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碰见班上的学生在这家店门前发传单,接了传单后顺路进去买了一个,秦鸣不是从下午就吵着要吃。”陆远书从饮水机里接了杯水,回身看见沈琼宁的视线胶着在蛋糕上难舍难分,无声地笑了一下,“你先吃着,给他留一半不就行了。”
美食面前不搞那些虚头巴脑的谦让,沈琼宁一想觉得有道理,于是火速拆包装切蛋糕,一边吃得心满意足一边还不忘数落陆远书:“他想要什么你就马上买什么啊?小孩子不能这么惯着,不然大了多难养啊,万一养出个二世祖怎么办?”
“不是有你□□脸吗?”陆远书自然道。
“指望我陪你唱一辈子红脸?这种想法很危险啊陆老师。”沈琼宁咬着勺子似笑非笑地抬头看他,却见他捧着一次性水杯坐在那里看着她,眉目柔和,被发现了也不显得尴尬,更没有避开视线的意思。两人对视了片刻,沈琼宁率先移开视线,有些生硬地转移了一下话题,“你把温筝送回去了?情况怎么样?”
“送回去了,不太好说。”陆远书简单地为今晚的出行做了个概括总结,摆出了一言难尽的架势,却也不过是用三两句话就描述了一番个中经过,“那两个人说自己是看过节目的观众,就住在附近,认出温筝之后发现她今天回来得比平常晚,打算跟在后面不做打扰地送她回去……一男一女,看着威胁性不大,但我对这个说法有点存疑。”
“换我我也不信啊……听着有点离谱了吧?”沈琼宁喃喃地说,陆远书说温筝已经表示了一场误会之意,他也不方便往下深究。沈琼宁理解地点了点头,先把这件事放在一边,转而跟陆远书说起了刚刚和杨静芸的谈话细节。
“……所以说,现在是有人想要这节目不大好过,所以煞费苦心地先是去求代言,然后又让产品本身出现质量问题,最后约好了记者来报道,这一套功夫做得这么全,幕后人也太看得起这档节目了。”沈琼宁颇感匪夷所思地耸耸肩,事情讲完之后想了想又翻出手机。
“明天见报,现在阻止肯定是来不及了,但应该还可以跟江烨提前知会一声,免得他以为我人走茶凉搭档也弃之不顾……虽然我也想那样,不过举手之劳,还是做了安心。”
“这里面还有江烨的事情?”陆远书在一边问。
“当然有啊,他是《第一步》的制片人,和节目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虽然他现在已经蛮有名气了,不过是经不起那种为搏眼球什么料都敢编的新闻媒体的摧残的。一句话总结的话,无非是穿新衣服的怕泼脏水的,身上越清白就越怕人污蔑,我和江烨虽然一直不大对付,但在这方面来说,都是眼里容不下沙子的人。所以啊,我这次就勉为其难让他欠我个人情吧。”
“你有没有事?”陆远书皱起了眉。
“事情不大,节目播完了,我也离任了,事情不归我管,追究起来也就是个管理疏忽的事,不疼不痒,媒体不会把注意力放在我身上的。”沈琼宁无所谓地摆了摆手,埋头给江烨发消息,一抬头时就见陆远书脸色不太好看地看着她,一时间稍稍怔了一下。
“你怎么了?这种表情……”她问。
“中间有一点小问题。”陆远书盯着她慢慢地说,眼底带着显而易见的严肃与凝重,“我到温筝在的那家快餐店的时候先和她聊了一会儿,有近况也有之前的事,她接代言的时候《第一步》还在拍摄,你是不是就这个问题表达过不赞同?”
沈琼宁顿了一下,配合地点点头:“对,我提醒过她要小心这件事,怎么了?”
“温筝当时很尊敬你,虽然一腔热情被你兜头交了盆冷水心里不舒服,但好在当时合同上关于拍摄时间规定得不细,她拖到了最后时刻才去录这个广告,这也是广告是在《第一步》结束之后才播出的原因。”
陆远书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如果这个广告的拍摄时间当时没有延迟……”
那明天见报之后,整件事就都是她这个前导演的责任了。沈琼宁与陆远书对视一眼,同时感到一阵寒意从脚底升起。
这些个下三滥得要命的手段方法,原本是冲着她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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