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时候将手机扔在了出租车后座位的夹缝里,赌的就是这两人没记出租车的牌号,便是真的记得了,打个时间差也方便知道她在干什么的王铎和温筝发现不对。
两人对视一眼,多少显得有点无可奈何,之后就都没有再说话,闷头带着沈琼宁向前走。沈琼宁被挟持着向前,看了眼漆黑一片的左右,求救的可能性十分渺茫,反而开始开口说话,试图和两个大有来头的人交流。
“我有个事儿不大明白,你们方便行个善答疑解惑一下吗?”沈琼宁问,努力和他们搭话,“你们为什么要跟着温筝,她和你们的事也有联系?”
一片沉默,没有人对她的问题进行回答,沈琼宁看上去丝毫没有放弃的意思,依旧变着花样地向他们提一些稀奇古怪的问题:“你们抓我过来是想干什么,有怨抱怨有仇报仇?你们还挺记仇的,我已经离职了你们知道吗?你们凭一个背影就认出我了?之前我回来做节目还有点名气的时候,怎么没见你们来找我麻烦?”
押着她的两个人未必经受过非常专业的训练,不过显然也完全没有和她聊天侃大山的兴致,一路闷声不响地走路,中途甚至从她的包里翻出了她自用的休息眼罩给她戴上。
沈琼宁被推搡着跌坐到角落里绑起来的时候还在说话:“后悔死我了,如果能出去的话我以后再也不用睡眠眼罩了……你们要把我关在这里多久?超过一天的话能给送个饭吗?带哦来这里不是为了把我活活饿死的吧?”
“放心。”一直没有搭理她的其中一人忽然开口答她。
“我们舍不得。”
一声关门声响起,沈琼宁只觉一阵凉意从脚底升起,身体瞬间便有些发软。
王铎赶到餐厅没有?联系不上她后能不能猜到她现在面临的情况?他和温筝能不能接上头?自己到底什么时候才能从这个鬼地方出去?他们方式拙劣地跟踪温筝到底是为的什么,随身带着刀是否是即将对温筝下手的证明?
而最重要也最困扰她的问题就是,当年的「绿毒」事件,和现在的明脑液广告,中间究竟有什么关系?
现在最要不得的便是自乱阵脚,沈琼宁要住一团乱麻的心绪,深深呼吸几下,躺在墙角想着事情的经过与解决办法。绳子捆得很紧,嘴也被胶带封住,她不是经过专业训练的人士,反绑架知识颇为匮乏,基本也没有自己逃出生天的可能。心沉下来后她开始回忆当年的「绿毒」案件,希望从当中找出些蛛丝马迹,能和现在的这些情况联系到一起。
「绿毒」事件名称的由来,是因为这种有毒食品添加剂的颜色。沈琼宁当时做的是民生类新闻,这算是颇为典型的民生新闻素材。他们在开始调查时本来也没发现什么不对,满以为又是类似于火锅麻辣烫的那种人造香料汤底肉一样的事件,直到发现这种绿色的添加剂食用对人体有毒后才开始重视起来,这一重视才发现了问题所在。
他们在市面上能见到这种视频添加剂,但是找不到这种添加剂的生产地与供货商。而最后经过调查之后,这个生产地终于浮出水面,却更加让人吃惊怀疑与不可置信——
最后的生产地,指向本市的一家公办孤儿院。上头出资,规模不小,工作人员众多。沈琼宁对调查的结果半信半疑,但本着严谨求实的新闻态度,又因为性别上的天生优势,她以应聘义工的身份,深入这家孤儿院内部,开始了摸底调查。
一切事件也从这里开始。
她被绑到这里时已经时间不早,被锁在里面后又细细思索了将近一夜,天蒙蒙亮时才在疲倦与惶惑中慢慢睡着。而在同一时间,这座城市的天空刚刚泛出鱼肚白的时候,派/出/所值班室的门被推开,值班的警/察抬起头来,一个神情有些疲惫的男人坐在了他的对面。
“警/官,我来报一个失踪案。”
“哦,好的,我记录一下。”民/警应了一声,找好表格递给他,“失踪的是你什么人?失踪多长时间了?”
“一晚上。”来人低头填表,在民/警诧异的「时间不到不能立/案」的阻止声中,笔尖在关系栏处停顿下来,“失踪人叫沈琼宁,是我的……”
“前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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