气十足的声音:“大家今晚还要好好喝杯喜酒才是呢。”白小安和卓刚无奈的对望了一眼,两人心中同时想的竟然是幸亏今天没有将儿女带过来,否则这一团乱的,还不吓到了他们。
众人随着声音渐渐走到了院中,正屋,西厢,东厢也渐渐空了,只剩下里间炕上睡的迷糊的白梨,炕边坐的韩氏和白杏,还有自从白梨回来后吓得一直不敢说话的白松和白桃,他们两个小人趴在炕边,“娘,二姐不会死吧?”白桃小小的人忧心忡忡的问道,要是在平日大家一定会笑她小孩装大人,故作老成。
可是这个时候韩氏和白杏又哪有心思管她,韩氏安慰般的摸摸她的头,道:“不会的,”她其实心中很不安,以前曾经听人说多那狼啊狗啊牙齿上爪子上都带毒的,阿梨的腿被狼爪抓的那么深,怎么可能没事。
只是她这话既不敢说出口,更不敢问人,她怕她一说出了口,本来不会发生的事情也会发生,这是人遇到不想不敢的事情做出最本能的逃避。
外间桌边坐了徐守云白大富韩方,本来白大康还要留下来等大夫来的,但是被白大富劝走了,“今天毕竟是你的喜事,你还是快点过去吧,但是你记住,今天的事情和你两个侄女无关,我也不会因为耽误了喜事道歉的。”白大富如是说道,经此一事,白大富的心境发生了很大变化,曾经一直盘踞在他心中的愚孝至此将会改变,他想他以后该给白老爹和余氏的养老孝顺他一分也不会少的给他们,但是如果再要他事事依从白老爹和余氏,而不顾妻子和儿女们的想法,那么他是不会答应的。
“大哥,你说什么呢?我知道今天是阿梨和阿杏受了委屈,阿梨还生死未卜,你还这样说,不是特地让我难受的吗,我这个做三叔的是罔顾侄女性命的人吗?”白大康眼圈红红的说道。
“好,我知道你的心意,你快出去吧,大贵有一件事说的对,阿梨要是知道你为了她耽误了喜事,肯定会心中不安的,她答应娘上小连峰查看陷阱,还不是为了给你的喜事多加点菜,让族老们吃的舒服,你脸上也有光。”白大富拍了拍白大康的肩膀,推他出去,“去吧,别让阿梨心中不安,弟妹也还在等着你呢。”
白梨白杏若是听到白大富这一番话,心中肯定惊讶,什么时候白大富也这么能煽情了,她们不知道的是任何一对父母,在儿女们遇到危险时,都会变得强大起来,即使自己以前并不擅长的,也能在顷刻间超水平发挥。
而此时的白大贵坐在账房中,账房设在白大贵所住东厢最后一间,白大贵心不在焉的记着前来随礼的礼单,心中却着实震撼,徐守云是他看好的女婿,而且白樱也信誓旦旦的说今天徐守云会去城郊的善真寺,那么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还阴差阳错的救了本来应该进狼肚子里的白梨三人。而且看他对白梨的态度并不普通,颇为关心,白大贵有些心烦意乱,下笔也就更加潦草。
“唉,大贵,我明明随的是三十文,你怎么给我记成了二十文,你这不是坑我吗?幸亏我还读过几天书,否则还一直蒙在鼓里呢。”一个身材高大的汉子忽然说道。
“谢九,你再看看我的,没有记错吧,我随的也是三十文。”众人纷纷叫嚷,让刚才看帐的谢九确定一下自己随的礼有没有被记错。
白大贵焦头烂额的道着歉,“抱歉抱歉,我刚才写错了,其他都没写错,大家不要介意。”一顿拱手抱拳的。
大家絮絮叨叨的出了账房,想着今天白家出了这样一件事,可能白大贵也是担心,才没有多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