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三爷的话,夫人去水榭避暑。”
苏臻真的话对苏迈略有影响,成亲多年,小刘氏好不容有孕,苏迈格外珍视,担心小刘氏有危险,他主动去水榭接小刘氏,顺便他还提着冰过的水果。
乘凉的水榭薄纱垂下,两道人影拥在一处,窃窃私语声很浅,很轻。
“都说我这胎是小子……”
“小子好。”
就在此时,通风报信的人赶过来,“主子,主子,三爷过来了。”
窸窸窣窣的声音从薄纱后传出,男人急促凌乱的呼吸声传出,“确定是他?!他不是去见苏逸了?”
“不知怎么……三爷提前回来了。”
小刘氏焦急的说:“这可怎么办?”
水榭后面就是镜湖,苏迈堵住九曲回廊一切就穿帮了。
“要不,你从水下走?”
“不行……我不大会水。”
男人回头掂量湖水的深浅,俊秀儒雅的面孔划过阴郁,寻找暂且藏身之地。
苏迈已经走上九曲回廊,小刘氏吓的脸庞泛白,嘴唇哆嗦,没男人容忍妻子偷情,养着野种,而且此事一旦拆穿,小刘氏万万没有活路。
“三爷,三爷。”
“何事?”
苏迈距离水榭已经很近了,垂下的薄纱让他隐隐觉得有些不妥,回头看去,“母亲有事?”
来传信的奴婢正是刘氏最最器重的大丫环紫月,“夫人晓得三爷您受了委屈,专门准备了你最爱用的甜品。只给您一人做得,夫人为此忙了大半天。甜品凉了味道会差许多的。”
苏迈看了看水榭,把手中的篮子交给迎上来的小刘氏婢女,“跟夫人说,一会我来接她。”
“夫人正在午睡,奴婢会仔细侍奉的。”
苏迈随着紫月去见刘氏。
小刘氏和躲在水榭里的男人同时松了一口气。
“还是姑姑有法子,苏迈别人的话都不肯听,把姑姑的话看做圣旨。”
“你说这些作甚?!”
“我不是佩服姑姑嘛,能稳住侯爷,还能牵制苏迈。”
“……”
“生气了?”
小刘氏挺了挺肚子,“我肚子里可是你的骨血,若是我有个好歹,姑姑别指望再抱孙子了。”
男人转过身,俊美儒雅的脸庞面对小刘氏,永安侯世子苏逊眯着眼睛,“就算你生得是儿子,他也只能列在三弟名下。
“世子表哥当日答应过我什么?当年我嫁他不过是权宜之计,表哥,你三十好几唯有一子,您就不怕万一有个好歹,您五子承嗣?您舍得亲生儿子管别人叫爹?还是表哥你一直看不起的人?”
小刘氏靠近苏逊怀里,低声道:“我不求您给我名分,总之我是要下地狱的,只希望我儿子能叫您一声爹,莫非表哥连这点心愿都不肯答我?”
“当年本来就是我和表哥情投意合,不是我庶出的身份,同表哥白头到老得该是我,看表哥娶别人,您可晓得我有多难受不是为了能同表哥时常见面,我又怎会答应苏迈?”
“好了。”
苏逊堵住小刘氏的嘴,“既是母亲已经看出端倪,你若是生了儿子……我想办法交给母亲抚养,以后过继到我名下。至于表妹你……我看看能不能把他弄去戍边,我不能同你长久的夫妻,但也不会亏待对我一片深情的表妹。”
“能听儿子叫表哥一声爹就好,其余的我什么都不要。”
小刘氏泪光点点,含情脉脉的仰望着苏逊。
苏逊轻轻吻了吻小刘氏的脸颊,“表妹,相信我,我不会弃你不顾。暂且忍耐几日,以后我和表妹的好日子长着呢。”
“嗯,我一直相信表哥的。”
两人情意绵绵,又亲吻了好一会,苏逊才悄悄的离开水榭。
小刘氏摸了摸肚子,嘴角微微勾起,意味深长的笑笑。
“主子,方才着实太危险了,万一三爷……”
“不危险,姑姑还会继续装糊涂,装作看不到我的难处。”小刘氏眼底闪过一分野心,“永安侯的爵位,我岂会放弃?我不过是同姑姑学了两手罢了。”
小刘氏扶着丫鬟的手慢慢坐回躺椅上,缓缓上眼睛,养好精神才有力气应付姑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