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对外的联络尚未恢复。利用其消息不灵的机会。趁机沾点便宜。却没想到卢克忠对金国现状的了解。不
|之下。“大金与我大宋即将约为兄弟之邦。大金皇帝若是测。我大宋也是要遣使祭拜。监镇还是不要随便出言诅咒”
悠悠的丝竹之声。从隔壁的镇衙。飘进郭立所在的院落。正厅之中。郭立与一人分主客而坐。那人尤一副故辽的官服。四十多岁的样子。清的脸上却是满面风霜。其姓李名石。是故辽南院翰林。现在投了平州。今次作为张觉的使者来联络。
“郭将军!”李石苦口婆心的说着:“天津与我平州。南北相距不过两百里。快马一日可到。互为犄角之势。如今金人肆虐辽土。四处烧杀劫掠。天津前日幸免于难。日后却不一定能如此幸运。但只要有平州在后牵制。让金人难以专心攻打。天津便可安保无恙。而有天津在背后支援平州。平州也能安心对抗金人。这对你我两家都是有百利而无一害。还请将军三思!”
郭立低头喝茶。依然是一言不发。
金人不可能放弃平州。那是他们从辽东老家出入中原的通道。若是丢了这块地盘。日后出兵中原。要么从草原上绕道河东山西。走大同一路。要么走中京大定府。从燕山的居庸关古北口入关。都的绕个大圈子。
完颜阿骨打不是蠢人。张觉希图自立。那是狂妄而不知时事。等到金人上门。他自己就会醒悟。郭立根本没兴趣搭腔。
天津城中的职方司。对张觉的情报收集了不少。张觉是平州本地人。本是辽国的进士出身。耶律淳称帝时。他被封作辽兴军节度副使。与节度使萧谛里统管平州兵马。但不耶律淳病死。张觉便暗中策动平州军队反叛。杀了萧谛里。自掌平州大权。
对于张觉其人。高明辉给他判了四个字——守家之犬。言其无大志无大略。只能看家护院。没有出平州的胆量。但对于平州的父老来说。张觉护家的作为有目共睹。有守护之功。因此也深的民心。人望甚高。
平营三州。共有五万壮丁。而张觉手上。又有一千精骑。这一千人。是平州军的主力。是张觉手上最核心也是最精锐的一支千人队。其装备都是百分百的东海制造。一人三马。配有一张重弩。一口宝刀。一领重铠。可以说张觉是当了裤子。才从天津镇把这些军器被配齐的。
仗着手上的精兵。张觉有了不该有的心思。至少他不甘心投降金人。同时也不愿投靠宋人。现在他听说金人在天津城下惨败。便派人来联络天津。希望依靠东海的力量来自保。但郭立并不会去趟那片浑水。
“郭将军!平州若是有失。难道天津还能在南京道安安稳稳的把生意做下去吗?保平州就是保天津啊!”李石一口把冷掉的茶水灌下。再一次劝说郭立。他从来不知道。对着一块木头说话。是这么的费劲。
“平州之事。我东海不会插手。”郭立一口否决。侧耳听着隔壁的丝竹声音渐止。一片人声往西边的客馆而去。他便起身。“天色已经不早。贵使先去休息。有事明日再说!”
不等李石站起来阻拦。郭立快步进了后厅。几个亲兵上前拦住了李石。半强迫的把他带到了西城的客馆。
石垂头丧气的回到自己的院子。还没等他坐下。就看到两个身穿宋国官服的虞侯从隔壁院中出来。他忙拉过院中的一个仆役。先强塞了几枚东海的金花钱。方问道:“小哥。隔壁的究竟是什么来历?”
仆役挣了两挣。见挣脱不开。方无可奈何的说道:“那是大宋河北河东宣抚副使蔡攸蔡少保一行人。也是今天刚到。”
石眼睛亮了起来:“蔡少保!?”
时间从宣和三年走到了宣和四年。宋金两国终于达成了初步协议。金人先交还燕京六州。而为了拿回这六州。大宋付出了大笔的金银财。不仅当初交给辽人的四十万岁币给金人。同时还要每年把燕京一带税赋总计一百万贯付给金国。也就说。比起辽国还在的时候。大宋给金国的岁币。整整增加了两倍还多。
燕云十六州再加上平营总计十九州的土地。到最后。竟只收回了三分之一。而这三分之一。城中军民官吏都被金人强掳了去。宋人到的却都是一些空城。不过被走的人口。对于童贯和蔡攸来说都是些细枝末节。只要回燕京。其他碎杂事根本无关紧要。
而平州张觉接受了金国试中书门下平章事的封官。但私下里仍与宋人暗中眉来眼去。而道君皇帝。也忘刚刚与金人达成的盟约。暗地里挖起金国的墙角来。以富庶著称的大。比起劫掠为生的金国。对于故辽旧臣。往往有更大的吸引力。
对于南京道上的风云变幻。郭立和卢克忠看在眼里。却没放在心上。因为春天已经到了。